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脚踝往后拖了几十厘米,“臭娘们,你跑,跑什么跑啊你.费这么大力气,还不是被抓住了,早该停下。”
温纵还保持着趴地的姿势,脸色惨白,上下齿忍不住打颤。
闭着眼平静了几秒,她厉声道:
“这附近有废弃车场,远处还有山,干道上车不多,我都记住了!我是叶氏集团的千金,你今天敢动我,十条命也不够赔的!但你要是现在放了我,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哟,大小姐脾气还挺辣。”男人踹了她一脚,将她翻过来,手指在她脸上游移。“我告诉你,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给我软着点,我还能温柔些对你。”
露在外面的脚踝被粗糙的石子路摩破,疼得她忍不住皱眉。
男人的手指像毒蛇一样在她脸上滑动。
他带着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温纵从来没听过他的声音。
可她不相信这是个意外。
黑色的大型犬虎视眈眈盯着她,獠牙可怖,男人摩拳擦掌。
她定了定神,看到他似乎没有凶器,立即翻包,拿出所有银行卡和现金,“你想要什么,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这里有一百万,我可以帮你取出来,求你放我离开。”
男人蹲下身,将卡拿进手里把玩了会儿,手掌摩挲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想到啊,你还挺有钱,但我还真不缺这点,再说了,这么个大美人摆在这,我只要钱,是不是太亏了?”
温纵想扒开他的手,被他死死按住,她咬牙瞪他,他便开始解皮带。
四下看了看,这地方实在是荒野,男人又带了条恶犬。
没办法了。
温纵抱紧胳膊,仰起脖子,神色坚定,“我有艾滋病,你不怕就来吧。”
男人哈哈大笑,声音刺耳,“大小姐,刚才还说自己是叶氏千金,这就有艾滋病了?”
温纵咬牙:“我配合你,你一定一定不要伤害我,可以吗?”
男人问:“你怎么配合我啊?”
“包里有避孕套,你戴上,干净,我不会报警的,你不要伤害我!”
男人明显愣了,“你不,你不挣扎一下什么的?”
“费什么话,赶紧完事给我送出去,你不会硬不起来吧?”
“卧槽,你XX的瞧不起我?”
男人开始脱裤子,温纵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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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南一家会所里。
包间内灯光璀璨,烟雾缭绕,角落里的牌桌正在打德扑。
一众男人身边各跟着一个或多个女伴,怀里搂的,身后揉肩的,喂酒的,香|艳|糜|烂。
牌桌上没什么好话,生意场的事和酒气混在一起,女孩的娇|喘和咳嗽声混在一起。
有人突然推开身边的一个女伴,“去去去,叶三在这,心思就不在我这了是吧?”
女孩姿色出挑,长得美艳,人也不扭捏,就这么借势走到叶昀身边。
她知道他,才刚回国,本以为是不近人间烟火的大佬,谁知这种场子出席频繁,声色犬马不比国内的纨绔子弟强到哪。
最重要的是敢玩。
最最重要的是有钱。
这圈子她混了有一段时间了,少见他这么从容玩牌的,在这种顶级上位场合里,扔出的筹码每次都令人咋舌,该退时毫不留情,但只要有把握绝对步步紧逼,凭单牌也能赢,刚才有几个家里管得严的,怕输得厉害,就这么下了场。
而他身前的筹码早都不知扩大多少倍。
牌场有种玄学,谁都说不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兴许下一把他就会把筹码输光。
当然,她之所以站出来,就是看出他根本不屑这点输头。
再配上他偶尔的京腔,这就是种皇城根下的王爷做派,矜贵慵懒,一掷千金。
知道她是对面的人,叶昀也没藏着手里的牌,大大方方往外扔。
就是半晌没理她。
“叶先生。”她扭着细腰往前蹭。
“这位小姐,请自重。”宁若思拦住她。
女孩有些尴尬,这种欢场哪有一人独占金|主的事,她只能看向叶昀求助。
叶昀倒没瞧她,有些疑惑地回头问宁若思:“怎么没走,马石呢?”
过来前他就叫她自己回家,刚开始没看见她,以为人走了,谁知这时突然出声。
“叶总,马秘书去接电话了,我来替他一会儿。”
叶昀回头盯牌局,“用不着你,走吧。”
宁若思死守他旁边的位置,对过来的女孩丝毫不让。
有人打趣:“叶总真是桃花朵朵开,勾黛在牌场上除了D老师还看上过谁?这不,主动投怀送抱,没想到叫叶总身边的小红杏挡住。”
一片哄笑。
S老师是场子里除了叶昀以外唯一一个来头不明的男人,年轻,多金,一身傲气,挥金如土,身边美女不断,这会儿也就他身前的筹码能跟叶昀比搏一搏。
牌局结束,依旧是叶昀赢,有人叫好,同时起哄两个美女往他身上贴。
宁若思本想推拒来的女孩,结果听到有人起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跃跃欲试。
叶昀仅坐在椅子上,头发利落,一身衬衣西裤裁剪精良,身边放了把黑色长伞,伞柄银制雕花精致。
看着是种融雪饮茶的斯文人——只是看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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