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当真。”
“没有什么别的代价?”
“没有。”
“没骗人?”
“许文翰,你话太多了。”
容子矜没再应,许文翰的心情却是好多了,只要有希望就成,总会想到办法的!哪怕多一天,一个月,在他看来都是好事!
许文翰没再吻下去,容子矜却是靠着车壁打起盹儿来了,最近有些体虚,这困乏的毛病就出来了。
他确实是骗了许文翰,他口中所言没有一句是真,但是他又何必说出来让许文翰多添烦恼,他那般境地追随他的人也只有许文翰一人,他知晓许文翰是为了报恩,但是有些事情,他不想牵连其他人。其中最甚就是萧靖柔。
他苦苦挣扎之中,唯一难以放下的人就是她。
但愿时间走得慢些吧,让他能再在她身边多停留些时日。
到府门前,马车都还没停稳就听到外头影一的声音。
“王爷。”
“什么事?”容子矜掀开了车帘子,下了马车,看着影一问道。
“这是萧大人送过来的,请您过目。”影一将手中的东西呈给容子矜。
容子矜打开来瞧了一眼,是孙泽的口供,其中供词杂乱无章,但是有些话萧靖柔找人原封不动的写了上去,其中就有他叫嚣的那一段儿。
“她是什么意思?”容子矜问影一。
“萧大人说请您去锦衣卫经历司走一趟。”影一道。
“她说去就去啊!你们家王爷还病着呢!哪能让那女魔头说什么就是什么。”许文翰翻了个白眼,影一怎么这么不靠谱儿。
影一没有回答。
“走一趟吧。”容子矜想了想,还是应了。
“……”许文翰怎么觉得自个儿心中憋着一团气呢!
“你就留在府中,把院里的除虫药粉再撒一遍。”上马车的时候,容子矜回头对许文翰说了一句。
“……”
他是请回来的管家老头子吗?这破事儿都轮上他了!
锦衣卫是在皇城以东,这里的墙比宫里铸得还要高,常常的走道铺着青石,每往前走一步就觉得阴冷了几分。
容子矜到经历司的时候,孙泽已经去掉了半条命,他跨过大门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一阵浓厚的腥臭味,是血的味道,还混杂了这里的刑具所散发出来的味道还有阴冷潮湿的气味。
他低声咳嗽了一句,打着盹儿的萧靖柔醒了过来,打了个哆嗦,眨巴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清醒。
“王爷来了?”朦胧的眼神持续了一小会儿,萧靖柔的脸色就恢复了平常。
“嗯。”容子矜应了一声。
“清风,把人泼醒吧。”不同于萧靖柔的困乏,孙泽是生生被疼晕过去的,清风一瓢盐水下去,孙泽的脑袋晃了晃,抬了起来。
在看到容子矜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是使劲眨了眨眼,他所见不假,站在萧靖柔身边的正是摄政王容子矜。
“下官给王爷递去的口供,王爷都瞧了吧?”萧靖柔询问了一声。
“嗯。”
“孙大人说下毒之事是王爷指使的,此事王爷怎么看?”萧靖柔又问。
“他说的?”容子矜把目光落到了孙泽的身上。
“下官没有说,王爷,下官什么都没有说,下毒之人本就是这个女魔头,她想要将脏水泼到我锦衣卫身上,王爷!下官什么都没有说啊!”
“求求王爷救救下官吧!萧大人她是屈打成招,下官什么都没做!下官冤枉啊!”
孙泽不断的哀嚎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萧靖柔竟然会如此残忍,挑了他的手筋脚筋不说还穿了他的肩胛骨,更是将他的脚趾一根根剁了下来,手段残忍的让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都承受不住!
偏偏他要是得了一道痛快也就作罢,萧靖柔却不想他死的那么快,让人给他包扎后也开始寻别处下刀,根本就不讲任何道理,他说什么她都不顾!
他在这牢里混的风生水起,但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他是不知晓的,他只知道容子矜与萧靖柔不合,既然当初王爷站在锦衣卫这边,从萧靖柔那要了人交给了锦衣卫,那必然是维护锦衣卫的,只要他表了忠心,王爷是不是会保他一回?
“本王为什么要救你?”容子矜拢了拢袍子问了句。
“萧大人他是想害您啊!王爷!”孙泽朝前奔了奔,束缚的绳子魔到伤口让他一阵哀嚎。“您与萧大人不合下官知道,但是下官绝对不会帮萧大人陷害您的!”
孙泽说完,容子矜并没有做声,萧靖柔也没有说话,两人都是这么瞧着他,孙泽疯狂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孙泽起初见到容子矜的激动心情渐渐的沉寂了下去,越是安静,他内心的恐慌就越大。
“臣……臣……”喃喃了两个词,本来想了许多的话,但是现在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仿佛有什么掐住了喉咙一般,这违和感让他感到陌生,感到害怕。
容子矜却是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定后看着他,四目相对,他嘴角微微勾起。
“不和?你听谁说的?”
第25章 坑蒙拐骗萧大人。
“怎……怎么会?”孙泽看着容子矜一脸的不可置信, 整个长安城都知道六王爷与大理寺卿萧靖柔不合,两人在朝堂上虽说没有明争,但是平日里暗斗不少,况且外面谣言四起, 两人从未否认过, 但是现在孙泽却产生了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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