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瓷率先掀起车前的帘布,踩着马扎走下,又转过身扶着陈氏下马车。
广德寺不愧为灵寺,即便不是什么重大的日子,前来拜佛之人还是很多,门前络绎不绝。
寺内香烟缭绕。广德寺的素食餐也是一绝,简简单单的材料广德寺总是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江令瓷每年来广德寺都会和祖母在寺中用膳。
江景颀也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小厮,向祖母与妹妹走来。
三人一同向寺庙朱红色的正门走去,同时一个小和尚也跟上前来,“几位施主好!几位施主来此是想求姻缘呢还是求功名?请往这边走。”一边问着一遍领着三人走向大殿。
“自是为孙儿求功名。”陈氏笑着对小和尚说着,跟着小和尚走进寺庙中。
大殿的庙宇之上铺满了琉璃,金碧辉煌,微微翘起的四角还有几尊动物雕像,栩栩如生。
通向大殿的院子里有几颗高大的菩提树,菩提树枝繁叶茂,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传闻佛祖便是在菩提树下成道,菩提沐浴在寺庙的香火之中,佛香气息笼罩周围,使得这里的菩提更为庄重肃穆。
从大殿正门远远看去,就能看到以金镀身的如来佛。
三人一路向前,走进了大殿。
江碧上前拿了几炷香,将香点燃,之后一一递出。
几人在团蒲上跪下,双手合十,微微闭眼。
第7章 失踪 “大少爷在后山走失了!”
“望佛祖保佑哥哥今年乡试夺得头魁,不要出了岔子,保佑祖父祖母身体康健!”
江令瓷紧闭双眼默念,向佛祖虔诚的拜了三拜。
陈氏与江景颀早已起身,见江令瓷将香插好,一起走出了大殿,有寺内的小和尚引路去广德寺的别院用膳。
“妹妹,今日来广德寺不止为哥哥求功名,也要为你求姻缘啊。”
江景康带着些许调侃。面带油光,一张脸宽宽脸胖胖的,说是油头大耳也不为过。
江景康作为膏粱子弟,即便只是嫡支的庶出,还是被江家嫡支当做富贵公子养着,况且今年江家长房外任,庶出的一支就更加嚣张了,这些年江景康可谓是要什么有什么。
“哥哥,怎么这样说!”跺了跺脚,江令淑面带娇羞,娇嗔了江景康一句。
江令淑穿着绢纱金丝绣花长裙,光是站在那儿,就柔美至极。
江家二房为了江令淑嫁一个好人家,早就在外头穿着江令淑柔美端和,孝敬亲长的名声。
名声大到就连杭州府也知晓一二。
今年江令淑已过十三,明年就要及笄,已有许多的人家上门相看了。
如江令瓷一般病弱的在江南真找不出几个,如今也无人上门提亲,可江令瓷与陈氏等人都不急。
出了大殿,忽而听到江景康和江令淑的声音,怕不是听错了,江令瓷微微皱起眉头。
随后,视线里出现了江景康一行人,正朝着这边走来,江令瓷的眉头蹙得更深了计分,就连江景颀也微微不满。
江景康乃是嫡支庶出子的嫡子,和江景颀一般大,自小和江景颀一同上学堂,就连进书院都是同一时间。
哥哥会藏拙,这几年嫡支都无人关注到江景颀,只是在哥哥藏拙情况之下,江景康与江景颀的课业一直不相上下,江景康惯会找哥哥麻烦,如今来了广德寺,不只是这么简单。
江景颀与江景康间的事江令瓷自然知晓。
况且这件事实在蹊跷,怎么我们来了他们就来了,江令瓷不由的多想了想。
“给老夫人请安!”江景康带着妹妹江令淑向陈氏请安。
就算是嫡支,在陈氏面前那也是晚辈,少不得要行礼的,更何况两人只是嫡支的庶出罢了。
“你们兄妹俩怎么今日也来了这广德寺祈福?是给康哥儿求的吧。”陈氏搭着时嬷嬷的手,笑眯眯的问。
“兄长这就要乡试了,令淑想着这广德寺最是灵验,便想给兄长求一求。不曾想竟这般巧,遇上了你们。”江令淑面上带笑,回答陈氏的话。
“既如此,快快进去吧。”陈氏说着,广德寺灵,来拜会的人也多,他们俩也想来是为了科考。
“如此,令淑与哥哥就先告退了。”江令淑柔柔的说着。
看着江令淑等人缓缓走进大殿内,陈氏也带着几人前往别院用膳。
当初在广德寺附近捡到了瓷瓷,可正巧,瓷瓷什么都不愿吃,就喜欢广德寺的素食餐,每每来都要吃上一回。
快到正午了,瓷瓷也该饿了。
果然江令瓷在这里吃的比家中都多,陈氏笑眯眯的看着江令瓷把饭菜一口一口的送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甚是可爱。
用过膳之后江令瓷与陈氏在院内走动消失,这广德寺的院子中也种有好几颗参天大树,即便不是菩提树,但还是能够将大半个院子遮挡住,正好在树下乘凉呢。
江景颀说是外面风景几号,出去散散心。
这时江令淑派人前来,说是许久不见令瓷妹妹,实在想念的紧,这才着婢女来请人,让姐妹俩说上几句话。
江令淑的婢女秋竹还在门外等着,陈氏看着江令瓷:“瓷瓷想不想去,不去便罢了,你的身子这样不好,出去若是受了寒怎么办,虽是暮春,可春寒还是有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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