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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告诉你的,”他说,“初老师,再等等。”
    我说要走的时候并没有生气,所以本来等的也不是他在这件事上的退让,而是别扭地说一句“你就在这睡吧”就可以了。
    嗯,不过这样啊
    那就更好了呢。
    案子
    早晨的太阳因为阴天推迟出现,可时间还是如约而至。
    “你怎么去学校?”我整理着沙发上的东西。
    “骑车,或者走着。”
    “我送你吧?”
    在出门之前接到了副局的电话,我下意识站直,“副局。”
    “小初啊,新工作还习惯吗?”
    成年人的世界有这样一个俗成的规定——无端的寒暄之后,是对你的重新使唤。ⓟо⑴㈧ě.ⅵρ(po18e.vip)
    “是”我才好不容易适应了学校的工作,并不太想立即离开,何况
    我看了看路丧。
    他正乖乖地站在那等着我打完电话。
    “小初啊,看在局里曾经照拂你的份上,现在有一个案子需要你的帮忙。”领导只要听见别人的顺应,就总是改不掉发号施令的习惯。
    我有点后悔我刚刚说的那个是了,我没有再说话。
    对面也静默着,像是安静却凌厉的施压。
    “什么案子?”我选择了妥协。
    “高中生绑架。”
    “请您说说具体情况吧,”我指指门示意路丧下楼,然后和他一起出去。
    “你来局里作为心理侧写专家出席会议,”副局说,“其他情况你来我办公室再说。”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有事你就先走?”路丧看我一眼。
    “没事,我顺便去请个假。”虽说高中生绑架这种事不至于那么寸落在路丧头上,但我还是有一点担心。
    路边的景色漂浮在车窗上向后过渡,我注视着红绿灯上蒙着的雾气。
    怎么回事呢?
    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又开始考虑着副局说的高中生绑架,也没说是女生还是男生,有什么特征,是绑架还是已经?都没有说清楚。
    仅仅是他和局长之间的较量才要叫我过去,还是事态非常严重?
    严重到非要拉下面子请我这个已经出局的局外人来当什么专家。
    “!”
    “老师!”路丧突然大声叫我。
    我醒过神来,才注意到绿灯已经亮了好久了,周遭的车聒噪地响起滴滴的声音催促,连交通岗的交警都向这边走过来。
    我一脚踩下油门。
    “你刚刚在想什么?你们旧领导怎么又找你?”路丧问我。
    “没什么,有一个小事而已。”我不是太想把这件事告诉路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下意识的隐瞒。
    一直到到达学校的时候,我们都没再说话。
    临下车前,路丧都打开了车门又关上。
    “嗯?”
    “你不告诉我这件事,我知道你可能是为了我好;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不告诉你的事,也可能不只是为了瞒着你而已?”他说完就利索地开了车门出去。
    车门的碰撞发出声响。
    如同回响在我的脑子里,连同他的话一起
    “副局!局长!各位领导!”我推门进去鞠躬,幸好不是在座的人里唯一一个没穿制服的人。
    “小初啊,”局长站起来向我走过来,“你和学校请好假了吧?”
    “啊是。”看他的态度不像是和副局针锋相对,那就是说,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已经涉及了四名高中生,其中一名的尸体已经被我们发现,”副局说,“因为事态紧急,我们就提前召开了会议。”
    看来真的与他们两个的争端无关。
    “已经确定这四起案子都是同一个人所为吗?”我坐到空出来的位置上,翻看着资料,“现在已知的这些孩子的共同点是什么?”
    “都曾经接触过SM。”副局说。
    我抬起头看他,他尴尬地笑了笑,“所以”
    所以才找我回来?
    不仅仅是因为心理侧写是我的专业知识,还因为,他们以为我玩SM?
    看着唯一被发现的尸体上的触目惊心的痕迹,我非常想要帮助侦破这起案子——那就先不解释我的清白了。
    “具体的服务会所,或是常去的酒吧的名称是什么?”我问。
    “没有固定的场所,根据其中一名失踪女生的同学说明,那个女生在案发附近一段时间开始逃课回家,但第二天早晨非常困倦,原因不明,问她也只是说回家。”
    回家?我又想到路丧。
    路丧和那个女人不就是在家里吗?
    “这是不是能表明嫌疑人与受害者是熟人关系?或是嫌疑人性格自信?”有一个人突然问。
    “不太是,侧写主要分析嫌疑人本身,首先其与受害者的关系需要社会考察而不是侧写,其次性格自信这一点,也需要更多的事实支持,况且尚不能断定究竟是犯罪嫌疑人还是犯罪团体。”我回答说。
    会议以四组分头行动作结,我跟了已经发现尸体那一组去听取法医的详细分析。
    “小初,”副局叫住我,“本来是想请你去办公室坐坐的,没想到会议提前了”
    成年人的规矩第二条——使唤期间双方必须至少要单独见面一次。
    我也说着好听的话,“以后会有机会的,案子结束的庆功宴我们再叙旧。”
    他点了点头,“你赶紧去忙吧。”
    我是开着自己的车去的研究所,那一组的同事已经到了。
    我迈进房间的时候,一股浓烈的尸臭扑鼻而来,我抽了抽鼻子,已经不太习惯这种生活了。
    “初绘警官,”有个认识我的法医叫我。
    “别,”我笑着摆了摆手,“已经不是警官了,叫我初绘就行——你们刚才说到哪了?”
    我走过去端详那具男性尸体,比照片资料上的腐烂程度更甚。
    “说到尸体的伤口,不仅仅有外伤,在受害者的胃肠处,有明显的内伤出血。”有个曾经的同事说。
    尸体是正面朝上,腹部和下体的伤痕最多,可前胸和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腿上只是寥寥分布了几笔。
    “胃肠?”
    比看照片鲜明得多,我脑海里出现了画面。
    “是男人,嫌疑人是男性,不是团伙作案,是个人连环作案。”我说,“可以让我们看看他的后背吗?”
    法医点点头,我和她一起把尸体翻转过来。
    背面的伤口集中于下体,其他地方凭肉眼什么也看不出来。
    “有类似于骨折的伤吗?”我问。
    “没有,”法医说,“背后只有外伤,包括头部也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死因真的是溺死吗?”我问。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认定的,但后来发现并不符合溺死的条件,而是,应该是呼吸压迫致死,”法医指了指他的口鼻,“听说在SM里有窒息式性爱的方式,通过令受虐方窒息激起其性欲,不过具体是否喊过安全词,我们无法确认。”
    软弱,清秀,不肯做,奇怪的底线,反向施虐,闹清楚了吗
    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在我认识的人里,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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