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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话,把周砚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他一个月工资多少?”
    “六万多。”
    周砚在心里靠了一声,将近他以前工资的十倍呢!
    路斯越看了眼顾鸢的肚子:“你站起来我看看。”
    顾鸢站起来,路斯越隔着裙子的布料摸了摸她的肚子:“你这肚子怎么还没鼓起来?”
    顾鸢掀开裙子给她看:“有一点了呀。”
    路斯越问:“你预产期什么时候?”
    顾鸢坐回沙发里:“明年一月中旬。”
    路斯越掰着指头算了算:“那我这个要比你晚3个月呢。”
    两人聊得正起劲呢,龚煦手里提着好些水果回来了。
    周砚被他们晾在一边好一会儿了,正无聊呢,见龚煦回来,他站起来。
    “顾总,周队。”龚煦打了招呼:“我给你们洗点水果去。”
    周砚跟他身后进了厨房:“以后别叫周队了,我已经不干警察了。”
    龚煦知道这事,他从袋子里拿出四个水蜜桃和一串葡萄:“我就是喊顺口了。”
    周砚难得跟他聊了起来:“怎么样,在这边生活还习惯吗?”
    龚煦把葡萄用剪刀一个个剪下来:“挺好的,就是斯越,在这边也没朋友,我就是怕她无聊。”
    周砚看着不大的厨房,随口问道:“你这房子是买的?”
    “不是,”龚煦倒了点淀粉在盆里的葡萄上,“是公司给配的。”
    “那你这公司福利还挺好的。”周砚看着他一步步洗着葡萄:“你倒面粉干嘛?”
    龚煦回道:“这样洗葡萄更干净。”
    周砚没吱声,他之前也给顾鸢洗过葡萄,但都是用水冲的,他觉得回去也可以试试。
    回到客厅,龚煦拿着一个水蜜桃开始剥皮,路斯越和顾鸢继续聊孕期的事,周砚看着龚煦,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糙了,他也给顾鸢洗过水蜜桃,但是没剥过皮,他也拿了一个,开始在那剥皮。
    两个女人同时看向他们,然后顾鸢在那掩嘴笑了,她小声道:“以后我要经常来看看你。”话落,她眼睫垂下。
    她现在是半自由之身,哪还能像以前那样,说走就走呢。
    路斯越揉揉她的头:“等我好了,我就回去看你!”
    顾鸢强挤出一抹笑来。
    第二天下午,顾鸢和周砚要回兰城了,姐妹俩在楼下抱在一起哭,路斯越呜呜呜的:“你一走,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顾鸢也满脸泪痕:“你把身体养好,有时间就回去看我。”
    路斯越流着泪点头。
    第60章 大结局1
    路斯越在家静卧里半个多月,8月7号,龚煦带着她回了兰市,他们在8月8号的那天上午去民政局领了证。
    路斯越看着手里的小红本,嘟囔道:“你说我傻不傻,我当初还特意跑回来一趟拿户口本呢!”
    结果还是要回户籍所在地领结婚证。
    龚煦也在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红本,好像没听到路斯越的话。
    路斯越戳了他一下:“你看什么呢?”
    龚煦“啊?”了一身抬头,他指着小红本上他们的合照,惋惜道:“我刚刚应该再使劲笑笑的!”可是给他们拍照的那个工作人员照完也不给他们看。
    路斯越咯咯咯:“你还想怎么笑,把嘴角咧到耳朵根啊?”
    龚煦收起小红本,扭头看了眼旁边走过去的一对,他突然蹲下身来,像抱小孩似的把路斯越猛地抱了起来。
    路斯越惊呼一声,锤他的肩:“你吓死我了!”
    “你现在就是我老婆了!”龚煦抱着她往车位那儿去:“我要带我的老婆去吃好吃的!”
    吃饭的时候,路斯越突然提了一嘴:“龚煦,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龚煦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呢,声音里都含着笑意:“嗯,你说。”
    “是婚礼的事,”她咬了咬下唇:“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和顾鸢有个约定。”
    那一年,路斯越十八岁,顾鸢十七岁。
    在一个梧桐落叶,银杏变黄,桂花飘香的金秋,两个女孩经过一个教堂。
    “斯越,以后我们也要在教堂结婚。”
    十七八岁对爱情还很懵懂的两个女孩子手牵手站在草地上,仰头看着神圣的教堂。
    路斯越应和:“好,我们一起!”
    那个时候,顾鸢还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一场绑架,也不知道自己会困于火场,更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一个救她于危难的缉毒警。
    而另一个女孩,也没想到自己后来会爱上一个比她小六岁的小男友。
    她们在还没有遇见自己爱情的时候就约定好,要在同一天,在教堂里,和她们爱的男人宣誓、交换戒指。
    龚煦听路斯越说完后,没有犹豫:“好!等顾总出来,我和你,顾总和周队,我们一起去教堂!”
