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浓,要不我俩走吧?刚才喝的有点多,煳涂了贺方圆靠着床头再次重申。
我觉得我俩留下来打搅了你俩的好事儿啊鲁意浓。
贾三儿,以后别管我叫鲁意浓,鲁意浓已经死了。我原本也是姓秋的
是呗。这么多年一直喊你鲁意浓鲁意浓的,都快忘了原来你姓秋了。插嘴的是贺方圆,意浓,我觉着咱们这次分开你变了好多。
我也看出来了。秋意浓你真是变了。贾三儿倒是从善如流,说改就改过来了,一点不违和。
玩够了呗鲁意浓叹口气,喃喃道,马上就二十九了,从出生就开始玩,玩了小三十年,还有不够的?呵
我觉得你不但内在变了,连外表也变了。你看你居然还留头发了,迄小就一块玩,什么时候瞧过你梳发揪啊
我觉得挺好看的。我也要留一个!贾三儿斩钉截铁。
意浓,和我们说说,这程子你都嘛去了?现在回来有什么打算没有?用得着哥们儿的地方你就说话!
其实什么用得上用不上的,朋友之间有时候有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抹抹鼻子,鲁意浓爬进了被窝,跟贺方圆、贾三儿抵足靠着,这天儿也快亮了,干脆就不睡了。
然后三个人一起回忆过去,自嘲当下,展望未来。
在鲁意浓说完了他在冰城那三个月的遭遇与经历时,贺方圆跟贾三儿绝对是震惊的。
天!意浓你真了不起。我是说真的!打从心里头佩服你。贺方圆发自肺腑的说。
如果换了是我,我一定会退缩的,会回去求我大哥、二哥我受不了的贾三儿扁扁嘴,似乎是又重新认识了鲁意浓,令他敬佩不已。
鲁意浓微微笑着,笑而不语。
是啊,在没有经历过的时候都说自己不行,那是因为你还没被逼到那个份儿上。
山穷水尽、逼上梁山,要么死,要么活,就这俩条路。
又闲聊了一个多小时,贺方圆突然道:意浓,不是我说你,创业这事儿上你非那么死心眼干啥?真是没必要的。挺大个活人难不成还要让尿憋死?现成的甄东北放在那里,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就是啊,咱们看的是结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就直接找个天使投资不就完了吗?贾三儿虽然也是不务正业,毕竟也是出生在豪门世家,上头俩个哥哥都是奸商,在不懂浅层次的也是明白点的。
甄东北就是现成的天使!你说你是恩爱着立业好,还是傻了吧唧的一个人艰难立业,然后等到人老珠黄,干都干不动的时候在复婚好啊?
贺方圆跟贾三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教鲁意浓,其实也并不无道理。
你自己都说了面子不当饭吃就是没到那个份儿上,你说你还死犟什么啊?
赶紧的快刀斩乱麻,现在这时代产品更新换代多快啊。人才辈出,你能想到的人家更专业的换个概念跟形式也照样强势登陆。
别拖了,现在商业间谍、抄袭、剽窃的事件比比皆是,前一程子我二哥刚揪出来一个。真是夜长梦多的。你那创意在捂俩年没准儿就胎死腹中直接过气了。
鲁意浓被说的有点动摇,其实他也想马上成功好立即跟甄东北复婚,可大话都说出去了,这会儿在厚着脸皮出尔反尔实在是太难堪了。既然如此,一开始就应该找甄东北出资了,又何必兜了这么大一圈啊?
秋意浓,要不等我二哥回来我把他约出来一起吃饭。然后你借机跟他说说你们公司的项目我敢保证,如果我二哥能投钱,就说明你这项目绝对有市场份额。我二哥可是无奸不商的老狐狸,他投资的项目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有赔过的。
我看行。意浓,别管贾二爷最后投不投钱,先听听他怎么说也成啊。你不但能学习学习还可以大致了解你这东西到底行不行。
对对对。他说的对极了,我二哥厉害着呢。他要是真不帮,我就拿我压岁钱入你股,多了没有,一百万的零用钱我还是能够拿出来的。
我也入我也入。我家公司今年效益开始下滑。老爷子铁定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投什么资,幸亏我上回聪明提前多透了五十万。你看你看,这不就有一百五十万创业金了吗?贺方圆兴致勃勃。
好。我考虑考虑
你大爷。这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就是。白给你钱创业你还不干?
