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上对太子有诸多挑剔,对小儿子有些过于宠爱,还有用其他皇子历练太子的意思,可因着皇上年龄并不小,且对嫡妻敬重。
心里实在是没有换人做太子的意思,将薛家提拔上来,也是为了给将来的太子铺路了,荣国府这边成才的人很少,也就一个贾珠,一个王子腾能看。
至于薛蟠还有贾琏,这种小官,前程又定的人,皇上还真没看在眼里的,这皇位总是要交到太子手里,而皇上很是喜爱太子妃生的两个孙儿。
势必要提前布置一些人手,给太子妃的娘家提一下位置,也有助于将来太子妃坐稳皇后的位置,好保证孙儿立得住身份。
过个几年,皇上也有意确立皇太孙,一来稳固朝政,二来因着他皇位得来不易,又上位的年龄大了,太子的品行都是定了的。
太子虽有些才能,到底也只能做一代守成君王,皇上便将孙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希望能教导出下一代明君继承人。
皇上的这些用意也没刻意瞒着,太子本就爱重太子妃,何况太子妃生的这两个儿子确实出色,太子很是疼爱,如今见皇上日夜带在身边教导,只有高兴的份。
并没有因为皇上对他们区别对待生出什么龌龊心理来,这样也好,他长大了不好在皇上和太上皇身边跟着,由他的儿子跟在身边争宠,更为和谐顺遂,也好过被底下的弟弟们分了恩宠更让他接受一些。
薛家巴上了皇上以后,便也是发动薛家能力南来北往运来不少的好石料,还有建筑用材,而荣国府那边也是低调的收罗一些古董字画,添在自家的店铺里。
再让人出去宣传一下,倒是也赚了一些银子,不过有好古扇,贾赦倒是不舍得,自己留着把玩,倒是让老太太训斥了一顿。
贾赦手中的扇子已经不少了,实在没有必要一有好的扇子就占为己有,老太太也是怕外面的人因为贾赦的这个特性,设套给贾赦钻,少不了警告一下。
贾赦倒是不以为意,“我向来信奉你情我愿的事情,哪里会做那种事情,老太太多虑了。”
“你平日里怎么样,我不管,只这最近一段时间,不行,这扇子若是来历清白,自然无可厚非。
“但凡有一日,有人状告你占着权势强要人家的古扇,你能说的清吗?这不做,自然无错,何况你那些扇子还不够你玩的?
“你若是非要这一把,那我回头就将你那些扇子都送人得了,反正你也玩够了,不稀罕了。”
“行行行,我不要这个行了吧,老太太何必做的这么过分。”贾赦颇为憋屈,到底舍不得自己的收藏。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这一把年纪还能活多久,能管你多久?太子妃是个念旧情的人,你这个做大伯的,该知道。
“如今太子还有太子妃的处境可谓步步小心,底下的皇子也不算安分,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们家呢。
“我们不能给太子妃多么大的助力,起码不要有纰漏,让人钻了空子,到时候让太子妃为难。
“你作为太子妃的亲大伯,肯定也有不少人盯着,太子妃想着你这大伯,还专门带着你赚银子,我们不能做那没良心的人,给太子妃添乱。”
“老太太别这么说,您一定长命百岁的,我知道了,不做就是了,您可别再说这话。”
贾赦又将古扇放回了古董店,不出一天被人买去了,贾赦也是肉疼又松了一口气,好歹是看不见了。
只能狠狠地数一数银子,这才能填补他内心的空虚了,回头又想起来迎春那丫头的嫁妆也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数完银子便去找邢夫人问,邢夫人虽然贪财,到底知道将来迎春嫁的人非比寻常,自然不敢克扣,一直小心置办,毕竟这也是老太太头一次将这么大的事情交给她。
她务必是要好好办的,索性库房里也有当年敏姑奶奶的嫁妆惯例,邢夫人便按着贾敏的嫁妆减了三成的样子来置办。
至于压箱底的银子,原本荣国府记录里,庶出的也只几千两的压箱银子,因着是嫁去承恩公府,便升到了一万两银子。
将来探春也是要出嫁的,将来探春嫁的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也是有这个考量,自然不能比着嫡出的来。
贾赦一问,邢夫人便一一说了,贾赦也是满意的点点头,“你这不是也会做事,以往怎么做什么都不成?”
邢夫人撇撇嘴,那还不是老太太不愿意她管家,“这压箱底的银子是不是有点少,我记得元春出嫁的时候,压箱底的银子可不少。”
“迎春是个庶出的,且迎春上面的嫂子也只两万两的压箱银子,我们迎春嫁的又是庶子,总不好高过嫡嫂的嫁妆银子的。”
贾赦嗯了一声,又去和老太太商量一下,便又是添了五千两的银子,反正现在家里也宽裕了不少,没必要太苛刻了。
薛家那边得了皇上夸奖,自然又是给王夫人还有太子妃送来了谢礼,王夫人虽是不缺这个,大概薛家也是知道王夫人在给盼春准备嫁妆了。
也是送来一些珍贵的红宝石,成色很好,晶莹剔透,王夫人便派人送去银楼,挑出一些红宝石,用这些红宝石打了一些首饰给宫里的太子妃娘娘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