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来劲,淮安愈发过分起来,爱不释手地在掌心里搓了搓傅里的口水!
淮安不知无汐在心里想什么,也不屑知道,他被傅里舔了一下后,体内聚满灵力,想到了更合适的一个办法让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吃瘪。
他抬手朝着祁修一挥,长身玉立的青年顿时躬身趴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只眉眼俊秀的黑毛狐狸。
傅里扒着淮安的手臂朝他看去,内心啧啧赞叹,人家到底是个主角,变成狐狸形态都是这么的好看。
祁修目前的灵力实在是低微得令人不忍直视,偏生作者给他塑造的形象却是永远的一副PUA形象,丝毫不考虑他谁也打不过时的生命健康安全一事。
比如遇到了此时的淮安。
“来,里里……”淮安又将手凑到傅里的唇边,朝她挑挑眉,“再来点儿。”
喂,上神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搞点石斛喝喝了!
除去被淮安的美色所吸引之外,傅里还秉承着义字当头的理念,上前一步握住淮安的手掌,用力地唾了几口。
够不够,孩子,够不够?
“够了够了……”
淮安最爱干净,碰到这满手心的小狐狸口水,他心里的苦水也是一波一波地往外涌。
他趁傅里不注意,偷偷闻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竟突然发觉不是臭的。
养了一只香狐狸让淮安很是兴奋。
每次没有法力的时候,身体都疲惫不堪,只是今天除去受伤带来的疼痛外,却丝毫未觉生出倦意。
如此大的变化难免不让淮安觉得这是因为傅里的原因,他才变成了这样。
“上神,你是怎么看出他的原形的啊?”
傅里满眼崇拜,对淮安并不是一个无脑的工具人而表示十分开心。
“我并未去讲学,而是去了青丘。”
是因为无汐追着他询问他要去哪里,他才迫不得已在桌上写了张纸放在傅里枕边用来迷惑无汐。
说到青丘的时候,淮安微微侧头看向了无汐。
果然,无汐瞬间低下了头,似乎是想要将自己藏起来或者偷偷溜走。
傅里从未觉得如此扬眉吐气。
她的主子竟然不是个傻子。
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啊!
顺着淮安的眼神,傅里跟着他一起转过去看向了无汐。
死娘们儿,你完了。
“我将她的劣迹告知狐帝,狐帝已经把她的身份抹消了,从此她便不能再回青丘。”
无汐的脸色登时惨白。
“你,你是如何得知……”
她指着半身是血的淮安难以置信地问道。
他的法术明明连念完一道口诀都支撑不住,又怎么会有灵力看得出她的本相?
淮安抿抿嘴唇,靠在身后的树上,还没等他的背部接触到树干,整个人便被傅里大力地挪到了自己的肩上,“来上神,靠着这儿。”
“……”
几百上千年都没有跟女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淮安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说啊上神,继续解释给她听!看她如何狡辩!”
傅里为了让淮安能够靠得舒服一点儿,特意挑了块大石头用法术挪过来垫在脚下,以防自己踮起脚都还不过淮安的耳朵。
她并未看见自家上神的表情变化,仍自伸着两指并拢在一起,气势汹汹地指着无汐,大有一副当庭将她判处死刑的决绝模样。
淮安噎了一下。
说……什么?
他的脑子已经没办法思考问题了。
满心满眼都是傅里扒着他脸,强行使他靠在她肩膀上的小手。
眼前的世界是横着的,也是红着的。
看哪里都是红色的,确切地来说是一种浅红,泛着荷花般的粉。
包括傅里的脸,她的鼻尖,还有嘴唇……
低俗!苟且!
淮安怒极地从靠着的瘦弱肩膀上抬起头来,却不慎刮到了傅里的长发。
她头上的檀木簪子是他的,明明是十分英气的东西,配着她竟显得那么好看。
傅里不知道淮安为什么突然像一只大鲶鱼一样从她肩上蹿了起来,幅度巨大的动作将一边的无汐和祁修这对奸夫淫妇也吓得不轻,以为淮安骤起是想明白了什么,想要杀了他们。
“上神?”
她刚要转头看向淮安,头上突然一痛,顺着淮安背过身去的动作,越发地疼了起来。
“头发,头发……”傅里余光瞥到他们俩个因为簪子而卷在了一起的头发,忍不住低声哀叫起来,“上神,不行不行,疼……快回来……”
淮安刚直起身,就也感觉到了一丝拉拽,听到傅里的声音后立刻反应了过来,急忙躺回到傅里的肩上,语气很不好。
“弄,弄开,我还有事……”
傅里诧异地斜眼看看他。
你能有啥事?养花还是养狗?
狗就在你面前呢,你还想去哪儿?
无汐和祁修的活动范围已经被淮安用术法控制住,被迫待在原地,并且眼睛只能看向他们两个。
此时发生这样的事,这四个人都不愿意再看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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