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
左桡没有拒绝,很快,威武候府就有人过来了,安乐带着自己的人出去。
“侯爷,您真的不回府里吗?”
“本侯的伤难不成比名声重要?今日的事情不许传出去,就当本侯在府里养伤了,有事走角门。”
左桡第一次觉得这个心腹脑子不够用。
“可是这里是公主府。”
左桡闭上眼,侍从只好默默的将衣服放下然后出去,不过不得不说,这公主府连间普通的药房都比他们侯府的屋子暖和,简直太神奇了,自己也打听打听,到时候让侯爷也让人将侯府整改整改。
一群起了歪心思的,安乐直接让人将人秘密处理了,免得坏了自己姐姐妹妹的名声。
夜九跟顾瑾回来,安乐便将事情禀报了爹娘。
“你做的对,至于威武候也不用担心,他是个不错的人,不会将消息传出去,他的伤到底是因为出手帮助你姐姐妹妹造成的,好好救治,需要什么只管去拿。”
顾瑾对左桡还是十分看好的,为人正直,对待下属也好,他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而且连自己大哥都觉得很不错的人,自然错不了。
不过京城中出现这样的乱象却不能不管,顾瑾写了折子给皇帝,然后就去看望左桡了。
“此次还要多谢威武候出手相助。”
“亲王客气了,若说出手相助,我不过是还当年欠下的情。”
左桡起身恭敬的行礼,顾瑾原本还客客气气的人,突然的态度就发生了转变。
他很肯定,若是他们夫妇与左桡有过恩情,那么这样的人必定会让人过目不忘,所以,与左桡有恩的人绝对不是他们夫妇。
若是按岁数,安乐太小,这左桡从军多年,并且又被派去过大蒙潜伏,所以,这个有恩,只怕是安心做过什么,却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他们做大人的也不知晓。
顾瑾这段时日里没少被人追问儿女亲事,此时正是敏感时期,左桡这个态度让顾瑾顿时警惕了起来。
“威武候还是先坐下吧,我怎么不知有这事,想来只不过是小事一件,威武候不必挂在心上。”
“救命之恩如何算小。”
左桡坐了下来,却坐在了顾瑾的下首。
顾瑾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这人让他有些不知怎么下手。
“威武候今年贵庚?”
顾瑾将话题拉开。
“回亲王,今年二十,家中没有兄弟姐妹,也无任何女眷。”
顾瑾差点没一盏茶扔出去,老子问你几岁,不是问你家情况。
“二十了啊,是该娶妻生子了,别人这个岁数孩子都打酱油了,陛下对你如此看重,想来已经让皇后娘娘给威武候挑选妻子了,不像我家的孩子还小,正是爱玩闹的时候。”
左桡微微挑眉,双眼直直的看向顾瑾。
“亲王与太平长公主的感情令人称献,晚辈也很是向往。”
顾瑾的脸有些没绷住,自己老牛吃嫩草,这家伙居然也……
当年自己的岁数比如今的左桡还大上几岁,并且,与九儿之间岁数相差也要大一些。
“呵呵,我与公主自是不一样,威武候这个年纪倒是正好,已经立业了,自是要成家,需要一个能够持家有方的当家主母才是。”
“晚辈家中没有长辈也无亲戚,当家主母也不需要多能干,持家自有我这个夫婿去挣钱,她只要高高兴兴的想花就花就是了,家里的一切也自有下人打理,不用辛劳。”
“那岂不成了笼中鸟金丝雀。”
“亲王怎么会如此想,太平长公主一直对亲王如此之好,亲王也回以相等的爱护,夫妻之间不就是如此,相互扶持,相互理解包容。”
突然被将乐一军,顾瑾脸都黑了,愤怒的瞪着左桡。
“你小子居心叵测。”
“晚辈没有,今日之举哪怕是个陌生人,晚辈也会出手。只不过,晚辈也并不是好管闲事之人,同时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有入了心的人,晚辈才会竭尽全力去维护。”
“我家姑娘还小,不嫁人。”
顾瑾虽然不满左桡惦记自家闺女,但是要说左桡这人不行,那也不是。
“晚辈不觉得入赘有什么不好,不过只怕对她不好,毕竟她下面还有弟弟妹妹,而且,比起旁人,我相信您更能够清楚什么样的人更合适,而且,当年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信物我也给了她,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我抱着必死的心上的战场,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够有资格守护她。”
当陪着自己的老仆人去了之后,左桡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亲人了,他为何能够顺利的在大蒙完成潜伏的任务,因为他本就是大蒙皇族的血脉,可惜,自己母亲错信了人,落得个家破人亡,只有老仆将他带了出来。
他回去就是为了颠覆毁灭,大蒙消亡,他的仇恨也没有了,心里只有那一人,他以为相隔千万里远,自己不可能知道关于安心的消息,没想到皇帝御驾亲征。
他因为能力出众,最后被挑选成为了皇帝的近卫,再一步步的高升,皇帝偶尔会说些不关乎军政的事情,偶尔收到好东西也会提上那么一两嘴自己的侄女安心。
那个爱吃力气又特别大的小姑娘原来有那么多人宠爱,原来被那么多人惦记,他的身份太低太低了,于是每一次他都会冲在最前,用命去拼战功。
他从皇帝还有顾家三兄弟嘴里知道了很多很多关于安心的事情,一点一滴汇聚在一起。
他想,那么爱吃的小姑娘,家里有那么厉害的厨子,肯定不愿意远嫁,那他努力一些,争取更多的军功,将来能够求得一座离公主府最近的宅子,让小姑娘能够天天回家吃饭,不会因为一口饭菜而受委屈,毕竟做饭需要天分,他除了烤肉,其他的确实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