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不清摸不透的男人,实属危险品。
薄倾点了点头,在席靳衍对面的椅子上落了座。
席靳衍深邃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薄倾的身上,却给人一种灵魂被桎梏的感觉。
薄倾紧绷着全身的肌肉,“席先生,你找我来,有事吗?”
席靳衍淡淡开口,“薄律师,这次的事情,谢谢你,我想聘请你,做席氏集团的法律顾问,薪资,是你在美国的三倍。”
薄倾:“……”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有钱,但是我也不缺钱好吗?
再说了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胆量的问题,她真的没胆量留在席靳衍身边做事。
微微一笑,薄倾很是得体地说道,“很抱歉,席先生,做了你的法律顾问,我就只能为你一个人服务,不能兼顾我的工作室了,所以,我拒绝你的聘用。”
席靳衍一直无波无澜的俊颜之上在听到薄倾拒绝的话之后,终于有了一丝丝的起伏。
第一次有人拒绝他,很有意思。
起初,席靳衍对薄倾的本事还有些疑虑,但是不可否认,李晶晶的案子,他做得很漂亮。
用李晶晶的案子做个试金石,这个薄律师,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做事干净利落,条理清晰。
重点是是个男人,席靳衍并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
“如果薄律师对薪资不满意的话……”
“这不是钱的问题。”薄倾硬着头皮打断席靳衍的话,“我需要的,是自由。”
席靳衍浓眉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难道只服务于我,就没有自由了?”
“难道不是吗?”薄倾反问。
席靳衍点点头,这是对薄倾的肯定。
他第一次遇到千方百计拒绝自己的人,不得不说,这位青年律师,很吸引他。
缓缓站起身,席靳衍伟岸矜贵的身影,一步一步朝薄倾靠了过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薄倾的心间一般。
薄倾从未试过如此紧张,他该不会是真的看出什么了吧?
席靳衍在薄倾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幽暗深邃如同一幅枷锁,能将人的灵魂桎梏。
薄倾的心瑟瑟发抖,在席靳衍深邃的视线里,无所遁形,坐立不安。
如果席靳衍真的知道了当初睡了他就跑的女人是她,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更让薄倾担心的是,万一席靳衍知道孩子的存在,百分之百会把嘟嘟抢走的。
她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在,如此近距离观察席靳衍,发现嘟嘟并不像他,薄倾才稍稍松口气。
咽了口口水,薄倾喉咙干涩地开口,“席先生?”
听到薄倾的声音,席靳衍才回过神来,不过任凭薄倾离得他如此之近,也绝对看不出,席靳衍刚才看她竟然看得有些痴,只因为她身上那股幽冷清淡的香气,犹如雪山之巅绽放的雪莲……
这气息,一下子就让席靳衍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夜晚。
五年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就这么跑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现过……
席靳衍双拳不眨痕迹地握起,心底的恨意伴随着一股复杂的情绪腾腾升起,片刻之后才收回心底的情绪,神色淡淡地看着薄倾,薄唇微启,“那如果我说,我要定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