    路斯越眼泪啪嗒掉下来:“龚煦,谢谢你。”
    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是以前那个任性妄为又嚣张的小路总了,她现在就是水做的小女人。
    龚煦欠身,将她的眼泪用指腹抹掉:“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
    转眼到了金秋,顾鸢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他们上个月从月湖澜山搬到了柏景雅筑,因为周砚上周买了条金毛幼犬回来。
    柏景雅筑的房子在顶层,有一个30平米的露台,顾鸢半靠在躺椅卡着周砚在训小金毛。
    “嘟嘟,嘟嘟,趴下。”
    嘟嘟就不趴下。
    “嘟嘟,嘟嘟,趴下。”
    嘟嘟还是不趴下。
    周砚给了他一粒狗粮:“嘟嘟,趴下。”
    嘟嘟吃掉了狗粮,却依旧没有趴下。
    顾鸢在躺椅里咯咯咯地笑着。
    周砚无语地拍了拍嘟嘟的脑袋瓜子:“等你再长大一点吧。”
    晚上,顾鸢在泡脚,周砚拿着毛巾过来,在盆边蹲下,他抬起她的脚:“好像比昨天更肿了。”
    顾鸢笑他:“哪有,你那是心理作用。”
    才不是心理作用,他以前穿36码的鞋,现在啊,38都挤挤的。
    泡完脚,顾鸢上床躺下了,周砚倒了点橄榄油在手心里,搓热了以后,一点一点给她按摩紧绷绷的肚皮。
    从顾鸢怀孕的第三个月开始,周砚就每晚都给她的肚子擦橄榄油。
    突然,顾鸢的肚子左侧鼓起了一点。
    “鸢鸢!”周砚惊呼一声:“动了!动了!”
    顾鸢也感觉到了,她欠起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怀孕七个多月以来,顾鸢肚子里的宝宝只是偶尔会动一下,但是这种看着明显的胎动却不明显。
    周砚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摸了摸,他一脸惊喜:“鸢鸢,这是她的哪儿啊?”
    顾鸢笑着看着那块凸起:“应该是手或者脚吧。”
    周砚之前就猜她怀的是女儿,因为她肚子里的宝宝太安静了:“鸢鸢,应该是袅袅。”
    袅袅是周砚给他们女儿起的小名,女儿的话就叫周卿袅,儿子的话就叫周卿禹。
    顾鸢看得出他更希望她生出来的是女儿,她应和着:“应该是袅袅。”
    凸起的那块突然又消失了。
    周砚眉头蹙起来:“该不会是小禹吧,”他抬头看顾鸢:“他听到我们说袅袅,就生气了!”
    顾鸢咯咯咯地笑起来。
    次年的一月初,龚煦因为要准备大四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就带着路斯越回了兰城。
    白天,龚煦在书房复习准备考试,路斯越就陪顾鸢去楼下散步,周砚就在阳台做他的宝宝床。
    顾鸢要买个成品,周砚不愿意,他去买了材料,回来自己做。
    一个宝宝床,他已经做了二十天了,如今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再有一个星期,就是顾鸢的预产期了,家里的那五六本的育儿手册还有孕妇百科全书,他都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了。
    顾鸢的预产期是一月14号,可能因为她是头胎,肚子推迟了两天还是没有动静,周砚整天担心的比顾鸢还睡不着。
    17号早上,周砚顶着一对黑眼圈,把顾鸢的手握手里:“鸢鸢,咱们去医院吧。”
    他现在整个人都六神无主的,他怕顾鸢真有什么反应了,他可能会挪不动脚,之前看的那些书籍估计一个字都派不上用场。
    顾鸢抬手摸了摸他那乌青的下眼睑,说了声“好”。
    去医院要带的东西,周砚在13号上午就都准备好了。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顾鸢的手。
    他就着顾鸢的脚步,叮嘱着:“你慢点,看着点脚下的路。”
    正巧,路斯越和龚煦从对面的小花园走过来,自从回了兰城,龚煦就一直忙着复习的事,但是每天早上,他都会陪着路斯越在小区里转悠半个多小时,龚煦也买了很多孕妇书籍,书里说多走动会有利于后期的生产。
    “嗳,你们这是要去医院吗?”说着,路斯越就小跑了起来,龚煦拉着她的手腕:“你慢点!”
    顾鸢刚要开口,腹下就隐隐有疼痛感袭来,她微微弓下腰:“周砚,我肚子疼……”接着就是一阵宫缩。
    周砚立马慌了,手里的行李箱啪的倒地,他紧张得结巴:“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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