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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无论我用多么大的力气,都是徒劳的,因为,我根本就走不出去,我的第二步,根本就迈不开。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很淡定的对面前的这个东西说。
    现在的我,已然不再是以前的我了,遇到这种情况,我往往可以做到平静下来自己的心,就如同跟人交流一样。甚至我发现,这比跟人交流都要容易许多。
    终于,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把衬衣还给我。”
    这个声音,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不是王山!
    之前我还以为,这只不过是王山跟我开的一个玩笑,故意弄出来什么名堂,想要吓唬我一下,
    说到底,我巴不得这个人就是王山,就是他想要跟我开一个玩笑,这件事情,就是他的一个恶作剧。
    可是,我听见这个声音之后,竟然不是王山,我的心里面又莫名增添了几分的恐惧。
    “你是谁?”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或许这个问题,可以显现出来我的威风?
    “把那件衬衣还给我。”
    这个声音又出现了一遍。
    “这个是你的?”我拿起来手里面的那件白衬衣,就是王山不顾生命危险,今天夜里刚刚从那个水库里面大捞上来的白衬衣,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给他看。
    “这件衬衣是我的,今晚我落在水里面的,你还给我。”
    面前的这个人,依旧是淡定的说。
    哦,原来是别人丢到水里面的,那既然是这样,找到了这件衬衣的失主,我自然要物归原主了。
    “那,给你,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把那件衬衣交个了他,并对他说,“这个只是今年天晚上,我去水库旁边玩耍,无意间捡到的,还给你吧。”
    我本想着他会对我说一声谢谢,可是,没想到他接过衬衣之后,就冷冰冰的走了,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现在,当我再次抬起我的腿的时候,我感觉完全可以轻松自如了。
    于是,我便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这间房门。
    本来应该是一身轻松的,可是,不知道为何,每当我想起来这件衬衣,以及刚才见到的这个人,我都会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人浑身湿漉漉的,而且,我一拳轮空之后,根本就触摸不到他……他说话的样子,又那么的奇怪,最关键的是,他怎么就能够准确的预判到,见到他的衬衣的那个人,就是在这个废弃的建筑物里面,而且竟然是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就把我找到?
    难不成,他就是传说中的,落水鬼?!
    心头闪过这个想法,我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心跳也变得更加猛烈起来。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地方,我还是离开的越快越好。
    终于,我急匆匆的走出了这个办公楼,到了外面。
    “呼……”
    外面的空气,总是那么的新鲜,那么的可以让人振奋,比起来刚才里面的那种气氛,简直是清爽多了。
    看到这个熟悉的城市,想到了我很久都没有回过去的家,我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现在的我,满脑子想到的,就是回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挡的了我回家的步伐。
    终于,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依旧是这座简朴破落的小院,仍旧是那几间年久失修的小瓦房。
    望着这几间小房子,和这个载满了我童年回忆的小院子,心里面一时间涌上来了无数的酸甜苦辣。
    无数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之中略过,有欢喜,又悲伤,又快乐,有忧愁。我竟然不由自主的“扑通”一声,跪在了院子外面。
    我含泪喊道:“我回来了!”
    这句话,也是我孩提时代,下学回家的时候,又兴奋,又轻快,高声的喊过的那一句话。
    那时候,每当我回家之后,都可以听到里面地回应:“回来了,快洗洗手,吃饭了。”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那时候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
    可是,光阴荏苒,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得快,如今,父母已经反应迟缓了,再也不能像当年那样的能干,那样的利索。
    但是,儿行千里,父母不管怎么样,心里都会始终惦记着,哪怕是糊涂了,嘴巴里依然会念叨着你的乳名。
    终于,房间里面的灯亮了起来,父母从里面走了出来,见我长跪于此,便把我扶了起来。
    进屋以后,依然是那种熟悉的关怀,依然是那种熟悉的乡音,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我的乳名。
    母亲见我穷困潦倒这般狼狈的样子,难过的留下了眼泪,父亲也在一边默默地抽烟,时不时地叹气。
    母亲埋怨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过了,我只是笑了笑,回答道,工作太忙。
    不过,母亲口中依然是那句话:“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
    母亲为我准备了一桌热气腾腾的好酒好菜,仍旧是熟悉的口味,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问道这熟悉的香气,我忍不住的狼吞虎咽了起来。
    “不着急,慢慢吃,都是你的。”母亲慈祥的笑着,看着我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与父亲攀谈起来这次的所见所闻。
    原本我是不想说这次都经历了什么,毕竟,父母都已经年迈了,我不想让他们听到这骇人听闻的经历而为我担心。
    可是,父亲是一个资深的法师,从我身上,他好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对的气味。
    “这次你去红柳村了吧?”父亲问道。
    我知道父亲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我也不好隐瞒,只好说:“是的。”
    “去做什么?”
