她进府一个月,还没正经做过这些事,多少有些生涩,但没看过猪跑却吃过猪肉,模仿着麝桂绿婵来,倒也算顺利。
托了外出服,殷绮梅看着这厮高大魁梧精壮的身材,不过是穿衣裳后显得高贵文雅罢了,脱了衣服就能看得出这厮野兽的本质,肌肉喷张分明,阳刚英武之气肆意弥漫。
换了件墨色冰绸宽松长衫,松松系着鸦青色茜罗香汗巾,瀑布墨发用錾刻鹿鹤纹银冠半束。
接着洗面净手,净牙漱口,一勺勺的喂解酒汤,贵族繁琐的步骤着实是许多。
殷绮梅都一一伺候了,有些虚软没劲儿,捧着解酒汤的手都在控制不了的发抖,差点打翻了。
薛容礼看在眼里,不用她喂,单手拿来,一口气饮光。
“麝桂,你去吩咐小厨房炖些补气养血的补汤来,以后每日都上。”
“是。”
薛容礼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入怀里,抱在腿上,亲昵的咬耳朵,亲她的颈子:“五日了,身子干净了没有?”
“没有。”殷绮梅实话实说,看着薛容礼那扫兴的表情,心里莫名痛快。
她的例假周期比其他女孩长一些,四十七日或者五十日才来月经,一般是六到七天才会干净。
“呵呵,也罢,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好好养滋润了爷再吃。”薛容礼哼笑对着殷绮梅上下其手,摸摸腰腹,柔柔胸脯,又隔着裙子捏几把臀肉。
见殷绮梅虽然消沉,到底顺从不挣扎,薛容礼的心情就更好了些。
“蜜儿,金斗。”他叫道。
蜜儿和金斗在一旁早就等了许久,金斗始终低头不敢乱看。
“姨奶奶,这是大爷给姨奶奶在万宝阁、天工斋定的首饰头面。”蜜儿甜甜笑着把单子双手递给殷绮梅。
殷绮梅接了单子扫一眼就给了潆泓。
蜜儿招招手,春露,醉珊,红月等人把金斗铜坠儿搬进来的大织金鹿皮箱子打开,里头是大大小小的几个贵重木盒,有的描彩,有的镶宝,有的螺钿。
“这一整套的点翠芍药碧玺彩蝶头面,是天工斋的门面老匠人孤品绝版之作,点翠也是最好的宝蓝翠,造型与旁的平面死板花蝶不同,姨奶奶看,这芍药彩蝶都是立体金胎薄片点羽的,上头的各色碧玺也是海上外国来的。”蜜儿语调悦耳,口才灵动的介绍着。
丫头们也跟着一饱眼福,见那头面竟然会随着光线变幻宝蓝宝翠的色泽,内敛的奢靡,典雅贵气到极点。
蜜儿指着尔蓝抱着的螺钿盒子,打开来里面金玉辉煌,竟然是整块羊脂白玉雕琢成的银杏玉枝金叶步摇,那玉树枝羊脂奶白盈润暖光四射,那金叶子叶脉纤毫毕现,金灿灿却丝毫没有累赘俗气,反倒仙气飘飘,巧夺天工,拿起来摇曳迤逦,可想而知,戴上是何等的风情万种。
“这是内贡的顶级羊脂美玉,大爷早就特特叫开了库房取出来送到天工斋订做的,现在这样好的羊脂玉已经很少见了。”
接着又有价值连城的成套的老坑纯阳绿翡翠珠项链耳环扳指、成套大鲛珠展翅纯金翘头凤钿等等。
麝桂和绿婵明明见惯了大富大贵,瞧见这些首饰也仍然倒吸凉气。
并非是因为这些首饰惊讶,她们每个丫头也都有一两样格外值钱的首饰,她们大奶奶也没有这样的首饰,只有在大太太清湖郡主娘娘和老太太那里看到过一些近似的。而是因为这样顶级的珠宝竟然给一个妾室。
“喜欢吗?”一一看过后,薛容礼抱着殷绮梅心情很不错的问。
殷绮梅点头,谁能不喜欢金银珠宝,这些珠宝明显比她从前戴的工艺材料更胜了几筹,她一个小小平民又大开了一回眼界:“喜欢,谢谢大爷。”
“谢什么谢?你不气爷,对爷上点儿心就行了。”薛容礼喜欢她这样,亲了亲她樱色的小唇,把她鬓角碎发掖到耳后去,戏谑道。
众人见此情形垂眸神色各异。
红月被薛容礼情话酸的直暗暗砸牙,她从小伺候薛容礼,还从来没见过薛容礼对哪个女人这样宠溺温柔的说过话儿。
殷绮梅浑身都不对劲儿了,眼珠迅速转动,脑瓜子怎么也想不明白。
怎么吵架打架谩骂一顿,薛容礼反而待她更好了?
