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当下与他这样赤裸相对。顾荇之堪称完美的面容和温热精壮的胸膛,就足以让她彻彻底底的色令智昏一回。
更别提此刻他正目光深幽地注视着她,双臂紧紧圈裹,这样的珍重和怜惜,是她过往的人生里,从未体会过的。
也许顾荇之会成为她任务结束后,唯一活下来的人。
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舍不得杀他了。
花扬仰起脸,摩挲他微汗的背脊,点了点头。
“让我看着你。”
顾荇之单手扶住了她的下巴。目光交汇,花扬发现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耳根子都红了,这下倒弄得她跟着紧张,一张脸也烧起来。
可是这样的羞怯,却被随即而来的缓慢顶入挤碎了。
花扬蹙眉,轻轻闭上了眼睛。
顾荇之的性器又大又硬,饶是有了爱液的润滑,进入得也颇为艰难。特别两人都是第一次,难免生疏。
顾荇之先缓慢地将自己送进去一个头。
小姑娘如今才十八岁,身子还生涩得很。他不忍心将她弄疼,故而只是一遍遍地试探、撩动,爱怜地轻吻她紧闭的眼睫、吻她微蹙的黛眉。
等到确认她完全准备好了,才坚定而又轻柔地将自己插入她的体内,双目一直落在她潮红的脸颊,专注地看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看着她从一个青涩少女,变成他的女人。
鼻息间发出浅浅的哼鸣,像受伤的幼兽求饶时才会有的声音。而她只是咬着唇,微合着眼,长长的睫毛颤动,像狂风中的蝶翅。
“嗯……”
一插到底,那种湿热的紧致铺天盖地围剿上来,将他紧紧包裹。
顾荇之倏然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满足感。
随着身下女体不可抑制的颤动,那些紧咬他肉茎的媚肉也围剿上来,一伸一缩地开始吮吸,满足感很快便被灭顶的快感冲散了。
虽然对风月一向无感,顾荇之却并不是对床笫之事一窍不通的人。他学什么都快,歧黄之术、闺房之乐,自然也知道不少。
可他对这件事从来都是止乎了解,并不好奇,更谈不上向往。直到现在,他才彻彻底底地明白了书中所言闺房之乐,何为极乐。
他在她的身体里。
她含着他,身体相连,合二为一,互为骨血。
能与心爱之人如此亲近,本身便已是一种极乐。
心中忽然漫起一股暖流,顾荇之开始轻缓地抽插,同时低头衔住了花扬的唇瓣。
花扬这时才颤巍巍地睁开了双眼,眼角挂着一抹妩媚的红晕。
她知道方才他已经足够耐心了。可饶是如此,顾荇之插进来的时候,她还是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那种滋味不像被锋利的刀剑刺穿身体,也不是冰冷的钝器倏尔犯进,而是一种酸胀的、缓慢的、甚至还带着点委屈的疼。
把自己打开、交出去,容纳他的一部分进来。
这需要足够的信任。
她从来没有这样信任过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花扬忽然有些难受,这么想着,眼角就湿了一片。
顾荇之以为弄疼她了。慌忙停下本就不快的动作,扶住她的脸问道:“我弄疼你了?”
花扬摇摇头,将脸转向一边。
顾荇之见她这样,一时有些乱,只能用温热的手背轻抚她火热的颊。
火色迷离中,他看见花扬抬眼,神情熟悉又陌生,是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的。
半晌,她柔软的指落在他胸口,划动:
顾长渊,你能不能永远都对我这么好?
顾长渊……
她没有叫他大人,也没有叫他长渊哥哥,而是叫了他的字。
这样慎重的一问,让顾荇之先是怔忡,而后低低地笑了出来。
身下的人见他笑,好像生气了,要拿拳头砸他,被他一把拽住。
“嗯,”他俯在她耳畔,湿热的气息霎时窜入耳道,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永远都对你好。”
他说,望进她的浅瞳,眸中火光璀璨。
花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两条盘在他腰上的腿夹紧,向上挺了挺耻丘。
入我。
她无声地做着口型,眼神倏地媚烈起来,像是在命令:
我要你,入我。
视野倏尔晃动,顾荇之有一瞬的恍惚,但也是短短的一瞬。因为身下的软穴忽然绞动起来,将他的神魂都要吸离。
他再也忍不了了,稍微直起上身,一左一右压住她分开的双腿,肉茎破开层层媚肉,深深浅浅地抽动起来。
胀硬的巨物炙热,棒身青筋环绕,随着他的动作浅浅地搏动,像一个活物。
一开始,顾荇之还是克制的。他不敢要得太狠,怕弄疼她。
可是她的穴又湿又紧,一旦进去,便是浑身过电般的舒爽。那股无以言表的欣快感从肉头窜开,沿着腿心,从尾椎流向背脊。
很快,他整个脊背都绷起来,肌肉虬结,莹莹泛起水色。
他开始逐渐加快了速度。
床上的玉钩发出“括括”的击响,听得他心猿意马,只想让这声音大一点、再大一点。
于是他绷紧腰腹,重重地往花扬腿间顶去。
“嗯……”
