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相信官方。
巴基侧头去看罗杰斯, 发现美队表情如常，甚至都没有来跟他交汇视线，似乎并不认为超人与蝙蝠侠将官方视作威胁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看来队长的耐心也被官方的作妖耗光了。
“去吧。”
某个声音突然响起。
一直在角落里发呆做雕塑状的鲸头鹳一抖翅膀，冲向蝙蝠侠。
超人没有阻止。
蝙蝠侠目瞪口呆的看着呆呆冲到自己脸上, 一脑袋将他撞入了光圈。
没人注意到蓝闪的眼睛变成了矢车菊的蓝色。
……
…………
负位宇宙。
幸存者地下基地。
坐在轮椅上的斯塔克正看着面前疯狂滚动的数据。
他的腿上午浪的时候摔伤了, 如今缺医少药, 不是任性的时候, 只能乖乖坐轮椅修养，争取不要让它恶化到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程度。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斯塔克在吃一颗橘子，冲着角落里的黑影说：“这意味着另一个世界的我们过来了。他们曾经是我们的过去，现在却跟我们毫无关系。”
有些发灰的眼睛在黑暗中被屏幕的蓝光照亮，反射出一条狭长的光痕。
愚者没有动弹。
还是几天前的那个姿势，如果不是头部会跟着斯塔克的移动而小幅度的转动，斯塔克都要以为它原地石化了。
鲸头鹳依然在盯着他。
“那只老蝙蝠让你看着我，对吧？”斯塔克撑着下巴侧头看过去，比划着，“让我猜猜，自从他知道这几年我的意识一直清醒之后，就怀疑我心理出现了某些问题，所以让你来看着我，以避免出现什么报社的惨剧。”
“还是那家伙在地下住太久了，控制欲终于发展到变态的地步？”
“超人又给他断背了？”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愚者依然不动弹。
斯塔克无聊了。
他看向黑漆漆的都是管道的天花板，嘀咕着问：“罗宾还有活着的吗？”
这时候鲸头鹳终于有点儿反应了，
它轻轻点了点脑袋。
“原来你听得懂人话啊。”斯塔克感叹。
……
…………
与此同时。
哥谭水道下方，废弃蝙蝠洞。
浩克一脚迈出来直接踩到一堆蝙蝠粑粑。
蝙蝠群受到惊吓，齐刷刷的飞舞起来，浩克两嗓子吼出去，这些倒霉的小家伙们互相簇拥着，沿着岩壁上方狭长的口冲出洞穴。
被鲸头鹳撞出来的蝙蝠侠一个翻滚平稳落地，呆呆扑腾着跟出来，最后才是稳稳当当飞过来的斯塔克。
三人一鸟陆续掉进蝙蝠便便里，只有悬浮着的斯塔克幸免遇难。
“好险爸爸我开了内循环。”斯塔克只剩下这一个感想，以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养动物一定要适量。”
这一窝蝙蝠便便哦。
上头。
“呆呆？崽你怎么跟过来了？？？”
在斯塔克反应过来试图将鲸头鹳原路丢回去的瞬间，传送门关闭，周围陷入黑暗之中。
蝙蝠侠借着最后的光看向鲸头鹳，发现鲸头鹳落到了比较远的位置，侥幸躲开蝙蝠便便，此时刚刚扑腾起来，一脸的呆，似乎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哒？”迷茫。
就算是蝙蝠侠也不能硬是跟只呆呆讲道理，只能将注意力放到眼下，他打开夜视模式观察四周，很快锁定那群蝙蝠离开的方向，并确认了上方的洞口空间十分狭小，如果浩克想要通过，估计得把附近的山岩都拆了。
“蓝闪这是把我们丢到了个什么鬼地方？”斯塔克也在扫描。
“我家楼下。”蝙蝠侠已经认出了这里，或者说认出了这窝蝙蝠。
“蝙蝠侠真的住在蝙蝠洞？”浩克啊了一声，打了个喷嚏，显然对哥谭地下的潮湿度十分不适应，然后开始试图拆墙。
蝙蝠侠阻止了他。
“我知道怎么离开，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
他想往前走，一步迈出去，明显感觉到一阵阻力从肩膀处传来，斗篷被什么东西扯住了，回头，不意外地看到了鲸头鹳无辜的表情。
蝙蝠侠手腕一转拎住了斗篷，盯着正叼着斗篷另一角的呆呆。
他试着扯了扯，呆呆就往前走了两步，感觉到力道松懈，又停了下来，表情从呆呆的变成了带点儿疑惑的那种。
在这片几乎绝对的黑暗中，呆呆用这种方法寻找并跟随队友。
“哇哦，我家崽真聪明。”斯塔克发出赞叹。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
不过没有再扯斗篷了，任由鲸头鹳叼着它，他往前走几步，呆呆就跟着走多远。
“让你跟过来，吃苦头了吧？幸好大蝙蝠现在忙，没空打你，等会他闲下来了，你就惨了。”斯塔克逗着鲸头鹳。
呆呆微微侧着脑袋，鸟喙面向声源方向，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哒吧、哒吧吧”声，像是在说“我在这里”。
一人一鸟无效沟通的时候，蝙蝠侠也从记忆深处找到了许久不用的暗门，说给浩克。
“就在你右手边，抬手就能摸到，略突出的一块岩石，背后的活动推门应该是锈死了，直接把岩石敲掉。轻一点。”蝙蝠侠强调，这里的岩体比较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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