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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崎佑树也无所谓的跟着他们到了无人的巷子里,正听着他们那根本让他升不起危机感的威胁话语接着巷口就传来了木屐踩在地面上哒哒的声音。
    宫崎佑树用眼角的余光扫过自己身旁坐着,正闭着双眼,不知在想什么的福泽谕吉。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当时应该是一个很狼狈却依旧不服输的,强撑着精神的狼崽子吧。
    不过那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福泽谕吉是谁,只是觉得他长得不错。
    宫崎佑树对待和自己口味的人都很好。他看着福泽谕吉的装扮,又听了他说的几句话,大概的就给自己找好了定位和人设。
    算起来他才是福泽谕吉第一个捡回去的人,江户川乱步是第二个。
    进来吧。
    打扰了。
    宫崎佑树脱了鞋,再一次的踩到了他四年前曾经居住过的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里,四处都是回忆,就连玄关处,都还留着宫崎当时自己第一次打工赚钱买的留言板。
    整体的布局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宫崎在放置着桌子的榻榻米上坐下,随后,福泽谕吉进了厨房泡茶。
    当他将泡好的茶水放在宫崎面前,又在宫崎对面坐下的时候,谈话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宫崎佑树拿着那杯茶水,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热气,思考着怎么开启对话。
    却听福泽谕吉在沉默后突然问道:你身上的伤还是他弄得?
    宫崎佑树微微一愣,然后缓慢的、缓慢的想起了自己过去说的话。
    那时候,他总是做任务不熟练,也常常是一身伤,但这种事明显不能直接告诉福泽谕吉。
    所以宫崎说的是他养父。
    宫崎佑树深深的对被自己污蔑过的老爷子感到抱歉。
    他下一次还是多买点东西回去吧。
    第七章
    过去还能够要老爷子背锅,可现在,宫崎佑树觉得再让老爷子出头帮忙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他现在又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
    宫崎佑树摇了摇头,不是他,是其他原因。
    福泽谕吉皱了皱眉,但宫崎没有想告诉他的意思,他也就没有多问。
    只是
    银发男人站起身,走到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医疗箱,你的伤裂开了,重新包扎一下。
    宫崎佑树闻言,便脱下了西装外套,露出了内里已经被血色染红的白衬衫。
    福泽谕吉皱了皱眉,在宫崎的身旁跪坐下来打开医疗箱,从中挑选出需要用到的药物。
    宫崎佑树低下头一颗颗的解着扣子,然后将那身衬衫随手的就放在了自己的西装上面。
    解下已经染红的绷带后,他在福泽谕吉的面前趴下身,将下巴搁在手臂上,侧头看着专注于给他清理血渍的男人。
    四年过去了,福泽谕吉比过去又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年男人的沉稳。
    带着湿意的毛巾轻轻的在后背上擦拭,偶尔触碰到了伤口的位置,宫崎的身体便会在疼痛下轻轻的抽动。
    这样的疼痛感在撒上伤药的时候又一步的加剧,宫崎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忍耐着闭上了眼睛,咬住后槽牙微凉的触感落在宫崎的额头上,他睁开眼便能看到福泽谕吉那浅色的瞳孔。
    忍一忍。他这么说着,跟着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恍惚之间,宫崎佑树想到了自己四年前和福泽谕吉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福泽谕吉每次给他上药,也是用着同样的语气,说着同样的话。
    宫崎闭着眼,等药上好之后便坐起身,自己拿过了绷带在身上缠上。
    那样的伤口,即便宫崎什么都不说,福泽谕吉也能够明白。
    毕竟是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之间算是对立的派别,彼此之间互相了解是很正常的。特别是港黑的下层人员众多,想要打听港黑内部的一些普通刑法也并不困难。
    像是这样特质的鞭痕,以福泽谕吉的身份想要看出来并不是难事。
    宫崎在脱下衣服,露出伤口的时候就做好了福泽谕吉会知道他现在身份的后果。
    不过福泽谕吉不说,宫崎也就不打算提。
    福泽谕吉收拾好了那些伤药,转过头来看宫崎自己缠绷带不太方便的样子,于是审过手去,主动的帮他将最后一点缠好。
    宫崎张着手任由银发男人的动作,仰着下巴,低垂着目光看他的神情。
    在男人完成手上的动作,正打算将手收回去的时候,宫崎伸出手,握住了福泽谕吉的手腕。
    噗通一声,宫崎佑树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吻了下去。
    唔
    宫崎佑树眨了眨眼,福泽谕吉微微皱着眉头,双眼半睁,很是清明,虽然没有推开他,但是那双眼睛里也完全没有情.欲。
    他按着福泽谕吉的手腕,慢慢的从他的口中退了出来,抬起身舔过了唇边的痕迹,怎么?不做吗?