这男的难道是变态?就好这一口儿?
除了一大堆首饰外,还有一大箱子民间新鲜的小玩应儿,都是闺中女子爱顽的游戏物件儿,什么拨浪鼓,九连环,花牌,色子,击鼓,投壶等等,其中有个婆子打开报复里面是二十几只大风筝,鸳鸯的,蝴蝶的,蜻蜓的,凤凰的等等,扎的既精致又漂亮。
“你不是喜欢放风筝吗?平日得闲儿,拿着和我大妹二妹,还有丫鬟们玩去吧。”薛容礼把玩殷绮梅的辫稍,漫不经心。
殷绮梅看了许久那些风筝,再看向薛容礼的目光复杂了起来。
她若不是穿越来的,没领教过薛容礼那些阴毒手段,而是正经古代良家姑娘,只怕早就缴械投降爱上薛容礼也不一定,这家伙对女人好就真是把女人捧到天上,昂贵珠宝都是小巧,这点小事儿都细心备至。
蜜儿很开心,而且她很想殷绮梅这个好姑娘能真正爱上她主子:“姨奶奶,这是这个月早就定下来新作的衣裳册子,花样料子清晰明了,姨奶奶核对一下,明天牡丹阁、锦绣院、龙凤绣庄会把这些衣裙送来,一共是二百零七件衣裙,八十二套裹胸,肚兜,亵裤,六十双鞋子,包括软底儿睡鞋。裁剪衣裳剩下的布料也会送来,奶奶或是自己做女红或是赏人都可。”
殷绮梅看着这么多衣服,眼睛都瞪圆了,皱眉:“大爷,我不用这么多衣裳首饰,我还有许多您赏赐的不曾戴过。”太浪费了。
薛容礼挑眉看这傻妞,哼笑,把她横抱起来往拔步床走去:“看你是喜欢素淡衣裳的,下个月召来裁缝绣娘做一批你自己爱的。穿得好,月月都叫他们送来新样子供你挑选。”
一众丫鬟们眼尖,立刻撤出内室。
殷绮梅被放倒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上方的男人。
她就知道薛容礼贼心不死。
薛容礼邪邪一笑:“让爷看看是不是真的没干净,你要敢骗爷,呵呵,这三日爷休沐,爷定要肏的你下不来床!”
殷绮梅阖眼,张开手臂,一副啥都不怕的样子。
薛容礼一把掀开她的裙子,看见那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笔直婀娜的白玉腿,不由得眼热下腹蹿火儿,急不可待的扒了亵裤,果然绑着两层月经带,解开一条,再看只剩下的那条隐隐透出些血迹。
不由得叹气,把殷绮梅裙子撩下来,翻身躺倒一边。
殷绮梅自己重新绑好月经带提上亵裤抚平裙子,刚要下地。
接着身子失衡被男人一把捞到怀里。
“您去找别唔……”殷绮梅被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屁股,难受的想说让薛容礼去找旁的女子,结果被薛容礼咬了嘴唇一下。
薛容礼凉凉的握着女子的肩:“你还想跟别的女人一起伺候爷?就你那点床上功夫,没挨够爷的耳光?”
