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老实,一是要给玉砚调制外敷用药玉肌膏;二来,沈青竹那档子事儿,虽然有芜菁夫人莫名其妙的出来压下了,但他可没忘记,这之前,还有谭二、曾智一伙人的事儿。
那帮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当日被自己一通暴打,想必也不会善罢甘休,总要提防着点。
除了这俩原因,沈妹妹那天一记天马流星拳的威力还是很强大的,岳大官人可不想顶着一只黑眼圈满世界溜达。
玉肌膏第二天就配制了出来,岳大官人精妙的刀圭之术,也首次惊现于这大周时空。
虽然没有后世高科技的设备支持,但好在玉砚的脸上,只是需要去除一些死皮,以岳陵丰富的经验,单凭一双手也勉强搞的定。
那去死皮的手术,避免不了肌肤的接触。被岳陵一双大手在脸上摸来摸去,玉砚初时羞的,身子瘫软的跟水一样。
但等看到岳陵近在咫尺的脸上,满是专注凝重的神情后,羞涩渐褪,取而代之的,便是满心的柔情和感激了。
如此等到所有程序完成,玉肌膏也涂抹到新创面后,两人的关系,便有种水到渠成的意思。平日里相依相偎,偶尔的搂搂抱抱,也就自然而然了。
小丫头蝶儿比自家小姐沦陷的还早,芳心可可,一缕朦胧的情丝,都不知在大笨蛋身上绕了几圈了。
于是,常有斜阳日落之际,和玉砚左右偎在身旁。三人都不说话,只静静的看那满天晚霞。金镶玉砌的光影之中,说不出的温馨旖旎,虽未真个消魂,却令三人俱皆陶醉其中。
时间便在这种平静喜乐中渡过,转眼已是仲秋。期间,韩铁和刘一针都曾派人来约过岳陵几次,情谊越发深厚。
只是岳陵始终心中有事,每次说不上几句,便匆匆告辞。及到后来,又赶上玉砚恢复的最后关头,便直接婉拒了,惹得老道没少骂娘。
提防中的曾智、谭二,还有那个谢天豪和小辣椒沈青竹,都出乎意料的不曾出现,岳陵对此深感疑惑。
他曾问过玉砚关于这几人的信息,据玉砚说,那位芜菁夫人是个寡妇,听闻乃是镇南候爷的儿媳,好像自己也出自大贵之家,在江陵一带极有身份。
手下据说有很多生意,遍及江南之地,但此女自身却深居简出,少有在人前露面,平添无数神秘。
而那个曾智,原来却是江陵县知县曾维的独子,标准的花花公子一个。自个儿屁本事没有,仗着自家老子的官职,打压良善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干。只是所有人都惧于他老子的官帽,大多忍气吞声算完。
玉砚和蝶儿说起此人时,都是满面的不屑,但对那位芜菁夫人,却都是一副凛然的样子。不过又很是感激她当日的相助,言下颇有亲近之意。
了解了这些信息,岳大官人却是心中更加警惕。他两世为人,人生经历何等丰富,可不像玉砚和蝶儿那般单纯。
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敌,自也绝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所有事儿追溯本源,皆逃不过一个利字。只是,对于芜菁夫人想要在自己这儿获得什么利,他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
至于那个曾智,也决不能小看。这种纨绔子,又有衙内背景,一般最是不肯吃亏。而在挨了自己一顿胖揍,居然一直没动静,岳大官人才不信其中没有奥妙。
狼吃肉,狗吃屎,本xing是绝难改变的。曾智和谭二一伙儿,至今没有举动,要么是必有什么顾忌,要么就是不知在暗中准备什么阴招。
不过这些话,岳大官人不会告诉两个女人。有些事儿,作为男人,必须要独自面对,决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跟着担惊受怕。
所以,他心中虽越发警惕,面上却仍是一副嘻嘻哈哈的不正经模样。如今正值仲秋佳节,这可是他来这个时空的第一个节日,自是极为投入,要与两女过一个难忘的佳节。
一大早起来,他便让二宝和蝶儿准备了面粉和一些干果,亲自动手做了些月饼。
月饼一物,原本历史记载中,是起源于唐僖宗时期。是皇帝赐给赴曲江宴的新科进士的一种食物。
最早也不叫月饼,而是称为“宫饼”、“小饼”、“月团”等等。宋代诗人苏东坡曾有诗云:“小饼嚼如月,中有酥与饴”。一直到元末明初时期,才有了“月饼”的称谓。
而在眼下这个大周时空,月饼一物竟然还不曾出现,岳大官人一来是习惯使然,二来也是想显摆一下,这才有了亲自下厨动手的事儿。
只是他并不是什么真正的面点师,那些后世高档的月饼自是做不出来。不过做些个果仁、糖馅的,最粗糙的那种,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玉砚和蝶儿本来对他进厨房大为嗔怪,自是因为什么君子远庖厨云云的理由。只是岳陵全不理会,待他用自制的卡子,扣出一个个带着图案的月饼,两女不由的赞叹不已。
待最终忍不住双双上阵,亲自尝试制作一番,宅院厨房中,便欢呼惊喜之声不断,什么君子远庖厨的,自是早都忘诸脑后了。
是夜,明月当空,岳陵按着此时的习俗,带着二女和黄伯、二宝一起祭了月后,便在后花园中摆下小桌,与二女浅酌赏月。
皎月如盘,清辉如银。
玉砚此时容颜已大半恢复,又在这后院无人之处,便摘了面纱,和蝶儿两个偎着他坐了。
两张精致绝伦的娇靥,犹如并蒂莲花,在月光下如蒙上一层萤光。耳鬓厮磨之际,玉肌娇软,暗香袭人,岳大官人熏熏然沉醉其中,俨然不知天上人间。
正意浓情迷之时,忽有二宝来报,说是水生来请,道韩铁与刘一针已备下浊酒,邀他共往碧月湖上,赏月饮酒。
岳陵本待再推,玉砚却劝他,此番自己能得恢复容颜,推本溯源,刘先生功不可没。而今人家都准备好了来请,若再不去,实在有失礼数。
岳大官人想想也是,正好这几日自己也想搞些营生,大可借此机会聊聊,遂欣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