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看着坐靠在一起的林震南夫妇二人,流露出一丝狰狞,道:“真正的辟邪剑法在何处,你真的不肯说吗?”
“呸,你余沧海枉为正道前辈,心狠手辣,狼心狗肺,我林家辟邪剑法乃是家传,别说是绝无另本,就算是有,也不会给你这种灭人满门的凶残之徒!。”
林震南用他那沙哑的声音道,望着余沧海,目中满是仇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反正你也已经灭了我福威镖局满门,也不差林某人一个。”
“不说?”余沧海笑了笑,长剑轻轻一划,只听呲的一声轻响,林震南本就便是伤痕的身躯又多出了一道崭新划痕,鲜血自其中流淌出来,让得他眉头都是皱起,剧烈疼痛席卷全身。
“怎么,你说不说?”余沧海冷笑道,说着,他的长剑又在林夫人的身上也划了一道口子,后者闷哼一声险些昏厥。
“你做梦!”林震南眸中冰冷,忍着剧烈疼痛道,“这一路行来,我不知受过你青城派多少折磨,就凭这点手段,也想让林某屈服吗?
这是妄想!”
“既然如此,那你不要怪我了。”余沧海说着,长剑挥动,在空中唰唰唰划过,林震南身躯上便又多了伤口,一片片拇指大小的肉片,被切割下来,纷然落到地面。
“你们……听说过凌迟吗?
若是再不说,我便将你们的肉,这么一刀…一刀一刀地割下来,割个千百刀,却让你们吊着口气,慢慢地享受自己被活剐的滋味。
到了那时,你们还能够不说吗?”
“卑鄙小人!”林震南道,眼中涌现一抹惊惧,没有人不怕死,他也不例外,而且还是如此凄惨的死法,但就算是死,他也不愿将自家剑法交到仇人身上。
再者说,他要是不吐露出剑法所在,便还有利用的价值,一旦说了,他怕是即刻死去。
“你这么做,就不怕天下武林同道耻笑吗!”
“耻笑?除魔卫道,我有什么错?”余沧海脸上浮现一抹讥笑之色,“你们福威镖局勾结魔教,天下同道不论哪个见了,都不会怪我。”
“开始栽赃陷害了?
余观主,林某人何德何能啊,能让你如此处心积虑。”
林震南冷笑道,他福威镖局是什么样的势力,他还不清楚吗?
说句难听的,勾结魔教,他还没哪个资格,
“还想瞒?你儿林平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出了吸星大法,他和任教主是什么关系,怕是不言自明,你现在还说你们和魔教没什么关系,这是拿天下同道当傻子糊弄。”
余沧海嘲笑道,他是真的相信林平之和魔教有所联系的,不然何以在这短短时日里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有魔教的吸星大法可以做到了,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那林平之有如此深厚内力,却感觉实力并没有如何强的原因了。
这内力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所以根本不会运使!
“平儿,你们把平儿怎么了。”
听完这话,林震南尚未开口,一旁的林夫人却是有些激动道,自从落入了青城派的手中,她就没有听见过自家儿子的消息了。
“怎么了?现在他怕是被正道群雄给剁成了肉酱了吧,当然,也不排除会有一些魔教妖人会来救这小子。”余沧海道,这话一出口,便是让林夫只觉人面前一阵昏暗。
“你是说,我孩儿死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儿绝对不可能勾结魔教,什么吸星大法,更是不可能会。”话虽如此说,可她的眼眶还是在霎时间红了起来。
林震南只是瞪大瞳眸,冷冷注视着他,对于余沧海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信,自家儿子的秉性,他再是清楚不过,说难听点,他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勾结魔教,绝无可能。
“还是执迷不悟吗?”余沧海笑了笑,“你们要瞒,那就随便吧,无关紧要了。”
说着,他走出破庙,从外面拿了一铁盆,放在林震南夫妇面前。
铁盆中,是通红碳火燃烧,灼热的气浪自其中升起,蔓延开来,让得空间都是微微显得扭曲。
而后,余沧海又将铁片放入火盆之中,烧得通红,又用火钳子夹起,就这么缓缓的印在了林震南的身上。
“啊!”
一声惨叫,林震南整个面庞都变得扭曲起来,皮肉霎时间变得通红,而后逐渐朝着焦黑开始转变,不过多时,一股烤肉味道就开始在虚空弥漫。
“还不说吗!”
余沧海面目狰狞,森然道。
“你若是不说,我就把这法子用在你夫人的身上。”
说着,他便是又将铁片烧的通红,缓缓走进林夫人。
吧嗒!吧嗒!
林震南目眦欲裂,余沧海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头。
但依旧是没有吭声,他知道,就算是说了,他们夫妇二人也很有可能性命不保,还不如就此住口。
只是连累了娘子,让得她也一并受了苦头,说着,他眼中不禁涌现黯然之色,看着林夫人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一抹愧疚。
“余沧海,你放马过来,真以为我怕了你这狗崽子吗!”
林夫人忽然大声斥骂,脸上满是凌然之色,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感。
余沧海眉头皱了皱,嗤笑道:“那好,我成全你。”
他将那烙铁又放在了林夫人身上,后者倒也是硬气,愣是忍了许久,这才闷哼几声,晕厥过去。
林震南看着这幅场景,脸上满是痛苦,但他依旧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其实,早就想自断经脉而亡了,只不过此刻他全身上下的内力都被废了,已然是有心无力。
“很好,骨头够硬的啊,那就继续。”
紧接着,余沧海又拿出了铁索鞭子,照样用碳火烧的通红。
啪啪啪!
长鞭划过虚空,抽在林震南身上,皮肉绽放开来,火辣灼热的感觉蔓延,让得他痛苦不堪。
啪啪啪!
鞭子一遍又一遍挥动,林震南夫妇不过片刻,就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说吗?”
余沧海道,“只要你们说了,我大可给两位一个痛快,不用再受这苦楚。”
“休想……休想!”
“有种你就一剑杀了我。”
林震南很是虚弱,咬压低吼道。
余沧海轻轻叹气,“何必呢,你们是真的想尝尝凌迟的滋味啊。”
说着,他长剑划动,林震南身上的血肉便真就一块块被割了下来,落在了地面。
余沧海下手极为精巧,每一次出剑都只割下了薄薄一小片,但正是因为如此,却更加令人痛苦。
一片,十片,二十片……
林震南的生命力,便是随着这片片血肉落落下,逐渐流逝。
绝望的感觉,自内心深处悄然蔓延,他这次,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可……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林震南模糊之间,只看见一道银光划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