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傅临风一点也没有被叶唐的情绪影响,转身就去了隔壁的包厢。
他没有回头,叶唐立在门口,在他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听见了一句似有若无的话。
“——欢迎回来。”
“砰!”
一声巨响,叶唐重重摔上了布置喜庆的包间门,随着他的动作,那条“热烈欢迎叶唐少爷回国接风洗尘大会”的横幅颤颤巍巍地抖了一抖。
叶唐重新坐下,看着对面噤若寒蝉的两人,抓了抓头发道:“没怪你们,吃完饭回去了。”
他气哼哼又喝了杯酒,只是再入口时也没了之前的味道。
想来都是看到傅临风的错。
“你说的没错。”叶唐紧皱着眉头,恶狠狠盯着杯子里的酒液,对盛嘉说,“表情皮笑肉不笑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他回想着刚才傅临风的模样,咬着下唇闷声总结:“整个一人模狗样的。”
烦死了。
有了这个插曲,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酒倒是喝了不少。
叶唐酒量本来就不好,被两人架着回去的时候都不太清醒了。
但狠劲儿还有,从见了傅临风以后就像头犟驴似的,被扶上车时还骂骂咧咧:“皮笑肉不笑!”
郁轩接口:“阴阳怪气!”
盛嘉跟上:“人模狗样!”
听完叶唐终于舒爽了,哼哼一声,倒在后座上一沾即睡。
迷迷糊糊间嘴里念念有词:“真是……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
叶唐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
他记得昨晚最后被两人扶回了父母给自己准备好的别墅,收拾折腾完几乎快要天亮。
叶唐还没完全醒,宿醉的后遗症让他捂着脑袋,有些发懵。
四周很安静,睁眼一片漆黑。
叶唐眨眨眼,没变化,然后又揉了揉。
还是黑的。
不对劲。怎么回事?
自己好像也并没有睡在床上,昨晚砸脸的手机也不在旁边。
床呢?手机呢?
具体一点说,他感觉自己似乎被困在什么地方,置身在某个空间,与外界隔了一层东西。
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是躺着的,能活动的范围很小,刚要站着,就因为能落脚的地方不够,径直往前扑。
扑到了一面黑色的“墙”上!
异……异次元?!
叶唐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伸手触碰四周,跟遇到鬼打墙似的,摸上去都是冰凉的不算柔软的,布料似的“墙”。
但这个“墙”上竟然还有一点点好闻的木质香尾调。
不是,等等。
……这个香调怎么有点熟。
还没等他思考清楚,就听见一阵单调的手机铃声。
这不是他的手机。
叶唐瞬间警觉起来——这几年独自求学的经验让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他开始在这一处空间里各种摸索,找不到头绪就开始往上蹦。
叶唐在这一片漆黑的地方上蹿下跳,却只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根本盖不过不远处那一阵持续不断的手机铃。
他努力想往上爬,很快终于扒拉到一条能用手够到的缝,双手立即勾上去。
看见光了!
叶唐两条腿悬空晃了晃,有点累,但却轻轻舒了口气,正要悄悄探出头去——
也是此刻,手机声停下了。
“嗯。”
蓦地,叶唐听见一个男声接了电话。
???
他顿时僵住了。
昨晚的僵持犹在耳边,他听错什么也不会听错这个。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叶唐听不清,大概是工作上的事,只听见这个男声随意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这不是异次元。
这他妈不就是傅临风的声音吗!
叶唐险些一口气没能上来。
他双手扒拉着那条缝,颤颤巍巍看过去——
正对着叶唐的是一张大床,他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仍睡着,手机被他按掉了放在一旁。
叶唐看了一眼。
移开眼睛。
妈的,好怪。
再看一眼。
不是吧……
叶唐瞪大眼睛,缩回脖子深吸一口气。
具体来说,就是目前入眼的一切都变得大了十倍不止。
面前的床大得不正常,男人也高大得不正常,薄被半遮着的背脊光丨裸宽厚,宽厚到……
什么情况?
叶唐眉头不住地跳,一边觉得入眼的一切过于玄幻,一边谨慎地继续观察四周,准备冷静下来分析现在的局势。
要么是自己没睡醒——叶唐捏了自己的脸一下,没舍得用力,但还是有点疼。
要么是……傅临风变成巨人了?
这个比较合理,不过面前的大床挡住了太多视线,叶唐刚准备进一步观察分析,就见床上的男人手臂动了动,翻了个身,露出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
叶唐心中警铃大作,抓住人那条缝的双手吓得晃了两下,没抓稳,直直地往下掉,摔在了地毯上。
从上面掉下来,视野就变得开阔了,叶唐难以置信地重新打量面前的一切——
巨大size的桌椅,巨大size的空气净化器,巨大size的书柜……
卧槽?!
叶唐警惕地环顾四周,一边看一边感受到巨大的震惊——
他开始逐渐消化一个事实。
好像不是没睡醒,也不是傅临风变成巨人了。
而是他好像……变小了。
叶唐一脸戚戚地仰头。
原来他刚才待过的地方……是傅临风的口袋里。
不是,叶唐在大脑宕机的间隙想,傅临风怎么还裸睡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好久不见!!啵啵!!
顺便推一下预收文《不演渣受就会死》,是自己突然很想写的先婚后爱和攻自我脑补“他好爱我”的老梗:
文案:
1
程澄穿成了一本狗血小说里同名的疯批反派。
书里的他是个毫无逻辑的疯子,要挟男主谢洵和自己结婚,却根本不爱谢洵,婚后对谢洵囚禁、折磨,让谢洵生不如死。
——然后就被彻底黑化的谢洵如法炮制地囚禁至死。
刚穿过来的程澄站在民政局大门口,拿着崭新结婚证的手微微颤抖。
他拉着谢洵就要重新进去:“我觉得我还是离……”
“婚”字还没说完,他就开始血液倒流、呼吸急促。
哦,程澄差点忘了,自己必须维持渣受人设、跟谢洵互相折磨,不然就会死。
面对谢洵诡异的眼神,程澄一个急刹车,咬牙改口:“……离、离不开你。”
2
谢洵早知道程澄是个疯子变态,被迫结婚,羞辱,他羽翼未丰,只能忍下,但等他挨过这一段难抑的婚后时间,他总会让程澄付出代价。
谢洵已打出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奇怪?
程澄目光凶恶:“汤里有毒,见血封喉,不敢喝不是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