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漏嘴了。
想起那时他眸中的冷意,难难仍是心有余悸。
阴险!狡诈!他怎么能趁自己那什么的时候套她的话!赵景恒你再不是那个纯洁的小白莲了!
赵景恒自那晚之后就消失了,更别说踏足她这院子。难难就跟被打入冷宫的嫔妃一样苦苦等,边吃肘子边等。
不过要说这肃王还是有君子风度的,吃穿住行上一点没亏待她。
可她不知,这哪是没亏待,就她这规格,可是踩在原本王府清俭的用度上了几个台阶。
翠儿见难难连日兴致不高,当她又是思念王爷,便柔声安慰道:“姑娘有所不知,咱们江城虽富庶,却因民风不同,百姓只知经商,不重科举,驻兵不齐,常有流寇蹿行。这些都是要王爷去亲自整治的。您宽心,王爷一空下来就肯定会来看您的。”
翠儿不愧是宫里调教出来的一等宫女,说起道理头头是道,难难瞅了瞅自己手里的肉骨头,她这白菜帮子一样的脑袋还不如翠儿呢,头一次生出了厌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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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没有十六圆,但是它亮。
入夜,难难未点烛火身着寝衣坐在床沿上,低头瞧着洒进来的冷白月光,一心琢磨她这院子的名字。
干脆就叫尼姑庵好了,他瞧着欢喜,也能多过来看她两次。
“你可有什么想跟本王说的?”
难难盯着那块地板上多出的一双皂靴,她心想,这“尼姑庵”还真是吉利,光是想上一想就有了用。
“我想要凤梨,白日去厨房寻了没见,许是街上能有。”街上也不能有,那是多稀罕的吃食呢,每年由番疆小国千里迢迢的进贡,也才几车。光路费就不知要花去多少。
“嗯。还有?”
“没了。”
“呵,是么?”
下一瞬,难难连人影都没看清,就被一只大手扼住了脖子。
“你把本王耍的团团转很得意?真当本王不敢杀你!”
他早该想到,她行径于平常女子大相径庭,言语露骨形骸放荡,说是那采花女贼都不为过,偏他就着了她的道。
“说!你给本王下了什么药!”
五指渐渐收紧,眼见着女子脸色开始憋红,进气出气愈加微弱。
下一瞬,啪——
难难使出吃奶的劲儿劈在男人肘间的麻筋儿上,趁他脱力抬脚给他踹出去叁步远。
她摊在床边大口的喘气,额间碎发沾了汗挡住了半边侧颜。
待缓过来气来,女子侧头看向男人,那双妩媚的眼因憋气氤氲的赤红,如暗夜的妖姬一眼洞穿人心。
她勾唇哂笑:“我下药?几日不见,王爷惯是会贼喊捉贼了。酒后乱性,强暴民女,您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托词!”
男人瞳孔骤缩:“你!”
不可能!她怎会知道…
难道…那晚竟是真的发生过!不可能!
赵景恒竭力找出不合常理之处:“可是白衣… ”
难难嘲笑他自欺欺人,只认衣物不认人。
“对,谁都知道我穷苦无依,日日只能穿那一身紫衣,那王爷便看看这是何物!”
###叨逼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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