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这后面的事情你就有所不知了,”
蒋月如一脸骄傲,终于有祝南星不知道而她知道的事情了,“王后确实与丞相夫人是至交,那年也确实是一时兴起指腹为婚了。可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沈家自知小女身体虚弱,又在郊外长大,不知礼数,因此便与王后商量解除婚姻。”
“可王后极其喜爱沈姑娘,便想着引太子与沈姑娘见上一面,多接触接触,据说二人已经见过面了,估计好事将成。”
“原来是这样!”祝南星恍然大悟。
之前陈景年匆匆忙忙地托她去找消失不见了的沈暄和,后来却一扫之前的慌乱,托下人带来消息,说是人已经找到,让她不必过分担心。
祝南星得知沈暄和被找到,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于是也通知了京兆府那边,叫京兆尹也不用再费力去继续按着画像寻找那化了名的“何田”。
可奇怪的是,一向喜欢到南星楼找她聊天的沈暄和,这么久都没有露过面,陈景年那里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原来沈家已经发现沈暄和自己偷偷回到陈国这件事情了吗?
怪不得她像人间蒸发一样,连掌握京城百姓命脉的京兆府都找寻不到她的身影和踪迹。千算万算,也无人敢算到丞相府的头上吧。
那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陈景年此时也应该得知沈暄和的真实身份了,这个有点儿开窍的呆瓜现在也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吧。
“据说萧家小女萧言卿与某位皇子互生情愫,喜事成双,让王上龙颜大悦,下令要大办今年的花灯会。”
这头蒋月如还在兴致勃勃地给她讲八卦,可祝南星的心情却骤然低落下来。
那日她在宫中看到的那位娇艳动人的姑娘,听陈景年当时随口提及过,正是月如口中这位萧家萧言卿。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蒋月如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真想知道,你这一天天的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每次我说话的时候,你都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
“哪有,我都有在认真听你讲话的,只是天生长了这样一张脸,平时没有表情就会让人感觉魂不守舍罢了。”祝南星煞有其事的狡辩道。
蒋月如暗道离谱,一听就知道是在胡说八道,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问道:“那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祝南星把刚刚自己听到,有关太子、有关沈暄和,还有那位萧家小姐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谁知道蒋月如却一直摇头:“还有呢?”
还有什么?
祝南星皱着眉头,把刚刚她说的话又在心里过了一遍。
莫非是……
“花灯会?”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蒋月如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嗯,算你运气好,终于猜中了。”
祝南星的谎言被戳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于是牵过蒋月如的手晃了晃,撒娇地说道:“月如,我错了嘛,你再重新说一遍好不好?我保证这一次我会好好听你的话。”
蒋月如叹了一口气,又重新说了一遍。
花灯会是陈国历史悠久的传统活动了,陈国建立的第二年就已经开始举办花灯会了。
据说陈王一脉来自于古老而神秘的南洲,陈家先祖对于大自然敬畏非常,随之产生了一种对自然之源畏惧与崇拜的情感,他们甚至将陈国的诞生也归功于自然之力的馈赠。
早年间的花灯会正是陈国贵族进行祭祀天与自然的活动。
随着时间推移,如今的花灯会更像是一种百姓与陈国贵族共同庆祝的一个节日活动。
花灯会正好处于秋季的末尾,万物成熟之时。
为庆祝陈国风调雨顺,丰收喜庆,人们扎上高大雄伟的“自然神”等神像,挂上宫灯花篮,顶礼膜拜,感谢神恩,祈求平安。
除此之外,花灯会这日,神庙!街道张灯结彩,百姓相携出游,观花灯,猜灯谜,逛荣街。烟花爆竹响彻整夜,歌舞声不绝于耳。花灯鼓乐,满城如醉。
可以说,这花灯节是陈国上下最期待的节日了。
“王上可是下令说要大办一场的,看来今年的花灯节定会比往年更加精彩繁华,好期待呀!”蒋月如满脸欣喜,眼里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她上一次在陈国过花灯会已经是很小的时候了,只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印象。
长大一些后便随梨花苑走南闯北,游历各国,每回秋季都在其他国度过,今年终于可以一睹陈国花灯会的繁华风采,因此内心蠢蠢欲动,巴不得明天就是花灯会。
祝南星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甚是欢喜。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和这里的大家一起过节。
不仅如此,花灯会的繁华盛状也意味着商业良机,如果抓住这个机会卖上些小食,不仅能大赚一笔,还可以借此机会多发展一些新客户。
祝南星都佩服自己的商业头脑,她不赚钱谁赚钱?
“不如我们花灯会那日歇业吧,一起去观赏花灯。据说甄府祖上就是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制花灯手艺,成功得到陈国贵族的青睐,如今发展成京城屈指可数的富商。我在其他国都听说了他的名号,好想看一看甄家制出来的花灯是何等的气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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