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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枝!金枝回来了!隐兰流他说的是真的,我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晏茶回到房间,心里积压的郁郁感立马一扫而空。
    要尽快离开这里,这样他就不会再像那样子,总是莫名其妙地表现出软弱。
    晏茶觉得他在面对隐森、隐蟒面前的那份气短,是因为身体的秘密接连在隐兰流和隐百兆那里暴露了的原因,那几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太强势太危险了,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
    明明他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就不会被人注意到。晏茶一时间有些怀念以前被共事的同事当透明人,起码那个时候他是安全的,就算会寂寞也只是偶尔。
    他和隐家那几个,完全就是两类人,就是这样待在一起才会不和谐。
    晏茶收拾起房间里寥寥无几能带走的东西,几本书和两套衣服。
    晏茶打算等下就待在房间里,要是外面有金枝出去的声音,他就打开门跟金枝碰面,然后顺势跟着金枝离开这里,至于后面去哪里,做什么,都可以再考虑。
    晏茶背靠着门,就那么一直站在那里。
    等了好久,除了最开始有几声隐家兄弟对话的声音,门外再也没其他动静。
    是都不在了吗?
    晏茶等了又等,决定直接出去找金枝。
    他又不是非法入室的人,出个门而已,为什么要这么畏畏缩缩的?虽然晏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提着东西推开门以后,还是不自觉地就做出了探头探脑的小动作。
    好像真的是都不在,晏茶环顾半开的门外,松了口气,金枝现在会在那儿呢?
    “你好呀~”隐蟒的声音突然从晏茶身后冒出来,晏茶闻声回头,看到了高他一头的隐蟒正斜靠在他房间外视线死角的墙壁上,见他看过来,对方脸上还露出了一个十分可亲的笑容。
    隐蟒看了一眼晏茶手上提的东西,道,“晏茶是吗?你要出门?我可以带你出去哦。”
    “不不用了,我只是……”晏茶张了张嘴,想要拒绝。
    隐蟒直接靠近,不知不觉中把晏茶逼到了墙角,他抬手把晏茶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给个面子嘛~大哥我刚不久不是还冒犯到了你吗?我请客做东,带你出去吃点好的怎么样?”
    晏茶的脖子被隐蟒箍住,对方并没有用力,动作关系导致晏茶直接被带到了他的怀里,侧脸还贴上了隐蟒半露出来的胸肌,热热的。
    “走吧走吧,大哥带你去吃好的。”隐蟒自然的把手移到了晏茶的腰上,几乎是半拖着把晏茶带出去了。
    无言的车内,晏茶坐在副驾驶,只觉得吾命休矣。
    隐蟒倒是没有把人带出来动手脚的想法,隐家这一辈的兄弟几个对于感情方面的问题,一直都挺不开窍的。
    隐蟒生来性子比较野,作为家里小一辈的老大,刚学步就被父辈们压着教导,还经常被带出去见世面,这导致他在小时候看多了表面光鲜,实则内里恶臭的事物以后,长大遇见什么有意思的,只摸个底就门清,很是没劲。
    族里也有人在他遗精就以后,就开始给他送干净的暖床供他狎亵。
    隐蟒的野心很大,比起那些皮肉淫事,他更在意怎样抹除家族过往的污点,好让整个家族转型。
    父亲们带着母亲离开隐家的第三年,有想借道鸡犬升天的旁系族人趁他外出不在,收买了隐森身边的老仆,像当初对着他献殷勤一样,动了隐森。
    等隐蟒办事回来以后,看到了屋子里几具支离破碎的男人女人的残尸,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站在血泊里,表情冷漠,一身血污,像个刚食完人的怪物。
    隐蟒处理掉了家族里所有与事情相关人员,自从那次事情以后,弟弟隐森原本还很正常的人际交往能力,变得诡异起来,对于手脚不干净涉嫌背叛行为的人,隐森处理起来的手段比隐蟒还要残忍许多。
    隐蟒自从那以后,为了不让其他弟弟也有可能会变得像隐森那样,格外注意起了族里有关这方面的行事,禁止再有人像当初一样,私下送那些特殊培养的人到弟弟们的身边去。
    隐安黎、隐百兆对那方面一直没表现出太大兴趣,等到大了以后,一个为了进娱乐圈,一个为了做打手,各自特意去声色场所浸淫了一番,回来以后两个人都彻底跟纵欲绝缘了。
    至于最小的隐兰流,为了能努力跟上哥哥们的实力,他平常除了睡觉以外,时间最多都是花在打拳和锻炼上面,17岁了都还是童子身,原以为还会就这样保持到成年以后,没想到突然就开了窍。
    隐蟒想到这里,趁着停车空隙又细看了一眼身边副驾驶的晏茶,晏茶此时正侧着身背对着隐蟒,出神地看着车窗外面。
    腰,倒是很细。
    晏茶背着身,整个腰身露出来,用带有特殊意味的视角去欣赏,看的隐蟒手心处有些发痒。
    隐蟒喜欢美人,尤其喜欢细腰的美人,那优美内弯的半弧,窄窄一握就能把在手掌心里,任他贴磨。
    “你今年18岁?”隐蟒出声询问。
    晏茶专注于看车窗外景象,生怕隐蟒准备把自己带到荒郊野岭处理了,听到问话,他小心翼翼地点头,说是18是不对的,他内芯都25了。
    “你的事金枝有跟我提,你想上学?”隐蟒又问。
    客厅里三个叛逆的弟弟口出狂言以后,金枝在事后主动找到了隐蟒,一脸不安急躁地把晏茶会被她带到家里的事情原由又说了一遍,金枝提及自己并不知道三位家主会在这几天跟晏茶发展出那种关系,如果隐蟒不高兴,她会把晏茶带走处理干净。
    晏茶听了隐蟒的话,闷声嗯了一句,“我想上学,学历太低了,不好找工作,倒也不是说非得上学,不上学也可以打工挣钱的。”
    隐蟒有些惊讶,“你是为了好找工作才想去读书?”
