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炎现在一听白意岑的声音就头疼:“大姐,你能不能别给我整这些幺蛾子啊?你又窗了什么祸了?”
“我给林嘉音泼了一脸的咖啡。”白意岑笑得谄媚,“你也不想我明天就上头条是不是?媒体那边,您给我打点一下?”
不出意外的,话音没落,她就听到了那边乔炎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叁字经都用上了。
白意岑没脸没皮笑得开怀,刚才那一杯泼得真叫解气,心里所有的郁闷不快还有这些日子快被黑出病的憋屈,都一干二净了。
她那会脑子里光顾着先让自己舒坦,哪里还有那么多别的想法。
乔炎不知道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又说道:“我刚让人和傅柏安说了。你呀你呀,迟早作死把自己赔进去。”
“我知道啦。啰嗦。”白意岑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傅柏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不是又闯祸了?”傅柏安柔声道。
白意岑一点也不怵:“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是她先主动来招惹我的,你可没看到刚才她的脸都绿了,看得真叫过瘾哪。”
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到她此刻张牙舞爪如同小狮子一般洋洋得意的模样,傅柏安心情也不自觉就好起来:“好。你觉得怎么开心就怎么做。”
文艺片向来不受观众的青睐,影院方面也没有给足够的排片量,所以《归期》上映之后叁天的票房并不是太好。因此网络上出现了一些冷嘲热讽的声音,说白意岑没演技,烂片女王,票房毒药,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
白意岑早已经有了金刚不坏之身,这些难听的言论早已入不了她的耳朵。
祁盛兰的心情显然不是太好,第一部电影就落了个这样的结局,换做是谁都会很郁闷。不过同为事件中心的白意岑却好像没事儿人一般,每天照常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媒体面前。
事情的转机就发生在电影上映的第四天。
拥有一千五百多万粉丝的大龙发了一条微博:“推荐一部电影《归期》,可谓国产文艺片五年来的良心之作。[大拇指][大拇指]”后面附上了一条链接,是他写的关于电影的影评的长微博。
大龙在电影圈的影响自然是不用多说,微博一发出来,很快就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到微博发出的第二天,就有许多知名博主等转发了消息,并称赞《归期》情感真实,让看得人情难自禁。也有人称赞说叶岚轩的爱情和执着太令人动容。而除了戏里展现出来的情感,单单是画面本身,就已经是让人如痴如醉。
很快,微博等各大媒体上就被一片赞美之声淹没,舆论很快转了风向。
“嘤嘤嘤,头一回看电影看到哭成狗,最后叶岚轩坐在小溪边等待的背影,简直是感动死人了。”
“风景美。人美。祁天王简直帅到开挂。”
“题材不算新,本来还以为和其他类型的电影一样,不过去看了才发现,原来所有的美丽的爱情都是雷同的。”
“啥也不说了。准备再看第二遍。国产文艺片,难得的佳作,必须支持。”
…………
在这样的铺天盖地而来的赞美的声音里,偶尔出现了一两条不同的声音。
“大家难道就没有注意到,白女王的眼神吗?阮穆青走的那场戏,她表现的真的是太到位了,我一个女人看到那眼神都觉得心痛。”
当有人开始注意到白意岑之后,很快,大家的视线都被集中到了戏里的主演身上来。祁深自然是不用多说,他原本就形象帅气,演技不俗,他的表演自然是无可挑剔。而原本并没有被看好的白意岑却在这部戏里,出乎意料地得到了关注。
“原来白意岑也不仅仅是个花瓶啊。她在戏里看着阮穆青的眼神,简直我见犹怜。每次她躲在后面默默看着阮穆青,那种时而欢喜,时而不舍的神态,克制又专注,我都觉得自己要陷进去了。[爱心][爱心]”
“已经成功被白女王圈粉。”
“路人转粉。”
白意岑大致看了一下微博评论,就把手机放桌上,随手捞了一个橘子剥起来。
从微博上开始出现赞美的声音之后,乔炎的电话已经被爆,这个圈子向来现实,高的时候万人捧,一旦落下来就万人踩。
不过现在的得势也不能意味着什么,捧得越高,摔得越重,这个道理,她早有体会。
一时的荣耀说明不了什么,因为站的地方越高,意味着盯着你的人越多。
乔炎已经被不断打进来的电话弄到崩溃,他看了一眼电话,感慨道:“虽然已经在这个圈子里呆了十多年,不过有时候还是觉得,这个圈子现实得可怕。从微博上出现夸奖你的声音开始,已经有六家电影宣传通告要预约你的时间,还有数不清的乱七八糟的小通告。”
白意岑笑笑:“你现在才知道?我才出道叁年就已经深有体会。”
傅柏安这个时候正好推门进来,看到白意岑这个样子,笑出来:“我还以为你们现在应该很忙的,原来这样闲。”
“明天估计就该忙起来了,预约的通告估计都能排到明年去了。”乔炎扬了扬手机,“看到没,这么不一会功夫,二十八个电话。”
白意岑不满地说:“早知道还不如让网友继续黑我呢,没了工作邀约,我至少还能清闲一段时间。”
“就知道偷懒。”傅柏安转过脸对乔炎说,“所有通告全都不要接。”
“全部?”
傅柏安点头:“是的。全部。尤其那些先前报道过意岑负面消息的媒体,全部不要理会。先前他们说过的那些话,做出的那些报道,我要让他们自己咽下去。”
乔炎迟疑道:“这样真的好吗?媒体向来不都是这样的,捧高踩低,咱们真的要跟他们计较这些?”
傅柏安又说了一遍:“就按照我说的做。这还不算什么,后面才叫好戏。”
乔炎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就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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