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辙把钱呈臭骂一顿:“给我把人带出去。”这种事在圈子里不算少见,但江洐野最看不惯这些,这一出不异于摸老虎屁股,他不想第一天就惹好兄弟不痛快。
钱呈没想到拍错了马屁,连连道歉。
包厢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彭滔开口开玩笑调节气氛:“李明辙,我还以为你小子懂事了想孝敬咱哥呢。”
其实这几人里江洐野的年纪并不是最大的,奈何这人从小就性格跋扈,谁敢违抗他二话不说就抡拳头,再加上家世背景令人望尘莫及,一个个的都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喊他哥。
“我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人吗!”
钱呈正想把人带出去,江洐野又把人给叫住了,问:“你手下这群人,以前经常陪酒?”
这可真是冤枉了,钱呈连连解释,“江少爷,不是的,好几个都是头一次出来。”
更何况,江洐野还真是误会钱呈了。
钱呈之所以带人来,虽然嘴上说是找人来陪喝酒,但这几个公子哥除了江洐野外,他都算熟悉,这些人爱玩归爱玩,但还算有底线,除非你情我愿,不会乱动手脚。这些人都来自李明辙的娱乐公司,不温不火,要是能傍上个靠山,不愁没有星途。这些人都是自愿而来,至于如何能让大佬们赏眼,就各凭本事。
头一次?
江洐野冷笑一声,说:“我有说让人走吗?”
钱呈摸了摸额头的汗,实在不懂阴晴不定的江洐野是什么意思。
周尧揶揄:“哥,你看上哪个了?今天要不试试男人?”他自己是带着伴来的,此刻怀里正抱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
“你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他记得周尧以前高中那会女朋友换得比谁都勤。
“近两年的事,你也试试呗?感觉真挺不错。”
江洐野瞥见那柔软无骨整个人都倒在周尧怀里的少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少恶心我,这人几岁啊,周尧你他妈搞的别是未成年吧?”
周尧解释:“我哪能这么畜生啊。”
他拍了拍少年的脸:“跟江少爷说说你几岁了。”
那少年娇羞道:“江少爷,我今年二十了。”
李明辙说:“别磨磨唧唧,洐野,你既然要把人留下来,那就挑一个。”
江洐野这人浑归浑,打架、飙车、极限运动都干过,但对男女之事一直提不起兴趣,哪怕在国外待了几年,依旧清心寡欲。这事说起来别人大概都不信,更何况他本人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毕竟要让这群私生活丰富的发小知道他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免不了成为这群人的嘲笑对象。
这会儿之所以把人留下来,不过是想要撑撑面子。
他点了点郁初,说:“你过来。”
郁初抿着唇,坐在江洐野身边,喊了句江少爷。
“叫什么?”
“郁初。”
周尧看见郁初那张脸,感叹道:“我刚刚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么个极品?洐野,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要不还是……”
“滚。”江洐野毫不留面子。
彭滔用手指了个人,说:“那……那位美女,你来我这。”
李明辙冲他喊:“又有你什么事啊,别想屁吃。”
“哎呀,这不是有个漂亮姑娘坐我旁边,我喝酒也能来劲些嘛!”
“行行行。”李明辙对其他人摆摆手:“没你们的事了,带走。”
钱呈:“好好好!”
身上还有那么点社会责任感的江洐野,最看不惯自甘堕落的戏码,寻思着给郁初一个教训,好让对方趁早醒悟。他直接将一瓶酒放到对方面前,言简意赅:“喝完。”
本来他也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但他是个颜控,只不过能让他觉得好看的人几乎为零,郁初算是难得能入他眼的。
郁初摇摇头,为难地说:“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那你他妈还来陪酒?你以为陪酒门槛这么低?是不是仗着脸好看点就觉得别人会心疼你?”
周尧一时间没听出来这话是在夸还是在贬。
郁初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江洐野啧了一声,这人骂几句都受不了,要真让干点别的不得哭啊,最后便也懒得搭理他。
这群人一闹起来的结局就是彻底喝疯,江洐野也正逢心情好,来者不拒,敬几杯就喝几杯。
郁初则默默坐在一旁,不喝酒也不说话。
最后,这一群人喝得乱醉如泥,神智不清。
李明辙想的周到,早就在楼上酒店开了房,几个人或被带来的伴或被酒店服务生带走。
而一直保持着清醒的郁初,站起身,从江洐野口袋中翻出一张房卡,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吃力地将人扶到房间,丢到那张大床上。
等多余的人走后,屋内陷入寂静。
郁初低着头,在一番内心苦苦挣扎之后,伸出了手。
江洐野精壮的上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露出紧实的腹肌。
郁初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
郁初抿着唇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手酸意明显。
郁初交叉抓住下摆,脱掉了毛衣,在身上到处掐了几下,故意制造出那些会让对方产生误会的痕迹,在他身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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