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放着一部破手机还有钞票,是纪尘书掏出来的。
余文景慵懒的打开手机,却发现一条未接电话也没有。
果然是亲兄弟!唯一一条短信还是通讯公司提醒他,从他的卡里扣除100.
余文景翻着白眼,至于么大兄弟,给我冲的话费又要回来。
手机“滴嘟”好几声都没人接,余文景觉得萧齐已经去世了,说着装模做样的一脸悲伤。
悲伤的神情只停留短短的几秒,余文景又换了一张脸,他欣喜的将军大衣披在身上,闻着还有股洗衣粉味儿。
钞票揣进兜里,余文景贼眉鼠眼的转了一圈,又在纪尘书房里翻箱倒柜,愣是连个钢镚都没找着,他忍不住啐了一口。
外面正下着大雪,等他回来的时候,脑袋上全是雪花,冻得他耳朵通红。
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他直接瘫软在沙发上。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又不知道从哪翻出一瓶酒。
余文景得瑟的吃着花生瓜子,壳被吐得到处都是。
余文景盯着他翻出来的一瓶红酒,都是洋文,他看不懂。
他直接一口薯片一口的红酒,两个白花花的小腿抖成筛子,他其实挺白的,特别是最近被搓掉一层皮以后。
中午他就勉强对付一下,早上那点鸡蛋面包的,真不够他塞牙缝。
他现在才注意到不对劲,他忘了脱鞋,走过的地方留着一个个泥脚印。
“完了完了!”余文景连忙拿着条毛巾去擦。
可是越擦污渍越大,余文景机智的从纪尘书房间搬出几本大书盖上。
他这刚躺沙发上吃着蛋糕,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纪尘书进来的时候,余文景双脚正搭在茶几上,一脸享受。
“你——你怎么回来了——”余文景结巴的站起来。
纪尘书冷厉的目光像寒霜,看得余文景一阵头皮发麻。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你这么快回来了,我想死你了。”余文景兴奋的给纪尘书一个拥抱,不料被他用一根手指戳着额头挡住。
“你先去洗脸。”纪尘书板着脸,浑身都散发着我不好惹。
余文景对着镜子,才发现嘴角全是奶油,衣服上也蹭了不少。
“余文景!”
纪尘书冰冷的声音传来,余文景无辜的跑出去。
“怎么了?”
“谁让你动我的酒的!”纪尘书阴骛的盯着面前这个他恨不得掐死的垃圾。
余文景讪讪的挠着头,“哈哈,我就想尝尝味儿,大不了我陪你就是。”
纪尘书冷笑一声,“你赔得起吗?”
“赔不起。”余文景如是的点头。
“——”
“谁让你动我的书?”
“我想多学点知识。”余文景转着眼珠。
“学宪法?”纪尘书凛冽的抽着嘴角。
余文景一拍手掌,“对!”
“那你跟我解释,地毯是怎么回事!”纪尘书面色又沉了几分。
“一定是保安踩的,他过来抓贼。对,我想起来了,保安来过。”余文景机灵动着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