    福泽谕吉坐起身,宫崎顺势的松开了手,坐在他的腿上伸手用手背擦过了唇角。
    宫崎叹了口气,无奈道:想说什么?
    福泽谕吉皱着眉头,很是严肃的看着他,问:四年前为什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那语气一点儿也不想是在问留下一封信就跑了的男友,而是像质问闹脾气的后辈,充满了长辈的威严感。
    第八章
    要说他为什么突然离开的原因,宫崎倒是能说出来,可是,他可不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我记得我是留信了的。宫崎站起身来,将之前一件件脱下的衣服又重新穿在了身上,即便那上面有他不喜的血渍。
    福泽谕吉皱着眉头看着宫崎:只是一句话而已。
    宫崎扣扣子的手一顿,嗯
    长久的沉默之后,宫崎佑树才背对着福泽谕吉说道: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对人、对物都是这样。但是那时候啊宫崎回过头去看银发的男人,你还记得吗?你都把江户川带在身边吧。
    那是
    我不想听。宫崎打断了他的话,而且那时候还把他带回来住了。
    福泽谕吉的眉头紧锁,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在此刻被本人解答了却依旧觉得无可奈何。因为就算是因为乱步,那也只有一晚上而已,甚至带回之前他也询问过宫崎。
    在获得同意之后,福泽谕吉才将乱步带回来的。
    往常人听到宫崎这样的说法早就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而认为无法交谈下去了。但是对于福泽谕吉来说,以宫崎的身世,过去的经验来看,他会直接的离开也并不是毫无道理。
    他确实是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抱有极度的占有欲,过去相处时的那些事迹也证明了这一点。可福泽谕吉没想到的是对待人他也同样如此。
    而那时候的宫崎佑树伪装的很好,根本就没让福泽谕吉看出来他已经打算放手的想法。
    不做的话我就走了,福泽先生。宫崎佑树将最后一件西装重新的穿在了身上,我们现在的身份也不应该长时间的待在一起,你说是吧,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大人。
    要是被发现了,宫崎觉得自己大概半条命都会没了。
    宫崎佑树从福泽谕吉的住处离开,对着虚空中的一处问道:应该没有人跟着我吧?
    没有,宫崎大人。
    多谢了。
    每一次更换身体重活一次,宫崎都能够抽取三项能力,其中两个能力分别是枪械和灵力。好在这是一个现代的世界,否则第一项能力对宫崎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左右,而后者让宫崎即便没有异能力,也能够在港口黑手党之中占据独特的地位。
    这也是宫崎佑树没有具体的职位,也不常待在横滨,却被港黑现任首领依旧在某些方面重用的原因。
    他能够在旁人毫无察觉的时候轻易的夺取他人的性命通过操控妖怪或者灵体。
    不过那只是一种说法,现实是宫崎想要藏着一身的灵力都来不及。因为他这满身的灵力格外招惹妖怪的喜爱,大妖怪不稀罕,他也操控不了,实力一般般的妖怪想着吃了他,小妖怪倒是能为他所用,但也就只能够做一些恶作剧了宫崎佑树叹了口气,但是收集情报却很有一手。
    就像是此刻,明明已经回到了东京,宫崎却还是能够从那些妖灵口中听到福泽谕吉终于要了他的资料的事情。
    坐在教室里的宫崎佑树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转着笔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对凑过来询问他下午是否有时间的人抱歉的笑了笑,抱歉啊,今天下午有点事情。
    真是的,宫崎你怎么回事啊,就不能空出一点时间吗?我们联谊可是超级,缺少你这样的人啊!
