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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期半个月的封闭式训练很快就过去了,这半个月里每天都有老师过来给他们讲戏,阮辉也经常会带着全体演员去到上海的老弄堂里,实地感受《渔阳里》中描绘的氛围。
    每当这个时候萧林总是会想起陈志清,他先是想老东西可太有先见之明了,再然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思念涌上心头。
    他和陈志清已经半个月没见了。
    中间陈志清也曾提出过要来剧组看他,但阮辉是个十分有原则并且特别反感演员搞特殊化的导演,就连方连山这么大牌的影帝都严格遵守阮辉的要求,他这样一个新人又怎么好意思不遵守,他只能违背着心意拒绝了陈志清。
    为期半个月的封闭式训练结束之后,电影的拍摄就正式开始了,这半个月剧组里的几位主要演员已经十分熟悉了,尤其是萧林和方连山,阮辉更是让人将他们的房间都分在了隔壁,并且每天都空出两个小时的时间让他们单独相处,就为了培养他们之间的默契。
    方连山是个很随和的人,虽然在娱乐圈中地位很高,但在和萧林相处的过程中却从不拿架子,甚至在很多地方都格外照顾萧林,这让萧林有些受宠若惊。
    众所周知,电影的拍摄并不是按照最终放映时的顺序来拍的,很多镜头都是跳着拍,但是为了能让萧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在最初的前几天阮辉特意按照剧本的顺序来拍摄萧林的镜头。
    按照剧本的顺序,整部电影里最先出场的是小也和他的母亲文娟。
    小也是个非常孤僻的少年,他和母亲文娟一起居住在渔阳里老弄堂的最深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是母亲文娟一手将他带大,但母子两的关系却并不亲近。
    文娟是位美人,虽然丈夫早早离世,又独自抚养一个性情孤僻的儿子,但她仍旧是位美人,她总是拖着长长的裙摆,脚踩纤细的高跟鞋,风情万种地从弄堂里穿过,惹来许多男人艳羡的目光。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们母子二人就是这老弄堂里是是非非的来源之所。
    文娟的饰演者刘黎是位很有经验的女演员,在跟萧林对戏的过程中总是辉耐心地提点萧林,让萧林能更快地入戏,刘黎本身就是上海人,因此对弄堂里的生活更加熟悉,有时候拍摄的间隙刘黎也会跟萧林聊起自己小时候在弄堂里的生活,这也让萧林对小也这个人物理解地更加透彻。
    在刘黎的帮助下,前几天的戏份拍摄得非常顺利,阮辉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而他自己也比试镜的时候更加地收放自如。
    到了拍摄的第五天,来到现场之后,阮辉突然告诉他,从今天开始就不再按照剧本的顺序进行拍摄了,今天要拍摄的是整部电影的重中之重,也是唯一一场大尺度的戏份,他和方连山的床戏。
    “导演,这是不是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准备。”
    虽然他知道作为演员他不应该对导演提出反对意见,但一上来就直接拍床戏,他真的害怕自己拍不好,到时候反而耽误了拍摄的进程。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又不让你全裸,” 阮辉的语气不容置疑,“剧本你也看过,这一场戏主要突出的是一种朦胧的氛围,你连上衣都不用脱,下面也只是带到几个镜头,没什么好顾虑的。”
    这场戏的拍摄场地是在小也的房间里,方连山已经坐在书桌旁等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他换上了一件洗的有些褪色的浅灰色宽松 T 恤,裤子脱下,只留了一条平角内裤,而方连山则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背心,露出两条结实的手臂。
    他走过去,挨着方连山坐下,紧张地低下了头。
    “好,action!”
    文娟今天不在家,这个信息是昨天下午小也传递给周溪亭的。
    昨天周溪亭吻了小也的脖子。
    小也既兴奋又有些害怕,周溪亭强壮的身体已经压了过来。
    他们原本肩挨着肩坐在书桌前补习,可是这一天跟以往的每一天都不一样,因为不管是补习的人还是被补习的人,心思都已经随着窗外的雨声飘远了。
    小也的呼吸很急促,整个身体都在周溪亭的触碰下紧绷起来,他的侧后方就是墙壁,周溪亭将他推过去,埋在他的脖子里嗅闻他的味道,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
    他浑身都在抖,双手无力地搭在周溪亭的腰侧,而他的裤子已经被周溪亭脱了下来。
    “卡!”
    就像第一次试镜时那样,阮辉又一次喊了卡。
    “你太紧绷了萧林,你的状态是不对的,这个时候的小也对于周溪亭的靠近是期待多于害怕,但是你表现出来的却是对周溪亭的抗拒,完全不对!”
    “对不起,导演,麻烦重新来一次。” 萧林站在原地,局促地低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每一次和方连山演这种亲密的戏份他都很难沉浸进去,身体好像总是不由自主地抵触其他人的触碰,作为一名演员,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专业。
    方连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抚性地看了他一眼。
    阮辉再次喊出 “action”,小也和周溪亭再一次贴到了一起。
    周溪亭的手从小也的上衣下摆伸进去,放到小也的背脊上,小也眼神迷离地叫了一声,“老师……”
    周溪亭依然埋在他的颈窝里,听到他的叫声,呼吸一窒,说:“别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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