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最温柔的声音低声道:“为了赶回来看你,我拍了一夜的戏!”
“你知道赶了一夜的戏是什么感觉吗?”
“画了两次妆,换了三套衣服!ng好几次,现在我的头都是昏的……”她默默地说着,情绪有些低沉。
然而等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没有任何回应,没有任何感动或者问候。
“那你回去休息吧!”终于回了一句,却是无关紧要,遥远而疏离。
“我跑过来是为了休息吗?”她像是叹息。
“我没事儿,不用照顾!”还是冷冰冰的语气。
除此之外,病房里一片冷寂。
让人联想到了冰天雪地的旷野和大地。
“楚墨言!”那个一直努力用最最温柔的声音说话的女人终于爆发了:
“你非要这么无情吗?你非要这么冷血吗?”
“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一直都爱你!为了你,我付出再多都不怕,我只怕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开始的时候那种怒气,那种恼火,到了后来全部变化成了一种失声的呜咽。
“梓君!”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无力:“我们当初讲的清清楚楚,彼此帮忙而已!”楚墨言保持着他一向近乎绝情的冷静。
“但是我的感情是真的!而且你们的婚姻关系的解除也是真的!”梓君的脸有些苍白。
“这,跟你没有关系!”楚墨言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梓君却真正地生气了。
“楚墨言!你,你被那个女人害得还不够吗?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想着她!”
“你弄成这样!还不是她的那个情夫害的――”梓君的声音早已经摆脱了之前那种长期保持的娃娃音的状态。
“你可以出去了!”楚墨言用低沉的声音吼了一句。
“你还要怎样,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吗?”
“滚!”楚墨言干脆地下了逐客令。
有那么几秒,病房里一片寂静。
再之后,门哐咚一下,终于安静下来了。
“楚先生……”
“你也可以出去了!”
无力的声音,像一段长长的省略号。
余下的,只有反反复复疯狂的思念。
……在另外一边的病房里,却是一片欢呼雀跃!
“哎呦,我的干儿子啊!你知道吗?我这两天都快急死了。你这小家伙呀,让干妈看看,有没有少头发?有没有少斤肉?”
沈丹妮又是哭又是笑的。
“沈丹妮,快消停点吧!”凌若溪一边说着一边命令她躺好。
“这胎像,稳了吧?”
“好得很呢!这小家伙,绝对是个皮孩子!”沈丹妮揉着肚子骄傲地说。
旁边的沈丹妮的妈妈则拉着小羚羊又是拿牛奶,又是拿水果。
小羚羊此时此刻被众人包裹在中间,可开心了。
“怎么样?你见到姐夫了吗?”沈丹妮低声问她。
凌若溪摇了摇头。
听说他病了,回来的时候何等决绝,何等急切。
可是飞机落地,突然之间就忐忑了,就踌躇了。
近乡情更怯!大概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