    抱歉抱歉,今天是真的有事情。宫崎双手合十,看上去也很无奈的拒绝了邀请。
    开什么玩笑,他对异性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但今天有事也是真的。
    IH,Inter High,即「日本全国高校综合体育大会」的简称,也就是笠松他们参加比赛。
    海常会在今天下午两点参加四分之一决赛。
    宫崎上午的课结束之后赶过去的时间倒是绰绰有余,他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书本,再次表达了歉意才匆匆离开。
    宫崎佑树对着手机简讯上的地址一路找到了中央体育馆,笠松匆匆跑到了场馆外面来接宫崎进去。
    笠松幸男跑到宫崎的面前停住,有些惊讶的说道:宫崎学长,你来的好早。
    宫崎将手上来的路上买的小蛋糕提了提,因为想要早一点过来送慰问品。
    啊谢谢。
    宫崎跟在笠松身边往场馆内走,笠松低着头,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看样子压力确实很大。
    宫崎也没有提醒他,直到一路走到休息室,篮球部的众人和宫崎打过招呼之后,黄濑的一句话才让笠松回过了神。
    黄濑有些担心的说道:宫崎学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看起来很差啊
    笠松转过头来看向宫崎,发现他的脸色确实比以往白上许多,就连嘴唇也好像没什么血色,学长你
    宫崎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事的笑了,没有,可能是走过来的时候晒了半天的太阳吧。
    宫崎拍了拍笠松的肩膀,加油啊,笠松,部、长。他微微矮下一点身体,在他的耳畔说,尽你的全力就好了。
    他又看了一眼正在调整状态的黄濑他们,体贴的主动说先去观赛席去,不影响赛前的选手。
    婉拒了笠松想要将他送到观赛席的好意,宫崎一路自己走过去,听着偶尔擦肩而过的学生讨论着接下来的比赛。看着他们兴奋和期待的模样,会让人产生自己也和他们一样年轻的心态。
    他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只是看比赛的时候,他的后面一直、一直有一群学生在解说比赛,听他们谈论的话,似乎是认识黄濑和他们对手学校一个叫做青峰的人宫崎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因为那群学生穿着常服,单纯看是看不出来是否是一个学校的。
    或许是海常或者铜皇未来的对手,也或许是他们过去的对手,所以对双方学校的王牌了解的很清楚。
    赛场的气氛随着比赛的白热化而渐渐的升温,宫崎佑树拉着领子扇了扇风,确实感觉到了一些不舒服。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怀疑是不是发热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宫崎去买了一瓶冰水,然后有气无力的坐回之前的位置,将水瓶贴在额头上,半眯着眼看着赛场上,直到下半场开场前,海常的众人重新回到赛场,宫崎才强打起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挥了挥手。
    黄濑注意到宫崎的挥手,咧开嘴笑了笑,然后同样的挥了挥手。
    这时,坐在宫崎后方的众人才似有所觉。
    那个你是黄濑君的朋友吗?
    从身后传来了试探的询问声,宫崎回过头去看到了上半场一直在解说比赛的那几个学生,然后迟疑着点了点头,算是吧,不过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学长。
    宫崎温和的笑了笑,丝毫看不出他黑手党的身份,过去我是海常的学生。
    原来是这样。问问题的短发女孩点了点头。
    宫崎将冰水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问:你们呢?
    啊,我们是城凛高中的,和黄濑君是对手学校,有个成员在初中是黄濑君的队友。她说着说着,声音一顿,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宫崎眨了眨眼,有些迟钝的应了一声,大概不过没关系。
    下半场的比赛开始了,宫崎对那女生笑了笑又转回头去继续看起比赛,那女生即便还想说什么也不好出声了。
    再之后更加激烈的比赛便将他们的注意力全部的吸引了过去。
    黄濑的对手确实很厉害,他记得是叫做青峰。
    上一次他和黄濑对打,宫崎就觉得黄濑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是极为出色的篮球选手了,现在再见到他和青峰的比赛,才发现上一次的比赛并没有尽全力了。
    宫崎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握着冰水,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如果他不是常年在锻炼,身体比正常人强出许多,再加上过去各方面的经验,或许在篮球上也是压不住这些高中生的。
    比赛结束的哨声吹响了,海常输掉了,但赛后的气氛依旧热烈,因为这是一场极其精彩的比赛。
    比赛结束了好一会儿,宫崎身后的人都还坐在原处,久久没能回神。
    宫崎同样坐在原处,但他并不是因为比赛出神,只是觉得没什么力气,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您没事吗?身后的位置传来了之前中场休息的时候和他说话的女生的声音。
    宫崎微张着嘴,呼出灼热的气息,然后无奈的笑了笑,感觉有点事。
    您的脸看上去很红她走到了宫崎这一排的座位处,看清了他的脸色。
    宫崎正想说什么,远远地黄濑就跑了过来,宫崎前辈他放缓了步子,看着城凛的那群人,你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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