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放生它的时候就丧失了它的抚养权。实际上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那个。”
布鲁斯淡定的反驳回去。
在说到“抚养权”的时候，他注意到秘书的表情更扭曲诡异了，哥谭的花花公子顿了顿，挥手让秘书赶紧离开，然后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特别是斯塔克留下一句：“我晚上就到。”就给他挂了电话。
难搞。
自己郁闷的时候，布鲁斯是不会让别人舒服的，他看了看监控，发现几个死角，于是发了封信息给老管家，让阿福帮忙将迪克从床上薅起来。
起来干嘛？
干活！
“……你怕不是我亲爸。”迪克哈欠连天，嘴里逼逼叨叨，却还是从床上挣扎起来。
干活。
去给阿卡姆装监控。
从小就习惯了来自蝙蝠侠奴役的迪克接受了这个任务，放弃难得假期，爬起来换上夜翼套装，翻出监控设备，骑上夜翼摩托，哈欠连天的出门。
一路上……
等红灯，排队，接受路人“WTF世界末日了？”的嘀咕以及拍摄。
继续哈欠连天。
没办法，大白天的他这么大的摩托也不能杀上行人横道，他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正常驾驶，好好开车。
哥谭的交警看着夜翼摩托，面带纠结。
理论上无登记的私人改装摩托是不能上道的，哪怕没超速好好遵守交规也不能，而全世界都知道，蝙蝠家的改装摩托肯定都是没有登记过的。
半夜出来抓反派也就算了，这大白天的出来舞到他们脸上，这是抓还是不抓？
交警叔叔们心里苦，特别是看到夜翼还挺热情的，居然主动冲他们招了招手，交警叔叔们心里更苦了。
当做无事发生赶紧路过不好嘛？！
这熊孩子谁家的？！
熊孩子夜翼磨磨唧唧的跟着车流缓慢行驶，终于离开了闹市区，通往阿卡姆大桥的这条路特别清净，他的车速也得以回到了“正常”阈值。
满足。
经过一场大堵车之后，没什么能比得上狂踩油门更让夜翼满足的了。
飙进阿卡姆，停好摩托后夜翼沿着河流前进。
他看到了那只鲸头鹳。
“哇哦，你比监控里的更漂亮。”夜翼感叹。
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只鲸头鹳。
灰蓝偏紫的羽毛在阳光的笼罩下显得颜色偏淡，周围还荡出一圈微妙的光晕，白色羽边纹让它看上去就像是画里被精心描绘的异兽。
鲸头鹳发现了他，偏头看过来。
它的喙，也就是那张奇怪的大嘴，看上去坚硬结实，仿佛有着非常强大的攻击性，但就达米安的报告而言，鲸头鹳的头并不算沉，也不是靠着喙部去撞击来攻击对手。
那个鸟喙也就是看着大而已。
迪克大胆的走过去，伸手撸了撸它的嘴部。
质地足够结实，但确实不沉重，摸起来像块巨大的骨质装饰品。
“别担心，我就是来补两个监控，”哈欠——“乖乖呢？”
鲸头鹳听懂了，它将脑袋偏向了另一侧。
迪克眺望，在下游找到了一团白乎乎的毛球睡在树上。
好的，怂宝就是怂宝。
哪怕变种能力这么变态，还是不改猎豹的本能，能躲就躲，能让就让。
在不至于把自己活活饿死的前提条件下，猎豹是世界上最好说话的动物，绝不会跟任何生物抢地盘和猎物。
“这里食物非常充足，你们俩要好好相处，知道吗？别欺负它。”
迪克又撸了一把鲸头鹳，开始干活了。
他在前面装监控，鲸头鹳就在后面默默跟着，眼珠子始终盯着迪克的腰包，在人类腾不出手的时候，就偷偷靠近，试图张嘴叨一口。
迪克心知肚明，无奈的摊手：“我身上没有鱼。”
这句话鲸头鹳又像是听不懂了，无辜的看着迪克，迪克再要伸手揉它，鲸头鹳侧头避开，又迅速张嘴，它含住了迪克的手，抿了抿。
像是在撒娇。
迪克：……
内心融化了一大半。
迪克：“好吧，好吧，你赢了。”
大蓝鸟还能怎么样呢？
反正他都是家里公认的鸟妈妈了，家里的弟弟妹妹闹腾起来足够的要命，相比之下一只鲸头鹳还能搞什么事情？
不就是嘴馋多吃几条恐龙鱼嘛！
反正那是布鲁斯·韦恩的钱，迪克完全没有心理压力的。
“乖，等我装完这一波，就去给你弄零嘴。”迪克抽出自己的手，还给鲸头鹳一个大大的抱抱，“乖乖等我，别跟达米安学坏。只有好孩子才有零嘴吃哦。”
大少拿出哄幼儿园宝宝的耐心，成功搞定了这只鲸头鹳。
可惜在哥谭，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这边迪克刚装完监控，拿出一条恐龙鱼塞到看上去懒得自己捕食的鲸头鹳嘴里，那头就有了新情况。
内线里传来阿福的声音：“夜翼少爷，有访客到达阿卡姆，在不使用非武力手段的前提下，我恐怕不能阻止他的进入。老爷的要求是在他到达之前，必须保护好乖乖和呆呆，不能被对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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