殷绮梅捂着疼痛的嘴唇,扭过头,背对着薛容礼使劲儿挖了一眼,摸了摸已经消肿的脸和额头的结痂,心有余悸,到底不敢再硬碰硬。
薛容礼抱着她在她身上亲揉,很快殷绮梅的衣衫开始松散掉垂,殷绮梅气塞回头愤怒的看他:“我葵水没走呢!”
“放心,爷又不是畜生!让爷亲亲摸摸蹭一蹭就行!”薛容礼也不知是怎么了,着魔了似的想弄这个不识好歹的小辣妞儿。
殷绮梅厌恶的闭眼随他,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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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桥崴子胡同一座四进有余的阔朗大宅院,碧墨大门,金漆匾额上书‘卢宅’。
正院上房里,“稀里哗啦”一阵瓷器摔地碎裂声响,传出中年女人的怒吼声:“孽障!”
卢夫人气的捂着胸口,歪在嬷嬷身上,脸色难堪憔悴的指着榻下跪着的青年:“你不肯完婚,不肯用心念书,你究竟要作甚?你个不忠不孝的畜生!贪图美色,任性妄为,不知人情俗物,不知你爹你娘的不易!要你这孽障还有何用?!滚出去!”
一直垂头跪下的卢佑宁突然抬头,一张英俊端正的白皙脸颊依稀有个巴掌印。
海棠式炕几被他一拳砸翻。
“霹雳哐当——”又碎了一地。
卢佑宁手腕戴着穿水晶十八子,他咬牙:“好!不孝子这就去了!儿子还是那句话,除了殷小姐,儿子谁也不娶!这辈子都不娶!”
撂下狠话,修长的身形疾速出了上房,不顾小厮丫头们的阻拦,往外闯。
卢夫人气的大喘气,两眼一翻,一脸中风状被几个丫鬟婆子揉胸口拍背,连声安慰。
一众丫鬟仆妇小厮人人嘀咕。
小厮卢淮推了推他干爹卢友发总管:“干爹,夫人为何发了这么大脾气啊?”
“还不是七爷不肯娶范家的姑娘,硬要游学的事儿。”卢友发叹气。
卢淮不明白:“范家,范阁老家的庶孙女,也是咱家高攀了啊!这么好的亲事儿,范阁老还能提携七爷,为何不应呢?”
卢友发总管悄声:“咱们这位小祖宗还惦记着殷家的大小姐呢!”
卢淮讳莫如深的点头:“怪不得闹的厉害呢,殷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他家大小姐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赛天仙,那画像我听少爷房里的青山说过一回,美的不像活人。”
外院卢管家连连点头:“可不是怎地,我去下过聘礼,见过一次,真真是红颜祸水,要不是卫国公爷把人抢走了,只一副画像,七爷就被迷住了,为了殷小姐踏踏实实准备继续科举在家里等殷小姐一两年顺带高中就完婚,结果婚事没了,来了个范家庶女,你说高攀?呵呵,皇帝王爷还有几门子穷亲戚呢,范家的那个姑娘,虽然是大户闺秀,不过是名头好听,是范阁老最不成器的庶子的庶女,连官阶都没有,不过在户部挂牌行商,还不善经营,全赖府中中馈赡养。如此,范姑娘的爹还纳了十一二个小妾,这位范姑娘就是一位姨娘生的。因那姨娘早夭,范姑娘被范老太太收养,说咱们七爷才貌出挑,家世不俗,所以看中了咱们七爷……”
“这也……范姑娘的爹是白身啊?何止是没有高攀,反而是俯就了,咱们卢家到底也是金阳名门,咱们老爷是从六品国子监监丞,大老爷是正五品光禄寺少卿,大房老爷的嫡出三小姐嫁给卫国公府三少爷,咱们七爷有必要屈就范家吗?”卢淮不屑还不解。
卢管家虎着脸:“你懂啥?究竟有范阁老在,咱们七爷又是最闲云野鹤的孤拐性子的人,老泰山能照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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