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衣一块一块的斑斑点点,头发结成一团,脸上一团黑,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
汽车颠簸一下,余文景直接倒在纪尘书怀里。
纪尘书被吓了一跳,一把将他推开,打开车窗大口大口的呼吸
助理将余文景背进纪尘书的公寓,忙不迭的带上门出去。
纪尘书望着地上烂醉如泥的垃圾有些头疼,他是脑袋被门夹了才要多管闲事儿。
“呕——”余文景一口吐在地毯上。
纪尘书无声的咒骂一句,他有些抓狂。
片刻后,他纪尘书戴着口罩,全副武装的走出来。他没有洁癖,但面前这滩东西让他一阵恶心。
纪尘书将余文景拖进卫生间,嫌恶的脱着他的衣服。
外面的军大衣上面沾着臭鸡蛋,黏黏糊糊的,一股浓烈的酒味,他直接将余文景的衣服丢进垃圾桶,用刷子刷着余文景的身体。
在刷到余文景的膝盖时,他迟疑了一下,整个膝盖都蹭破皮,红肿着。
余文景躺在浴缸里,身上的肌肤已经被擦得通红,压根没有反应。
纪尘书深吸一口气,从头发到脸,从脖子到后背,给他全身都搓了一遍。
他就没干过这么累的活儿,整个下来,连水都成了黑色,全是泥。
直到第三次,纪尘书才长舒一口气,他终于把这垃圾给清理干净了,顺手就把已经漆黑的脏毛巾丢了。
纪尘书给他换上睡衣,这货抱起来竟然出奇的轻,浑身瘦不拉几的。睫毛低垂着,脑袋上的头发出奇的软,看起来顺眼了很多。
他直接将余文景丢在床上,他要忙着打扫客厅,他不太喜欢保姆,平时他都是一个人。
他刚出去,就听卧室里一声巨响,纪尘书紧张的跑进去,整个书架都倒了,整个房间都堆着乱糟糟的书。
他怒气冲冲的看着余文景,却看他呆呆的傻笑着。
半夜,余文景又是吐又是大叫,磨牙打呼。
纪尘书折腾了一宿,又是消毒又是喷空气清新剂。
一夜没睡,纪尘书揉着额头,早上天一亮,他喝了杯咖啡,就直接走到客房。
叫了几声见对方还是没有醒,纪尘书直接一杯冷水泼上去。
“下雨了!下雨了!”余文景唰的跳起来。
余文景贼眉鼠眼的看着四周,这才弱弱的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冷冽的人。
余文景讪讪的笑着,“我怎么在这?”
“现在立刻出去。”纪尘书冷冷的扫向他。
余文景转着眼珠,他这真的是误打误撞,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他。
“纪先生,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你就行行好吧,让我留下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余文景合着着手掌恳求着。
纪尘书蹙着眉,“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立刻出去。”
“咳咳,纪先生,我正生着病呢。”余文景装模做样的咳嗽着。
纪尘书扯出一个微笑,“既然你想留下来,以后你就当我的保姆吧,现在你先去帮我买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