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奶奶为了四房,祖父未尝就没有为他们着想,只要父母在世,苦难便从不会向儿女去。②”
夫妻二人依偎着,看着怀中的儿子皆笑出了声。
三太太自管家之后,说起来便没有哪处不顺利的,府里也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阿鱼这日才刚带了府里几位姑娘逛铺子归来,便听门房的说杜家两位舅爷来了,阿鱼闻言欢喜回了澹怀阁,就见杜丘跟杜徽二人正在院里跟雪柳鹤音说话。她走过去道:“二哥哥、三哥哥怎么来了?”
二人皆站了起来,阿鱼又拉着他们坐下,杜徽笑道:“今日休沐,本是想来找道樾兄谈谈事,他却不在,便想等你回来打个招呼便走。”
“那就不要走了,留下来用了晚膳再回去,府衙事忙,百姓们哪里管你休沐不休沐,昨日有两条村子因为抢水渠闹到了府衙,那时府衙却散衙了,便留了话今日还要去,道樾哪里肯让他们等着,清早便去了,想是要回来了的,二哥哥跟三哥哥便稍留一会儿。”
二人才点了点头,杜丘便问世清,阿鱼道:“去他祖母那儿了,我让人去叫回来叫他跟舅舅们问声好。”
杜徽便道:“罢了,他陪祖母才是正经。”
阿鱼却已经叫南星去叫了,“他日日都在他祖母那儿,也就夜里回来睡个觉,还不知道二位哥哥今日是要来跟道樾谈什么事?”
二人也不避讳,杜徽道:“昨日林先生说朝廷或将要用兵,已经点了神卫军为先锋营了,我们今日便想来找道樾兄一吐胸襟。”
阿鱼便道:“我之前进宫时,三姐姐跟我说官家也还在犹疑,言其志气皆为子嗣多少而增减,大皇子之前被废后冷待,是三姐姐入住中宫之后才知道他还在陈郡君处受苦,将他要了出去,虽未养在她膝下,也叫了宫人仔细养护,陈郡君恐往后三姐姐拿二皇子算帐,整日惶惶,对二皇子也不怎么顾了,二皇子又是为了应吉兆早产了的,身子本就弱,如今半个太医院都在护着,官家伐辽之心便消减了几分,觉是之前战意触怒了上苍。”
杜丘倍觉遗憾,“若是如此,何苦要点了先锋营?”
杜徽也叹道:“官家如今年未及不惑,当是壮年雄心时,岂能因子嗣而畏葸不前。”
阿鱼道:“朝中有大臣在上表请官家充盈后宫,此时或可激起官家几分战意来。”
杜徽却挂心灵雨处境,“此事三姐姐可有意见?”
“三姐姐如今已是中宫,她言说官家的宠爱已不是当紧的了,后宫子嗣多了,也显得她贤德。”
兄弟二人便放心下来,杜丘道:“男女情爱虚妄,三姐姐这样想才好,耽之越深便深受其害之。”
阿鱼失笑起来:“二哥哥这话怎么像是看破了红尘一般,我听义母说后年科考一毕,两位兄长都该成亲了。”
这话说得二人面上皆是一赧,三年后科考毕,两人也才二十三四岁,杜徽道:“还是要看结果如何,若是科考无果,岂不是误了人家。”
阿鱼揶揄道:“我看义母跟两位姨娘却不这么想,上次我带了世清回去,她们都抱着不肯放手呢!”
话正说着,奶娘跟娴嫂子抱了世清进来了,杜丘便上前接了来,“这是我们世清?怎么几日不见这么胖了?”
奶娘学着小孩的口气道:“小郎君给二舅舅、三舅舅请安,二舅舅说得是,这几日祖母喂了米糊吃,就胖了些。”
世清却有些困倦的样子,杜徽凑过去看了一眼,“五妹妹,你瞧瞧他是不要要睡了?”
阿鱼看了便笑道:“是困了,这孩子,难怪他爹说是个不文明的,见到舅舅都不想着招呼。”
杜丘便将他递到奶娘怀里,世清却伸了手朝着阿鱼,她只好接了,“哥哥们在此稍坐一会儿,我去将世清哄睡了,道樾想是也该回来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文明----不是近代才有的词汇哦,《易·贲卦·彖传》:“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
①本文参考时期宋朝,抓赌博最严,最重可处斩,《宋史.太宗纪》载:太宗“淳化二年闰二月己丑,诏京城蒲博者,开封府捕之,犯者斩”,不过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当时人是真好赌,骰子、斗鸡鸭鹅、叶子牌、关扑……规定是规定,虽这么说了,宋政府也会在重大节假日会开放赌禁三天,也有顶风作案的,比如李清照女士,可谓是大宋“赌王。这里为了剧情,说得严重了点。②这句话是我有感于第五届中国(海宁)徐志摩微诗大赛二等奖,渔舟唱到树梢的作品《爷爷》,全诗如下:“爷爷还活着的时候这个世界的风雨都绕过我向他一个人倾斜。”
大家应该也看出了我对一些连家中一些所谓坏人的下场写得并没有那么爽,我也纠结过该不该往爽了写(这样或许会更吸引人),但是我还是更趋向于合理,不管是之前的五太太,还是如今的四太太、夏姨娘,因为阿鱼的牵挂很多,会惦记义母跟连家几位老爷的兄妹情、会惦记表哥跟五郎、六郎的情分,所以她的方式基本都比较温和,不过四太太这次后患还是很多,从表哥的话里也看出来了,谁都能追究到那笔钱,那就是一把悬在四太太头上的刀,太太们有不爽她的,直接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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