不是,你们俩个听我说我是想回去跟郭立商量一下,我想让你俩入股。但是公司毕竟是郭哥的钱注册的,我跟雷子拿干股而已。
也行。反正我们不管你们怎么决定,这一百五十万给你留着了。
谢谢
哎呦,真酸。
矫情,哈哈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贺方圆跟贾三儿终于熬不过去地靠在一起睡着了。
鲁意浓轻手轻脚地起身给俩个朋友捻了捻被角,心情复杂。
他刚刚一个人躺着想了挺久的,现在这样跟甄东北什么都算得那么清楚好像真是太生份了,就像贺方圆跟贾三儿说的一样。
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了,就应该不分彼此的。
鲁意浓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卧室,他反正也没睡,寻思早点起来做早餐,结果在开门出来的一瞬间,发现甄东北都已经把米煮到锅里了。
晨曦透过上霜的窗子罩在他的身上,看得鲁意浓直了眼。
就在那一瞬间鲁意浓做了一个决定,他就在试一试,去投资公司,去贾二爷那里争取机会,如果如果到最后还是不行,他就去找甄西南借钱!
这么早?鲁意浓悄悄绕到甄东北的身后,抱住了他。然后趴在甄东北的嵴背上跟他腻歪。
没睡?被抱住腰的甄东北很自然地握住鲁意浓的俩个手腕子,侧脸看向他。
鲁意浓心虚地点点头,换来甄东北的数落:你就作。
用手指捅捅甄东北腰杆子上的痒痒肉,鲁意浓贱兮兮地说:任君处罚。
可以采摘吗?回手扯了扯鲁意浓脸上的肉,轻佻地问出口。
任君采摘!某人从善如流。
就会嘴上功夫。甄东北向后推开鲁意浓,回身去橱柜里拿漏勺。
喂!拒绝婚前性行为可是你提出来的!!鲁意浓的小揪揪乱糟糟的一团,他的动作一大,那小发辫就跟着颤一颤,可爱。
傻冒儿。我说我要去变性你也信?
甄东北这句玩笑话把鲁意浓造一愣,前妻太顽皮了!!!
那是不是以后你的话我都得倒着听?鲁意浓找回自己的意识不耻下问。
错。以后我跟你在床上说的话都是真话
汗!
那是不是只要不上床、不做爱的时候说的所有话全当放屁啊???
这人,忒坏!
我说真的鲁意浓磕磕绊绊着。
什么?开始蒸包子的甄东北问。
我现在怎么发现你又黄又色又猥琐的呢???
嗯赞美的恰到好处。说明你独具慧眼。
鲁意浓帮衬着甄东北做了早餐,屋里的俩只怕是不到下午不会醒来。
甄东北不建议鲁意浓去上班,后者没我听劝,还是一意孤行的吃完早餐去送快递了。
这天从早上起就开始阴沉着,终于在九点的时候下起了大雪。
鲁意浓一宿没睡,不过出来一动立马就清醒了。也不知道今年怎么了,这雪来的也太早了,他生日还没过呢。
骑着电动小摩托穿街过巷,楼上楼下反复着进出。
几个来回儿之后他便不再觉得冷,而是浑身发热。
从「东升江畔」出来的时候在拐弯处因为紧急躲避一辆私家车,鲁意浓整个侧翻摔倒,车上一个重物直接咂在了他的身上。
当时特疼,没一会儿就过劲儿了,鲁意浓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蓝海洋从车里下来,看着鲁意浓的神情淡淡的,像是他们以前根本没有交集一样,冷冷地问他: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鲁意浓是觉得既然对方没有想认识他的意思,那他就也别好像他们很熟似的了,其实也就几面之缘一块吃过一次饭而已。
蓝海洋见他没事儿,没在表态,而是直接重新拉开车门回到了车上扬长而去。
鲁意浓站在躺在地上的电动小摩托跟一堆快件中间望着蓝海洋的车子渐行渐远,心里总觉得蓝海洋对他视而不见的态度怪怪的。
怎么回事儿?难道就是因为他现在落魄了么?
