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收敛很谨慎了,在京城也就是办几个铺子赚几个银钱,?书斋也只是出了个建议,就连帝后大婚的时候她都没让阮父和阮母到京城来,?甚至瞒着他们。
如今她这个安南侯听着不错,?实则也仅仅一个勋职,她的安南侯府连京城世家的一个小小别院都比不上,?可是他们还是使劲地盯着自己,找机会恶心自己。
“夏安,你也先不要着急,?傅征北看着一身忠勇,实则也就是一个傻大个,?只会领兵杀敌,?一些弯弯绕绕他整个人是看不清楚的。”段卫骞看对面人一脸冰冷,心知他是动了怒。也是,任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针对心中都不痛快。
“我倒是怀疑其中有乔家人插手,”段卫骞放低了声音,“咳,乔家以前就对陛下起了些心思,他们盘算落空,怕是已经迁怒你了。”
他和傅征北关系不错,?不然也不会拉着阮夏夏私下喝酒,为的就是将话说开。
“你是如何知晓的?他们在江南查出了什么?”阮夏夏神色不太好看,她有些担心阮父和阮母,想来自从她来了京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她原本打算等到阮元年殿试之后回江南将他们一同接到京城来,这样更为稳妥。
可若是对她怀恨在心的人向江南动手……她在京城可是鞭长莫及。
“我是京畿卫指挥使,前日发现有人抓了大觉寺的僧侣进京,一查才发现是傅征北手下的人。”
“先去了江南,又去大觉寺抓了僧侣,左右一联系便也知道是针对你阮家的,总之你心里有数便好。”
段卫骞朝她举了下酒杯,这是他偶然间发现的,当然发现之后立即就禀告给了陛下,但是陛下的态度却让人捉摸不透。
可是今日殿中陛下对阮夏安的维护和偏袒是真的,思来想去段卫骞决定向阮夏安卖一个人情。
“多谢段兄告知,日后若是事需要夏安帮忙,段兄尽管开口。”阮夏夏举杯一饮而尽,承了他这个人情。只是心情却不怎么美妙,像是胸膛里面塞了一团棉花,憋闷地不行。
“无妨,你我在江南时还多亏贤弟相助。”段卫骞一笑,居然有些怀念两年前那个肆意的江南第一大少。
“唉,真是想念我那十八房小妾啊。”一提到江南,阮夏夏也不禁感慨,还是以前的日子过得痛快,和自己的小伙伴陆嘉平逛花楼喝花酒,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
京城的日子不好过啊,行事缩手缩脚不说,和人逛个街都要被弹劾伤风败俗。白天要面对来自各路人马的阴谋诡计,晚上还要跑到宫里给渣男主暖床,现在时刻还要担心有人揭了她的马甲,心塞,真是太令人心塞了!
阮夏夏成功地喝了一个半醉,嘴里絮絮叨叨自己命苦,暗处保护的凌护卫终于忍耐不住了,直接当着段指挥使的面要护送侯爷回府。
啧,她若是命苦,这天底下就没有命好的人了。
不是谁都能从一个商人子坐上侯爷的位置的,更被提主子对她那样好,居然还,还封她做了皇后,一国之母!
不久前知道这个秘密的凌护卫或者说凌副首领觉得十分的荒谬,但想想又觉得合理,怪不得陛下让他堂堂的一个暗卫副首领贴身保护侯爷。
至于为什么没有派女子过来,凌副首领私下偷偷摸摸和玄一交流过,据说阮侯爷十分的风流,还在江南的时候家中就置下了十八房小妾,颇爱女色。
阮夏夏喝了一些酒,心下正怀念江南的快活岁月呢,如何愿意回府。她偏着头想了想,闹着要去京城最大的花楼一日游,看遍人间美色。
凌松凌护卫怎么敢答应,万一陛下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听说女子和女子之间也有那磨镜之好……花楼中还养着几个俊俏的小倌呢。
“本侯一定要去,你不要拦我!本侯的红颜知己思念本侯都派人将金钗送到府上去了。”阮夏夏的气性也起来了,她去花楼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凭什么拦着她限制她的自由。她就不信万一裴褚要去青楼楚馆,凌护卫也敢拦人。
在阮夏夏的坚持下,马车硬是停在了京城的烟花巷中,她人下了车凌护卫一脸大祸临头前的凄楚,看着就像马上要上断头台似的。
“行了,本侯就特许你和本侯一同进去潇洒,这是天大的好事就不要愁眉苦脸了。”阮夏夏斜了他一眼,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处青楼,端的是姿态风流。
凌护卫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了一遍安南侯是女子,一定不会背叛陛下才敢迈步走进去。谁知道刚一进去他就看到侯爷熟门熟路地进了一处房间,看那架势就不是来过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了!
天要亡他!
“大公子,这是彭掌柜托妾给您送的信。”一个穿红戴绿容貌十分艳丽的女子迎了过来,对阮夏夏的态度十分亲昵,一下就将凌护卫挤出去好远。
“这是本侯以前的陶夫人,刚从西北回来,到这里探望探望旧友。”阮夏夏接过封了火漆的书信,神色有些严肃。
彭月至将信托付给小桃红,又只让她暗中进京落脚在秦楼楚馆,可见西北那里的确是发生了事情,而且是祸非福。
侯爷以前的小妾……凌护卫一惊,敢情还是名正言顺的红颜知己,瞥了一眼,长得还不错。原来侯爷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回去一定要如实禀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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