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我现在就去给你熬药!”她都没等言若凝接一句话,忙不地往着小厨房里跑了去。
言若凝愣了会儿才回神,问白萱瑶:“萱瑶,你跟她说了什么?这丫头怎么神神叨叨的?”
“嫂子,你昨夜咳了半宿,不吃药等会就要头疼了。”白萱瑶一脸笑吟吟,这话说的很是诚然。
言若凝揉了揉脑袋,“我没觉得头疼啊。”
“嫂子,你如今身体与凡人无异,现在不疼,等会也会疼的。”
“是……吗?”言若凝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嗯。是这样的。”白萱瑶笃定道。
言若凝瞄了眼一旁的白落寒,干笑了一声,没有再多问。
是便是吧。
“嫂子,你先进屋歇歇。”白萱瑶推搡着她又进了屋。
言若凝自始至终人都是懵的,半分没理解这两丫头的用意。
她坐到了桌前,白萱瑶拿过昨日买的糕点,“嫂子,你先吃点东西,喝完药,我们再去京城。”
言若凝稍微吃了几口,趁着白落寒此刻不在,压低声音,问了白萱瑶一句:“昨夜,我是如何回来的?”
“昨夜啊。”白萱瑶笑说道,“我哥抱你回来的。”
言若凝:“……”
她脸色微微一白,“你……你别告诉我,我和他……”
“不不不!”
“嫂子你别误会,昨夜他将你抱回屋,就去隔壁的房间和苑儿一起睡了。”
原来是这样。
言若凝拍了拍胸口,深松了口气。
幸好。
她应该相信,在这方面,白落寒真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了。
也不对,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别的缺点。
白萱瑶陪她坐了没多久,等来墨晶晶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阿姐,喝完喝完。”墨晶晶将药凑到她嘴边。
言若凝觉得墨晶晶奇奇怪怪,心里只是想着她也不会害自己,便也没多想,一口喝下了这碗药。
白萱瑶同墨晶晶相视一笑,随即道:“嫂子,那我们先出去了。我哥一会儿来陪你。”
话说完,两人都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
吃错药了?
她本以为这两人今日真的是吃错药了,没太在意,在屋中坐了会儿后,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身体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头晕乎的很,心底涌上渐深的躁动,浑身上下都好热,腿脚也变得酸软无力。
她这是怎么了?
言若凝摸了摸脸,滚烫无比。
她艰难地喘了口气,挪步靠到了窗台边,打开窗透了透气。
只站了片刻不到,门从外被推开,白落寒走了进来。
“菀菀。”他微微愣了一下,看出了她的不正常。
言若凝抬眼,看到那张脸,一时间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虚缥感。
好想抱他。
她摸了摸嘴角,想到方才墨晶晶和白萱瑶的不对劲,心里瞬时明了。
吃药错的人,是她自己。
言若凝咬紧牙,这墨晶晶……一会儿非要打死她不可。
“菀菀,你怎么了?”
言若凝扯了扯衣服,迷迷糊糊地喊道:“你先别过来。”
白落寒顿住脚步,依她所言,站在原地不动了。
她即便与白落寒两情相悦,也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同他发生什么。
这墨晶晶和白萱瑶,八成是疯了。
“晶晶给你喝了什么?”白落寒同她一样反应了过来。
言若凝微微摇头,缓缓朝他伸过手,嘶声道:“给我一把刀。”
白落寒满眼心疼地看着她,也没多问,变幻出了一把小匕首,往她手里扔了过去。
“我在外等你。你处理好了出来。”扔过匕首,他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言若凝握紧匕首,朝着手心一划,将血喂到了嘴里。
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真怀疑这白落寒是给墨晶晶下蛊了,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想要撮合她和白落寒。
脑子渐渐清晰了过来,身子也不似方才那样不痛快了,言若凝将匕首放置到了一旁,直接撕下了衣角的一块随意包扎在了手上。
疼死了。
每次都得干些自残的事儿。
白落寒在院子门口等了她片刻,见她走出来,忙上前问:“还好吗?”
言若凝捂了捂手,瞧着他面无笑意,突然解释说:“我并非不愿,只是——”
“不愿什么?”白落寒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言若凝心里一跳,避开了他直视自己的目光,“你心里明白就行了,我要去见晶晶。”
“不愿?”白落寒抿唇一笑,在原地站了会儿,跟上了言若凝。
言若凝往边上走了几步,没有看见墨晶晶和白萱瑶,转过方向往着另一边的河道走了去。
果不其然,墨晶晶和白萱瑶此刻就在河边,还有说有笑的。
言若凝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墨晶晶和白萱瑶都愣了下,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阿姐,你怎么出来了?”
她眼见墨晶晶这副模样,顿时就气炸了,径直走近,一句话都没说,一巴掌落到了她脸上。
墨晶晶身子一震,捂住脸,眼底霎时就噙出了泪水,看着言若凝的时候满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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