身下的人发出一点点声音,那声音轻而软,像一片鸿毛,撩在心尖上,微微的痒。
他很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这么想着,身下的动作便越发地猛烈起来。
花扬早已被他撩拨的酥软了身子。顾荇之动作一快起来,她便渐渐有些吃不消。
她虽然腥风血雨见得多,可与人做这样的事,到底还是第一次。刚刚破开的身体残留着酸胀和钝痛,偏生顾荇之的肉茎又生得与她那处的尺寸不怎么匹配。
方才挤进去一个头,她便觉得穴口紧绷,有轻微撕裂感。
好在顾荇之足够温柔,也足够耐心,才没让她吃太多苦。
如今他埋在她体内的玉茎愈发胀硬不说,抽插还一次比一次深入。有几次甚至捅到了她花穴的尽头,小腹隐约都有挤压感。
可是随着他动作越激烈,快感也越多。
他插入的时候,她的软肉被带入,拉扯前端充血的阴蒂。小花珠暴露出来,凉凉的空气一激,便浑身颤栗。
而顾荇之的下腹也会擦到这里,一碰,她便情不自禁地想叫出声来。可偏生她又不能,只得死死咬住嘴唇,忍得辛苦。
那小白脸好像很喜欢看她这样的表情,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身下却插得越来越狠。
“唔……”整张床都开始晃起来。
腿心间的进出越来越快,不时会发出水声和轻响,听得花扬心跳鼓鼓。
她忽然很想看看两人交合的地方,低头的一瞬,她的唇却被顾荇之含住了。
他强势地破开她的唇齿,将自己的舌头挤入她的檀口,攻势如同下身的撞击一样猛烈。
纠缠、吮吸,他吃着她,迫她仰起脸看他。
花扬这才发现他的脸已然红到了脖子根——感情这小白脸是害羞不想让她看?
心底疑问一起,花扬就想求证。
她悄悄伸手,往两人结合的地方摸去,甫一触即他火热的硬挺,手就被顾荇之一把抓住了。
“嗯?”
花扬不太明白他要做什么,问询地看他。
顾荇之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温声道:“不许乱动。”
颇有几分训诫的意思。
“……”为什么小白脸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不满的某人气呼呼地扭臀,一动,便听见头顶上一阵深深地抽吸。
顾荇之的胸腔里滚过几声闷笑,“啪”的一声,花扬被顾荇之落在她屁股上的一巴掌震得懵掉了。
她从没想过正经克制如顾荇之,在床上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而顾荇之似乎也被自己这本能的一拍惊得一愣,而后干咳几声,一双大掌便来到了她的腰上,接着用膝盖抵开她的腿,身子往下牢牢压住她。
坚硬的阳物猛然深入,顶得花扬整个人都往上冒出去一截,接着又被快速的抽离带回。
接着又是一记贯穿式的深顶,花扬霎时浸出了生理眼泪。
这一动,他便没有再慢下来。
几番大开大合地肏弄,捣得花扬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儿。穴口传来紧绷的感觉,整个甬道都是酥软的。
床上的玉钩响得更激烈了,伴随着拍击和水声,花扬被插得难捱。深深浅浅的娇吟滚在喉间,她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是顾荇之的顶弄太过猛烈,猛烈到花扬都怀疑,这不该是一个不通武艺的文官该有的腰腹之力。
置于她身侧的手臂肌肉紧绷,血管微凸,他精壮的腰一直在快速耸动,仿佛不知疲倦。
胯下的巨物化作肉刃,一次次猛插到底。碾磨甬道的每一处褶皱,连带尿道口和后穴都有了挤压感。
“嗯……”又是一声险些溢出喉咙的轻哼。
花扬越来越热,觉得颠颠晃晃,头脑发昏,连着整个人都从身下烧起来。
整个床榻随着他的抽插都在晃荡,阴户已经有些火辣辣的感觉,肉缝里的小嫩芽一次次被有意无意地撩拨着,早就又痛又麻。
男人粗重的喘息,暗哑如野兽低吼。
男体漂亮的肌肉线条绷紧,露出流畅而凛冽的弧度,散发着迷人的攻击性。
顾荇之的隐忍喉音在她耳边滚过,湿热的气息带着他身上木质的温暖味道,出卖了他此刻的沉醉。
她舒爽又难受,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有一瞬甚至觉得自己要背过气去。
她破天荒地头一次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呼吸声、拍击声、床架晃悠、玉钩响动,密密麻麻汇成一片。
她能感受到顾荇之在她体内的蓬勃和兴奋,越来越猛烈、越来越失控。
碾磨顶弄、插入抽出。
穴里的淫水被挤出来,把两人的交合处弄得一片泥泞,一些还顺着股沟,滴落到床单上,让她身下的床单都湿了一片。
太快了、太重了……
他真的好粗好大,又不知疲倦。
花扬忍不住想要呻吟,那声声破碎的喉音积在喉头,仿佛关不住的白文鸟,下一刻就要破笼而出。
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已然濒临极限的花扬抬手,在顾荇之浸汗的肩头,颤巍巍地画下一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