第141章 真正的第一次
弯腰去扶车捡快件的时候鲁意浓觉着腰胯的部位隐隐约约有点痛,他现在把自己锻炼的皮糙肉厚,随便活动了俩下筋骨跨上电动小摩托就走了,还是没当一回事儿。
中午忙的饭都没吃上,幸亏甄东北有先见之名,在家做好了饭后才开车来接的鲁意浓。
他俩几点起来的?鲁意浓钻进车厢随手带上了车门儿,我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他俩给没给我打电话。你把你手机给我,给他俩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甄东北没理会他那茬儿,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平缓地开了出去。
跟你说话呐,怎么还玩上沉默是金了啊?鲁意浓靠在椅背上抱怨,他有点不舒服,胯骨那儿疼得厉害了,但他又不想甄东北担心,寻思挺一宿看看,如果明天还疼的厉害他就去医院瞧瞧去。
他俩还没起呐!
鲁意浓无语凝噎。居然还没起?这都六点了好吗,猪啊???
甭笑,你以前也这样甄东北打趣。
所以说,你跟我绝逼是真爱啊甄东北哈哈
夫夫二人拌着嘴回到了「碧海云天」,一进门儿甄东北就去给鲁意浓的手机充电,鲁意浓则直奔饭桌。
看到已经做好的饭菜,鲁意浓大唿甄东北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真的饿屁了。
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刚吃俩口,甄东北就拿着他的手机过来,说:你电话,是郭立。
鲁意浓赶紧撂下筷子抹了一把嘴,接过电话就喂,这面儿他问了问昨儿何雷的情况,那面儿屋里睡着的俩个家伙陆续醒来。
你们这是没走啊还是才回来?睡眼惺忪的贾三儿揉着眼珠子问甄东北。
才回来。饭都好了。你们俩儿赶紧洗洗过来一起吃。
哎呀,饿死我了。我去刷牙!快贾三儿一步的是贺方圆。
贾三儿见贺方圆冲进厕所,立马紧随其后,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他们俩个争斗的响声,甄东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还是他的阿浓好
他俩起来了?刚我听见你们说话了?
你打完电话了?
这不问的废话嘛。快来,咱俩先吃,不用等他俩。
他声未落,浴室里收拾利索的贺方圆跟贾三儿就冲了出来吆喝:自己吃独食是不是???
什么你俩先吃不管我们俩啊???贾三儿随声附和。
吃还堵不住你们俩个的嘴!睡死你俩得了!鲁意浓也没客气,恶狠狠的。
意浓,你晚上还去代驾啊?别去了,昨儿你都没睡觉。
没事儿,待会儿我下单,就从你家到你家,你就在这屋里开就成。贾三儿吃着饭说话,腮帮子里鼓起好大一块,他本就生了一张娃娃脸,这会儿瞧上去像个古灵精怪的小正太。
求之不得。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老板。鲁意浓玩笑,
靠!你还真是可朋友坑啊!为什么不霍霍你媳妇儿的钱啊?哈哈
他们三个人凑到一起就插科打诨,从头到尾无视甄东北。
但是一顿饭没吃完,贺方圆跟贾三儿就走了,蹑手蹑脚的起身,生怕吵醒了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的鲁意浓。
我俩先走了,回头我们在联系他。赶紧给他弄屋去吧
今晚就别让他出去了,雪这么大的好好在家歇着吧让他。
贾三儿跟贺方圆都不敢大声说话,全掐着嗓子小声嘱咐甄东北,然后套上鞋子走了。
甄东北一直把他俩送到电梯间,有时候想想,其实贺方圆跟贾三儿也成长了不少。
回去把鲁意浓轻手轻脚地抱上了床,这才惊觉鲁意浓又瘦了,而且他一定是累坏了,竟然一点醒来的迹象没有。
手掌落在鲁意浓的额头上轻揉抚摸,想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好好瞧一瞧他。
亲亲他闭起来的眼睛,蹭蹭他的鼻尖儿,舔舔他的唇角儿,偷偷在他身上打上只属于他的印记。
但是
在甄东北脱下鲁意浓的外裤跟秋裤还有线裤的时候,他瞧见了鲁意浓胯骨轴上的大片淤青,立马就心疼了。
他起身去了客厅,先是给甄西南的专属医生去了一个电话,麻烦老人家下雪天的过来折腾一趟给鲁意浓摸摸骨瞧瞧伤的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