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能将这个天下第一美人娶回家,他还是很高兴的。
虽然,他很清楚的知道,华无忧心里的男人,不会是他。
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屋子里都是华无忧的人,他有些拿不准这一位是个什么意思,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
还是一旁伺候的绿芽,瞧着他看起来太拘谨,上前往他手里塞了一杆喜秤,然后朝华无忧坐着的方向,努了努嘴。
宇文泽桦看明白了绿芽的暗示,鼓起勇气,走到了床边,捏着喜称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到底还是一横心,挑开了大红盖头。
华无忧那张绝美的脸,顷刻间映入眼帘。
宇文泽桦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虽然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跳动的烛光,精致白皙的脸被照亮,长长的睫毛在眼角拉出一道道阴影。
整个人,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令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他已然看得呆了。
华无忧瞧着宇文泽桦这副痴汉模样,冷哼了一声,心里倒是舒服了很多。
-这才是男人看到她,应该呈现出的样子。
看九皇子这个表现,她心中对收服,并掌控这个男人,多了几分把握。
她挺直了脊背,并未吭声,展现出自己身为华国嫡公主的傲气。同时,朝绿芽使了个眼色。
绿芽心领神会的上前,接过了宇文泽桦手中的喜称放在一旁。
早有丫鬟端着酒杯上前,递了一杯恭敬的呈给华无忧,另一杯,则由绿芽端给了宇文泽桦:“九皇子,接下来,你该跟公主喝交杯酒了。”
“啊——对——”宇文泽桦接过酒杯,伸手看向华无忧:“公主,请——”
华无忧虽然表现的不耐烦,但还是生硬的配合着跟他绕了胳膊,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
宇文泽桦则是一饮而尽,看起来对华无忧表现出来的敷衍,也不是很在意。
绿芽带着众丫鬟一块朝两人行礼:“奴婢恭贺九皇子跟公主殿下百年好合,白头偕老。”说完便出去了。
新房里,便只剩下这对被强行送作堆的新婚夫妇。
没了下人,宇文泽桦瞧着华无忧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下。
虽说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难道要去强迫新娘子吗?
一走了之的话,似乎也不是很合适,传出去成了什么了?
华无忧瞧着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对他越发嫌弃了,看上去畏畏缩缩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老天爷可真是不开眼,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不咋滴的夫君?
想想她的宏图大计,她只能耐着性子,跟这个她瞧不上眼的男人周旋。
“九皇子,坐下来说说话吧。”华无忧特意将声音放的很柔,指了指床.榻边的凳子。
一听华无忧开口,宇文泽桦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再看她面上的神情都柔和了几分,想着人家愿意跟他说话,也是个好兆头,高高兴兴的坐了下来:“公主想聊什么?”
华无忧先是飞快的瞥了宇文泽桦一眼,又立即垂下头,像是害羞一般,道:“如今,你我二人已经结为夫妻,前尘往事自然不必再提,不知道九皇子今后,是个什么打算?”
“今后?”宇文泽桦被问的一头雾水,摸了摸脑袋,给了一个十分憨厚的答案:“只要公主不嫌弃,在下自然会竭尽所能为公主做任何事,一心一意跟公主过日子。”
说着,他看着华无忧,诚恳的道:“我虽然出身皇室,多年来一直默默无闻,父皇兴许都不太记得,他老人家还有我这样一个皇子。论起身份,地位,我其实配不上公主。”
“若不是父皇赐婚,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公主扯上什么关系。如今,我既然有了这样的福分,必定会对公主珍之重之。我宇文泽桦可以像公主保证,余生只守着公主一人,绝不会纳什么妾室碍公主的眼!”
说完,他定定的看着华无忧,期待着她的反应。
见宇文泽桦好像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懒得再跟他绕圈子,干脆把话往直白里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这辈子是打算做个皇子,一直默默无闻下去。”
“还是想——”说着,华无忧顿了一下,直勾勾的盯着宇文泽桦,不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变化:“搏一搏,那泼天富贵呢?”
宇文泽桦一脸震惊,华无忧该不会是想让他去争储吧?
“我,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哆哆嗦嗦的开口:“当今太子深受父皇信重,不仅在朝堂上游刃有余,也能提枪上马带兵杀敌。他的储君之位,几乎是无可撼动的。”
“而我,我只是一个母族不显的皇子罢了,拿什么去争?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以前没想过,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想!”华无忧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
“你试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不行?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
“那宇文夜凌再厉害,说到底也就是凡人之躯,又不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也不可能一直立于不败之地。他也是会死会伤会倒大霉的。咱们有心算无心,你还怕有朝一日,不能把他拉下马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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