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一体,他的就是我的。”袁晓枚笑着揶揄蒋岑岑:“再说了,要不是这样,我还看不着这惊喜,是不是?”
来自纪燃的一条微信:「顾楚言。」
蒋岑岑在床上翻滚了下,改了玩手机的姿势,「你俩打赌了?」
「嗯。」
「回去带你去见咱孙子。」
蒋岑岑看到纪燃的微信消息,笑起来,袁晓枚盯了眼蒋岑岑:“你这沉默了半天,忽然又笑,不是人傻了吧?”
“我在和纪燃聊天。”
袁晓枚霍地笑了:“那,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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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楚言看到纪燃那条朋友圈,反反复复盯了七八遍,一通电话炸了过去:“纪燃,你对象是蒋岑岑?”
纪燃哂笑:“嗯。”
顾楚言骂归骂过,但也很难不祝福纪燃,他问他:“那你问清楚她那几年的事儿了?”
纪燃顿了声,没有任何情绪吐了两个字:“还没。”
“大情种,你可真行!问都没问明白呢?”
倏然,电话那边出现了一道女声,带着埋怨的语气:“顾楚言,马桶怎么堵了啊?你便秘能不能去喝点疏通的药解决一下?”
纪燃连续不断地笑声透过电话,朝着那边喊了声:“陈思,能给我孙子留点面子?”
顾楚言声音低沉,“陈思,老子没便秘!指不定是你不小心掉什么东西进去堵了。”
要说顾楚言这几年为什么变成这么一个鬼样子,导致他现在的人设和高中时期高冷学霸人设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都是因为陈思。
北垣医科大学和北垣航天航空大学是隔壁,虽然不上同一所大学,纪燃和顾楚言几乎还是像高中时候一样,形影不离。而陈思是纪燃的大学同学。
关于陈思和顾楚言暗度陈仓这事,纪燃只知道,大学的时候,陈思出谋划策,帮舍友追他,结局她本人追到了他兄弟顾楚言。
那一向秉着“智者不入爱河”的顾楚言自从入了爱河,直接被陈思拿死。
陈思听到纪燃的声音,朝他应了一声,凑近手机,哪里顾得上顾楚言的面子,她只管自己乐,一边又扬着眉笑着说:“纪燃,恭喜啊,追到白月光了?带回来见见呗。”
纪燃哼了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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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长隆的第二天,他们收到了节目组的导游路线,这一次,他们的行程与之前单纯的游山玩水不同,而是让五位嘉宾进行极限挑战。其中一个项目是蹦极。
江扬:“疯了吧?”
傅时矜听到要挑战蹦极,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不行,这个我真的不行!”
纪燃和陈历禾二人听到挑战项目,稳坐如山,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蒋岑岑朝着纪燃看过去,恰好迎上纪燃的视线,“敢挑战吗?”
类似过山车,跳楼机这样的项目,蒋岑岑每次到游乐场都是绕路走,更何况是蹦极,她更不敢。但她觉的,人的胆量可以锻炼。
蒋岑岑说:“敢。”
纪燃听到蒋岑岑的答案,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节目组希望嘉宾可以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即便傅时矜从一开始就在抗拒,但她还是登上了跳台。五个人站在跳台上,风呼呼的吹,吹得衣服鼓了包。
傅时矜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低头看了一眼,连忙退后,连眼睛都跟着红了。
蒋岑岑一言不发地站着,眼底的恐惧弥漫,她感觉全身都在发颤,甚至不敢朝前走任何一步,更不敢往下看,可到了这一步,又没有退缩的道理。
陈历禾和江扬一马当先,挑战成功,傅时矜选择了放弃。跳台上,只剩下了纪燃和蒋岑岑。
纪燃瞥了眼沉默不语的蒋岑岑,抿了下嘴角,脸上荡起笑意,略弯了腰,轻声问她:“要不,咱们一起跳?”
蒋岑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但又有些疑惑:“可以吗?”
收到蒋岑岑的疑问,节目组表示可以。
小罗盯着录像带,“他么的,我服了,纪燃这种算命的男人能不能给我推一个,他真的跟长了透视眼一样,一眼就能看穿蒋老师的逞强。”
小鹿噎了一声:“纪燃就是比较关注蒋老师,什么叫算命的?咱们不在现场也能看出来蒋老师其实很害怕,好不好?”
穿安全装备的那一刻,纪燃背对着跳台,站在蒋岑岑的对面,用高大的背影挡在她面前,让蒋岑岑只看得见他,看不到眼前的高空。
蒋岑岑紧张又忐忑不安地盯着他,纪燃垂眸,上眼睑下敛着,他霍地扯了声笑,声线清亮,又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嘶哑:“没事,我在呢。”
他和世界背立,挡在她面前,他来做她的勇士。
“三、”
“二、”
工作人员在一旁倒数,蒋岑岑霍然拉住纪燃,朝着他抱了上去。
“一!”
因重力造成的加速度使她偏离自己的意念控制,极速下坠,蒋岑岑忍不住开始尖叫,恐惧使她迅速闭上眼睛,抱着纪燃的力道加重。
纪燃垂在身侧的手臂骤然一僵,随即他抬起双臂,手掌落在蒋岑岑的肩头,将她搂在怀里,以力度表达爱意。
直到他们重新归于地面,蒋岑岑抬头看向万丈高空中的跳台,依然觉得格外的神奇,好像是一瞬间的事,又好像是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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