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的尽头是白昼的开始。她睁开眼并不是因为噩梦,而是湿透的身体。也许是做了个有关做爱的梦,梦见老师和她在学校里做了,也许是现实中有什么事情发生。醒过来时,老师正贴在她耳边说,该去工作了。
“啊……今天不是没有课吗?”她睡眼朦胧中看到墙上挂钟指向的数字,还没到平日里上课的时间。
“可是你要去工作啊。你是我的秘书,忘了吗?”
“拜托……让我再睡一会儿。”
翻了个身,她打算继续睡。
“这样的话你要迟到了。总部规定的工作时间你不会忘记了吧。”
“可是现在还早啊。”
“想要晚些去?”
“嗯……”
“那,只要你和我接吻,就答应你。”
“什么啊……老师,一大早就这样……”她鼓着脸颊转过去,“明明昨晚才做过的。”
黑魔王看起来并不困,他盯着白羽,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她迷迷糊糊吻上去,闭着眼睛差一点点就要睡了,等到他的舌头伸进来,她又瞬间清醒,想要躲已经为时已晚,他按住白羽的头,强迫她接受这个吻。
“清醒些了吗?”
“哈……老师怎么能这样。现在还早啊。”她擦掉嘴边的唾液,此刻比起平时身体似乎反应更加激烈了。
“平时的话你也该起了吧。”
“今天是休息日啊!”
“休息日你也要去工作的嘛。”
“老师……”她试着模仿撒娇的语调,“反正也是你管着我,我晚去一点没什么吧,我再睡一下,好不好嘛。”
“睡一下?”
“嗯。”
“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想睡呢?”
手指突然摸到她的大腿,白羽被困倦所打败,几乎是配合地分开了腿,紧接着身下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内裤。
“这是想继续睡的样子吗?”
“这是因为我刚刚做了个梦!”
“什么梦?”
“不记得了。”
“我猜,是有关做爱的梦吧。”他又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那现在让梦来变成现实吧。”
“等等!”她惊醒,“不行,怎么可以……现在还是早上啊!”
“早上没什么问题吧。”
“不可以啊!让我睡觉啊!”
“唔,不行呢。”
掀开被子,他跨坐在白羽身上。冬天突然袭来的冷气把她打得格外清醒。她抓起被子盖到自己身上,只露出腿以下的部分。
“偶尔也该换个姿势了。你喜欢哪个姿势啊。”
“没什么喜欢的,快点做吧。”她闷在被子里,声音古怪。
“从后面做怎么样?那样可以进得更深哦。”
“不行!”她回忆起之前那次,实在太过羞耻,“我才不要!”
“这么抗拒吗……那,你在上面怎么样?”
“我的技术那么差老师不会舒服的……”她小声说。
“我又不会嫌弃。”
“就这样做就好了啊!”她在极度的疲倦里主动分开了腿,“早上就做……老师实在是太乱来了……”
没有润滑的直接挺入,她的精神介于清醒和困倦之间,被快感敲打的同时也被疲惫袭击。他伏在她身上,白羽抓着他的背,不过没什么力气。她又改变了主意去咬他的耳朵。长发落到她的耳边,一阵瘙痒。
“嗯,这是在故意勾引我吗?很痒啊。”
她根本没有力气,啃咬成了轻柔的吻。
“都怪老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明明昨天才做过的今天怎么可以又继续做。总是这样高潮的话会变成坏孩子的……”
“说什么呢。”他笑了,仍在她的身体里动作着,“怎么变成坏孩子了?”
“唔……会总想着做爱的……这样下去……”
“我不讨厌这样哦。”
“哈啊,老师,不行,不要动了,求求你……”
“乖,射出来的话,你就可以继续睡了。睡到多久都可以。”
总是这样,老师总是这样任性。想要的话就只能给他,被他支配。虽说也不算讨厌,但总觉得很怪。
而且,太累了。她彻底松开了手,任由他冲撞她的身体,把她的欲望之门打开,击打她的灵魂。
逼迫自己忍着尖叫接受他的进攻,究竟过了多久,甚至快到平时该去上课的时间还没有停下。老师为什么这样做?强烈的迷幻和快乐包裹她的身体。老师明明是那样漂亮,高贵又优雅。为什么。
猛烈的高潮过后,睡眠不足导致的疲惫感瞬间吞噬了她,身体里仍残留着大量的精液。她就这样睡了,介于睡与醒之间,痛苦与快乐之间。
正午时,阳光射穿了屋内漆黑的窗帘。她醒过来,清理自己的身体,洗了个澡。然后换上她的衬衫。
你醒了?此时黑魔王推门而入。
“啊,我……今天迟到了吧。”她红着脸扣上胸前的扣子。
“没事的,我是你的上级,我不认为你迟到的话,你就不算迟到。”
“老师是没去工作吗?”
“噢,是啊。”他说,“我在等你。我们一起去吧。”
黑魔王早已换好了制服,军帽戴得整齐,压住他长而顺滑的头发。
“等我穿衣服。”她躲到门后。
这样二人一起的生活她还不够习惯,不如说从前都没有过。这是情侣的生活方式吗,还是说……恋爱?我和老师在恋爱。
可是想起他杀人时冷漠的模样,她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关系了。比起甜蜜,更多的竟是惊惶和无措。比起爱,更多的是恐惧。
黑魔王为她戴好帽子。为她系上胸针。
比起当初那个只和她上床的老师,他好像已经变了许多。
但是,为什么?即便是牵着手并肩前行,也会被不安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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