    已经吃过一次低学历苦的晏茶,叹了口气,“学历太低做什么事都要从最基层开始熬,有学历的话,找工作的选择也会多很多。”
    隐蟒听出了晏茶话里的遗憾,“你……找过很多种工作吗?”
    晏茶想了想他之前对外的身份声明,“是啊,自从一个人生活以后就开始做点零工了,不过因为没有学历,所以做的都是些很好干的短工。”
    晏茶把自己上辈子打工的经历改了改,想着等下隐蟒真的问起细节来了,他就照记忆里的细节说,打工他可是认真的,晏茶刚毕业出来在没找到稳定长期工作之前,也确实做过很多临时的粗活短工,有了长期工作以后,他时不时还会接点兼职。
    “这还真是看不出来啊。”隐蟒想到自己伸手搂住晏茶时候的感觉,那副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难怪那么瘦。
    隐蟒借着话头继续说,“兰流今天找我说,他喜欢你,晏茶你对兰流……”
    晏茶瞬间腮帮子发麻,脱口而出,“我不喜欢他!”
    晏茶抿紧嘴,车内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儿,晏茶听见隐蟒又问,“那安黎和百兆……”
    晏茶语气坚定,“我也都不喜欢。”
    良久,晏茶听见隐蟒沉闷地叹了一口气。
    开车一个来小时,隐蟒带着晏茶来到一处偏僻的湖泊边。
    晏茶退来车门下来,隐蟒已经在后备箱里取出了两个轻便的躺椅和一套钓具。
    “今天天气很好,我等会带你钓条鱼上来,现烤着吃。”隐蟒将一个草帽扣在晏茶头上,哥俩好一样勾着晏茶肩膀走。
    晏茶摸了一把草帽大大的帽檐,被隐蟒带着来到湖边。
    隐蟒准备好东西,把吊钩远远甩到了湖边,他对旁边挨坐着的晏茶说,“我很喜欢钓鱼的,钓鱼很放松心情,我以前的时候脾气不太好,现在因为钓多了鱼,脾气好了很多,你想试一试吗?”
    晏茶对钓鱼没什么兴趣,轻轻摇头拒绝了。
    湖边水草的味道很好闻,明媚的阳光撒下来,一点也不刺眼,微风徐徐,吹得晏茶昏昏欲睡。
    “晏茶?晏茶?”
    晏茶被人推醒,迷迷瞪瞪间听见隐蟒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他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很多豆大的水珠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他的身上,没几下就彻底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也让他彻底醒了。
    下雨了,还是很大的雨,瞬息之间就把湖边隐蟒和晏茶两个人淋成落汤鸡,就是这样了,雨势还在变大,强风吹的雨糊了晏茶一脸,大雨里的能见度变得非常低。
    隐蟒没有选择带着晏茶回到车上,而且半抱半搂着晏茶来到了湖边的一处小屋,这个小屋是他之前爱上来这儿钓鱼以后,图方便自己找了材料搭起来的。
    隐蟒抱着浑身湿透的晏茶进了小木屋,关上门,把狂风暴雨关在了屋外,屋子用的木材很好,雨水渗透不进来,还很好的把冷空气挡在了外面。
    隐蟒摸了一把头上的水,然后脱下了身上的长袍,突如其来的雨势很大,不用拧,手里的衣服就在湿漉漉地往下流水。
    赤身裸体地隐蟒动作熟稔地在木屋放杂物工具的夹层里,摸出几块打火石,还取出了一个铁壶,和一副折叠起来的细铁架子。
    “我马上把火点起来,晏茶你也快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了吧,不然会受风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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