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那么远的路程,现在还得返回去。
她不想走了,她半靠着廊柱,她给傅寒生打电话,“傅寒生,我累,走不动了。”
“你在哪?”他的声音崩得紧紧的。
“我发定位给你。”李敏咬住唇,提醒道:“你要来载我啊。”
“你是想跑?”他越说越是冷。
“什么叫想跑。”她翻着白眼,朝天空望去,“这叫不合则散。”
傅寒生切断通话。
李敏没等太久,他的车子就到了。
她有些烦闷地打开副驾驶位,灿烂一笑,“傅寒生,早啊。”
刚坐下,她就察觉到傅寒生的阴沉心情。
她正要解释,却见他板过她的肩,恶狠狠的吻了过来。
他在生气。
还不是普通级的。
她的唇瓣被他吮住不放。前天被咬伤的部位,又疼了。
他深吻她,扣住她的腰,让她无处可躲。
傅寒生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终于结束这个吻。
他低声,微哑,“昨天领证,昨晚还乖乖躺我怀里,又是糊弄我的?”
李敏看着他,“不告诉你就离开,是我的错。但是我爱走就走,你还能拦我不成?”
“我不拦你。”他的手抚摸着被他吻的红肿的唇眼神阴鸷。“但你不能偷偷走。”
他动作很轻柔,但还是令她有些吃不消,她赶紧拉住他的手,“别揉了你,我疼。”
傅寒生抬眸斜瞟她,将她的小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还知道疼,你抛弃我难道我这里不疼吗?”
她怒视他,“你从哪学的?!”这么撩!
读书时一脸高冷,明明一副高岭之花不可亵渎的模样。
现在……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不用学,你老公无师自通的。”他捧起她的脸吻。
“好了你,在这大马路上干嘛呢。”
李敏推了下他,“我的话都说清楚了,那个红本就是个摆设,我不会承认的。以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们分开。”
男人铁青着脸,一副苦行僧模样,“不行。”
抱住她,“我们已经分开了太久,那六年里我一直都想你好好的。”
他抱着她,目光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的葱郁林木。
“我一直想你好好的。”继续呢喃着,眼神牢牢锁定女人。
他以前以为,她早就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结婚生子。
谁能料到,能再度重逢。
自打知道傅寒生那些年对她的心思,她就有些膨胀了,原来他收藏自己的大头照这么多年。
现在的她才不怕他抛弃她,分明是他离不开她,害她伤心这么多年,一想到这些,她分分钟就不想要爱他。
她跳着过来,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背上,蹭呀蹭:“我很久以前,有很多男孩子追我的。因为我喜欢你,白白辜负了。”
她微微红了眼,有一种鲜花插在他这朵牛粪上的痛心疾首。
当然了,就算是牛粪,也会是养分最好,价格最美丽的那种,而且还是她的。
温热的泪水沁湿了他的衣衫,女人抽噎着。
“如果时光还会再来,我不会……不会喜欢你,会去追求自己真正的幸福。你那么……坏,对我一点也不好……”
“宝贝,你别哭,我错了。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当年的错误吧,我不该对你这么坏……”
在感情方面,他从来都没有她的孤勇。
是他的错,让她度过了孤独的六年。
……
婚后。
傅寒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她的抵抗力能崩溃至此。
以前的国外六年的矛盾挣扎,在现在看来,都是无用功。
他一头扎进了那名叫李敏的深潭,越往越深,看不到底。
傅寒生一直在刷新,她对他过去的认知。
她自己年幼时,喜欢上的是一个假傅寒生。
她现在都不知道,真实的他是怎样的。
他在床上抱着她唤“小宝贝”的时候,有几分真心。
其实,傅寒生除了外貌,个性和李敏心中的喜好,不一样。
她不喜欢野性的男人。
但是,傅寒生脱光了,很性感。
背肌,窄臀,蔓着深沉情欲的眼睛,她每每见到,都想扑上去。
李敏抓抓头发。
她现在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欢怎样的他了。
李敏听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但她觉得自己这亩田,着实累。
这几个月销魂的晚上,于李敏而言,是睡眠不足的根源。
但对傅寒生来说,有一种填补了多年空白的餍足感。
这天傅寒生自打接她下班回来,就一直没和她说过话,也不知道谁又惹他了。
反正自己乖乖的,啥也没敢干,只不过公司新来了一个小新肉实习生,她多看了几眼而已。
这不算什么吧!
李敏看着他阴沉的脸,有些无奈,“傅寒生,我这是哪里伺候不周呢,让您这么动怒。”
“你觉得是你伺候过我?”傅寒生突然笑了,眸中清澈如浅溪。
“当然。”不然她每晚累死累活是在干嘛。
“哪次不是我把你哄得好好的,怕你疼,我忍得炸了都得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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