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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路来京城又在家憋了许久,总算能出门一回,陈氏与江令瓷心情都很好。
    外面阳光高照,早已将地上的雪都融化了,只剩下一些水滩。
    经过城门的检查,马车进了京城,江令瓷好奇的掀起窗帘,京城车水马龙,与苏州一样有许多的人。
    只不过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众多,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百姓们行事多了几分谨慎,建筑也气派不已,城中也更多了几分肃穆,而不似苏州明媚。
    城中的商业区在城东,车夫慢慢悠悠的将车赶往城东,路上许多缀着流苏与吊坠,套着布料上乘的马罩的马车,一看就不是普通商贾之家。
    京城果然多贵人,随便一砸都能砸中好几个朝廷命官。
    “老夫人、小姐,衣锦阁到了。”马车将马车赶到一边,等着两位主人下马车。
    时嬷嬷先下了马车,随后搀扶着陈氏下来。
    江碧在马车上拿出有着白纱的帷帽给江令瓷带上,穿好披风,才放心的下了马车。
    少女的小脑袋缩在帽子里,白纱拂过苍白的脸颊,有些痒痒,少女抬起手来理了理帷帽。
    陈氏带着江令瓷走进衣锦阁正门,马上就有立在门边的侍从迎了上来,并没有因为两人是从一辆朴素的马车上下来的而看轻两人。
    对待两人的态度很是亲切,与那些达官贵人家的亲眷是一样的。
    这样的态度陈氏很是受用,能开出这样的店铺,想必这里的东家也是一位明理之人。
    跟着江应明大半辈子,陈氏也喜欢用看待学生的眼光看一些人、一些事。
    “这位老夫人与小姐来店内是要定做衣裳呢?还是要买现成的?”
    小二殷勤的跟在两人身旁,为两人做着指引。
    “今日来是为了给我的孙女儿做两身衣裳的,那些小姑娘家喜欢用的布料款式都拿来给我们瞧瞧。”
    陈氏沉声说道,在外头就是正经的样子,一看就是大家族里才能养成的气派。
    “好嘞,二位跟着我往这边厢房走。”
    听说二人是来定做衣裳的,小二喜笑颜开,对于两人更加亲切了,这定做衣裳可比买现成的贵,自己得到的分成也多。
    小二赶紧带着二人来到了二楼的厢房,厢房雅致清幽,不像是一般的制衣店。
    这衣锦阁原来不止以布料好、新鲜和衣裳花样丰富、新奇出名,还有着小二的态度与店铺的布置就能看出,这衣锦阁在京城制衣店排在第一不是没有道理,这东家还真是厉害。
    陈氏不动声色的打量厢房的装修与环境。
    包厢环境清雅,茶几背面是一面竹排编成的窗户透过竹窗隐隐约约能看见衣锦阁后院波光凌凌的小湖。
    包厢内还燃着淡雅的熏香,不是很浓也不是很淡,恰到好处。
    “二位在这等一等,我现在去找绣娘来为二位量身。”
    小二为两人到好茶,赔笑这说了一句,赶紧退出厢房找绣娘来了。
    满意的点点头,看到小二出了厢房之后,陈氏眉眼柔和了下来,柔声对少女说:“瓷瓷觉得这衣锦阁怎么样?”
    “这衣锦阁一是服务不错,我们是从朴素的马车上下来的,可这小二并没有看轻我们,反倒是热情待客,与其他从世家贵族马车上下来的人态度并无二致。二是装修清雅,不像是做衣服的,倒像是开茶馆的。三是衣锦阁的衣裳却是华丽好看,样式新奇,许多都是我在苏州没见过的。”
    少女在小二出门之后就懒懒的坐在绣凳上,解下系绳,将帷帽脱下,之后也脱下了披风,将披风递给了江碧,慢慢品着茶。
    “瓷瓷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这衣锦阁的东家定然是一位知书达理之人。”陈氏温和的笑道。
    “等会儿瓷瓷不要心疼钱,多做几身衣裳,将春天的衣裳一次性做个够。”
    半个月前好像明白了小姑娘的心理,陈氏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瓷瓷总感觉家里快没积蓄了,这个家好似摇摇欲坠一般。
    这几天一直给少女灌输家里也算富足的思想,虽然不至于像世家那般有众多的资产,但还是能吃饱喝足,享受享受生活的。
    如今又带着瓷瓷来衣锦阁,就是为了告诉她,家中还有积蓄,瓷瓷不必为家里省钱。
    “知道了,祖母也多做几身衣裳吧!我们俩一起穿着出去好看。”
    江令瓷前几天在陈氏与自己絮絮叨叨买店铺的时候,就知道家中在京都也能像在苏州那般算的上是小康之家了。
    “行!祖母与瓷瓷一起做衣裳。”
    两人正说这话,门外传来叩门声。
    “叩叩叩——”
    “进来吧!”时嬷嬷对外喊了一声。
    穿着粉白色衣锦阁绣娘服装的中年女人和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把尺子。
    “两位客官好,我是这衣锦阁的绣娘,现如今来给二位量身。”
    两位绣娘低眉顺眼的给二人行礼。
    “你们辛苦了,起来吧。”陈氏温和的说道。
    “先给我的孙女儿量身吧!”陈氏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江令瓷,转身对绣娘说。
    “是。”福了福身,年长的绣娘走至少女身前。
    江令瓷站起了身,伸开双臂,任由绣娘量。
    绣娘有些吃惊,这般纤弱的女孩儿自己可很少见呢,至少在衣锦阁干了十多年,也就见过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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