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朋友。”
“……”
周遭气氛冷不丁下降。
天色弥漫着黄红色彩，宛如打翻了颜料瓶一样，怪异的却让人心生欢喜。
白艺挠了下眉骨，视线飘忽不定，刚一时被美色｜诱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她眸子止不住飘忽，眼睫轻颤，刚想说是开玩笑，就见眼前的少年冷笑：“他倒是好心。”
白艺：“……”
她对不起宋徐礼，回头请他吃顿饭赔罪。这样想着，心里的愧疚感俨然少了许多。
商场门口站着位穿着皮卡丘玩偶服的人，脚步笨拙且沉重，晃悠悠地走到路人面前发传单，时不时比个心，但两只并不拢的短手，尴尬地滞留在半空，惹得小孩发出清脆的笑声。
半响，皮卡丘摇头晃脑地走近白艺身侧，圆润的手紧捏着传单递了上去，白艺弯了下唇角，两颗小虎牙悄然显露，她接过看了眼，笑意瞬间消散。
只见封面几个大字——某寒假培训补习班。
白艺问皮卡丘：“我想退回。”
皮卡丘用那圆润的手左右一晃，随后飞快的逃离，白艺看着它的背影不由感叹：“它的跑姿好妖娆。”
谢妄笑：“有点。”
路灯下的少年眉梢舒展，桃花眸含着水润，唇角笑弧明显，在后边暖黄的天空的衬托下，英隽面容越发温柔。
白艺杏眸闪着亮光，喉结没骨气的滚了滚，稍稍屏住呼吸，不愿错过他一丝笑。
……
白艺悄悄挪动了下有些发麻的莹白玉腿，问他：“要去玩吗？我带你呀！”
谢妄：“你不回家？”
“回家？可以暂延。”
两人进了商场，二楼拐角靠墙处摆放着六台粉色娃娃机，白艺放下紧攥书包带子的手，拉着少年向那跑去。
谢妄扫了眼被握着的手腕，刚想抽离，女孩就已主动松开，心间莫名涌出一抹失落，他皱眉，不明白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从何而来。
六台娃娃机紧密相连，除了里面的玩偶大不相同，其余倒是变换不大。顶上装饰着几只较大的蓝色布偶猫，软趴趴地紧贴悬挂在前侧。
白艺拿着一篮子游戏币，说：“我给你展示一下什么是技术。”
谢妄：“……”
白艺手里捏着游戏币，对着投币口投了个进去，她粉白指尖轻抓着操控器熟练地左右轻移，找准时间一拍按钮，娃娃机钢抓直直下降，抓住粉兔子玩偶往左移，但——
很不凑巧，移动了约莫一半左右玩偶掉了。
气氛一时冷寂。
白艺：“……”
丢脸了，这粉兔子玩偶不争气啊！
白艺有些尴尬的撩了下碎发，辩解道：“意外。”
谢妄瞥她，了解的点头：“我懂。”
白艺：“你不准笑！”
谢妄：“这么霸道啊？笑都不让。”
“你这是嘲笑！”
“不是。”
“？”
“……”谢妄黑瞳微黯，别过脸没解释，“不抓了吗？”
白艺攥紧拳头，不蒸馒头争口气：“抓！”
她转身，这次充满了干劲，单从那瘦弱纤细却挺直的背影，能看出她对粉兔子异常执着。
谢妄相比前方的女孩，高了整整一个脑袋，这年纪的少年正是个子抽高的时期。他略微耸拉着眼皮，瞧着女孩的一系列动作。
粉娃娃机里的钢抓下降，抓住了粉兔子的身体，将它提了起来，缓缓向左移，白艺呼吸微顿，眸子里闪着期待，结果不负众望，它稳稳地掉到了出口。
白艺高兴耶了声，连忙蹲下身从出头里捞出来递给谢妄，说：“送你啦。”
谢妄默默地看了眼：“…………”
白艺玉手悬浮在半空中三秒，见他不接，直接塞进他怀里：“第一次见面礼物！不准嫌弃它粉。”
谢妄低头与怀里的粉兔子玩面面相觑，半响，吐出两字：“谢谢。”
……
这是他们二人的开始，原以为会一直如此，但世界总在开玩笑，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会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
翌日。
白艺照常中午自然醒，秀眸惺忪地盯了会天花板，起身走进盥洗间。镜子里，有几小撮呆毛立起。她揉了揉凌乱的短发，发现阻止不了也就作罢。
拿起牙膏往刷头上挤了点，听着电动牙刷的“嗡嗡”声，这时，边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扫了眼，是韩姐的电话，白艺接起，对面响起女人克制怒气努力保持平静的声音，“我们快到楼下了，你收拾完再下来。还有，不要看微博。”
白艺手一顿，摁掉电动牙刷，漱完口说：“我又被骂上热搜了？”
“热搜？是上了。”韩晴语气不屑，“不过冯玉晚团队买的，说抢资源。真不知道是谁给她脸了，这用咱们抢？大家全靠实力，就她会一天到晚上微博哭惨，吃相难看。”
白艺问：“什么资源？”
“你前两天刚杀青的《抛光》还有下午那个轻奢jade代言。”
“《抛光》？这不是当时王导亲自选角的吗？”
“但粉丝不知道，也不了解内情，所以你又被黑了。”
白艺：“……”
冯玉晚是白艺的对家，一直以来明里暗里都给白艺使绊，但她其实是个演技渣，不能说很差，但就是入不了戏，或者说是外界干扰杂念太多，每次演戏都带着本体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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