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见夏犹清上钩了,也纷纷加了注,忽悠她安心掏钱,摇骰子摸牌,她紧紧将牌扣在桌上,沈徵却突然道:“我去趟茅房。”
那三人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偷偷摸摸把钱带走便没有理他,夏犹清则趁机把牌换了,赶忙装作惊道:“又是两张天!”
三人吓了一跳,回头赶忙把牌捻开,却是一张杂七一张杂八,都是差牌还不成对,那人把牌甩在桌上斥道:“你这可是炸胡!炸胡要赔十倍。”
沈徵却半路跑回来拿了方才夏犹清放在桌上的钱就跑,其中二人赶忙带着人去追,夏犹清被一人扣在桌旁,沈徵跑到半路把那钱丢到院外引那二人出去,又折返回来把他们三个的钱也都卷跑了,那唯一剩下的便也带上赌坊里的人去追沈徵。
沈徵把钱丢在方才和夏犹清说好的花盆里自己将那一人引开,夏犹清便赶忙去捡,沈徵也已经甩脱了那人几步,兜过来拉起夏犹清就跑,可到了后门,却看到了方才被沈徵揍了的那个油粉,情急之下,看到马厩后是隔壁客栈的茅房,沈徵便拉着夏犹清一闪身躲了进去。
夏犹清被背着拽进来,还没来得及捂鼻子就被沈徵一把捂住了眼睛,紧接着便听啊地一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茅房有人还闯进来?!”
“我不干净了!”
第25章 慧眼识珠 “找到了没有?”
……
“找到了没有?”
“没有,再去那头瞧瞧!”
外头人吵吵嚷嚷,顺着沈徵方才引的方向跑去,夏犹清被他紧紧捂着眼睛,夹在墙和他之间。
只听见身边一仿佛还似少年的声音道:“你们是什么人,有没有素质,进之前都不敲门?”
沈徵回头挑眉斥道:“不许出声,把裤子穿上!”
那人一边把腰带系好,赌气道:“我还没脱下来呢,刚解开腰带你们就进来了!”
沈徵松开了夏犹清,她偷偷从沈徵手臂边上看过去,竟是个锦衣俊俏的小公子。
这小公子见夏犹清往这边偷瞄,却忽然玩味一笑,“哎,我说,这茅房里只一个坑,你们两个一起进来,是想干什么?”
沈徵一把将夏犹清脑袋按了回去,回头道:“你说呢,平日你在茅房干什么,吃饭?”
“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呢!”这小公子气得脸通红,正要骂回去,却听门外有人过来,沈徵一把抽下他的发簪抵在他腰后,低声道:“知道怎么做吧?”
门突然便被大力向里推,这锦衣公子身子一僵赶忙在里头抵住门,从门缝瞪着门外的人呵斥道:“什么人?有没有素质,怎么不敲门?”
门外赌坊那人却赶忙弯腰赔不是:“小的不知是岑照公子,不过,岑公子可见有人进了茅房?”
岑照又骂道:“我在茅房里让别人进来干什么,难道要请两个人进来吹拉弹唱?”
那人被骂得灰溜溜作揖跑了,沈徵把簪子一收又插回他头上,岑照摸了摸簪子,却回头问道:“这位大兄弟和小兄弟,你们如何得罪赌坊的人了?”
沈徵自己没想出来便一把将夏犹清拉了过来,夏犹清便一脸为难道:“还不是赢得太多,他们觉得亏了,不许我们兄弟俩走,方才也是一时情急,并没真心想伤你,不过还是我们失礼了,望公子海涵。”
夏犹清一边说话,岑照越发凑近瞧着夏犹清,沈徵一把将夏犹清拉到身后,岑照却抬起头看着沈徵道:“你们是亲兄弟?生得可太不像了,还不如我和这大兄弟生得像。”
像可就怪了,夏犹清便摆手道:“不是亲兄弟,我是捡来的。”
沈徵偷偷撇嘴,岑照却认真点点头,忽又对夏犹清咧嘴一笑:“你们说,方才在赌坊赢了钱,他们又不许你们走才闹起来?他们如此兴师动众,赢的准不是小数,赢了多少?”
夏犹清伸出手指比了个八,岑照嗤道:“八两银子就急眼,这赌坊愈发不行了。”
夏犹清道:“是八十两。”
岑照一听,惊得问:“你们押了多少本金赢了八十两?”
夏犹清又伸出手指,指尖纤细白净:“八文。”
“我滴个乖乖,怪不得人家要揍你们。”岑照一边惊叹想把夏犹清的手指按回去,被沈徵一巴掌抽了过去,岑照偷偷瞪他一眼收回手,对夏犹清道:“你们是外地人?我也常来这附近转悠,从没见过你们。”
夏犹清便又道:“对,我和哥哥做生意回来路过此处,不过很快就离开了。”
岑照却道:“你们是做生意的?我这有比好买卖你们做不做?”
夏犹清探究看过去,岑照便道:“你们教我打牌,我给你们一百两,如何?”
沈徵摇头道:“没兴趣,不缺钱。”
岑照又道:“一天一百两?”
夏犹清赶忙按住沈徵道:“包吃包住日结学会后有三成奖金?”
岑照高兴拉着夏犹清道:“成交。”
“那你们不用躲了,跟着我走就是了,他们不敢找我麻烦。”
岑照哐一下推开门先出去,走出几步沈徵在夏犹清身后不高兴道:“八十两够回去了,为何还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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