    对于父亲的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回答他好,我不知道替自己的老板去上坟这件事,是一间怎么样的事情,够不够定义为不孝之列。
    但是,面对父亲,我又实在是不好隐瞒什么,甚至我觉得,也没必要去隐瞒什么。
    只好如是交代:“这次是老板安排我去那里出差。”
    说到这里,我明显可以看到父亲脸色一沉:“一个全是死人的村子,有什么好出差的?”
    于是,只好更露骨的坦白道:“说是出差,其实就是老板给我交代了一个私活,让我去趟他的老家,给他上坟。”
    “给他上坟?”父亲惊讶的问道。
    “哦,不对不对。”我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说道,“什么给他上坟,是给他的亲人上坟。”
    说起红柳村,至今我对这其中都还有着太多的迷惑。而当我想到在红柳村里面,看到的那个坛子里面,放着的那个叫做“柳丰”的人头,想起来坛子上面写着的字,想起来柳丰说过的话,我知道,父亲早在三十年前就去过红柳村,而且对于红柳村,一定是掌握了大量的信息,在那边发生过什么重大的,难以忘记的事情。
    所以,我觉得,就趁这个机会,让父亲把知道的关于红柳村的一切,全都告诉我。
    “唉,就像柳强这样的,能够活着从红柳村里面走出来的,能有几个人。”父亲摇了摇头说道,“出来了,还不忘故人,也实属难得了。”
    父亲说的这个柳强,就是我们老板的名字。
    “父亲,这次孩儿去红柳村,差点没能够活着走出来,我碰到了一个叫做柳丰的人。”
    听到柳丰之后,父亲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
    “他,他还活着?”父亲突然之间变得惊慌失措,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由此我知道,这个柳丰,一定是父亲的一个仇家。
    “没有,他已经死了,但是,我碰到的,是他的人头,不知道是谁,把他的人头装在了坛子里面,密封过后,坛子上面写的是张天道亲启几个字,于是我便把那个坛子替您起了开来。”
    “之后呢!”父亲迫不及待的问。
    “之后,那个人就跟我说了一些三十年前红柳村的那场天灾,还提到了您。”我说道。
    “嗨,唉,说什么天灾,其实明明就是一场人祸!”父亲咬紧了牙齿,愤愤不平的说道,似乎是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什么,人祸?!”
    当我听到父亲的这个说法的时候,也变得惊讶了起来。
    而且这种惊讶,还不是普通的惊讶,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就像是当年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惊讶!
    “是啊,人祸。”父亲点了点头。
    “那能不能告诉孩儿关于红柳村的来历,以及这人祸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急切的问道。
    “说起红柳村,它的历史就比较悠久了。”父亲喝了一口茶水,便开始悠扬的说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傍水而居,而红柳村的村边,是有一条红河。”
    “是啊,说道那条红河,我还差点葬身于此。”我听到父亲说到了点子上,连忙迫不及待的插了一句。
    “且听我把话说完。”父亲说道。
    “好,您继续。”
    于是,我便全程没有在插什么话,听父亲娓娓道来这一切。
    这条红河,便也是红柳村生命的起源。
    当人们最开始发现了这条红河的时候,那时候,红河里面的水,还只是普通的颜色,并没有这么的红。
    而这条河的两岸,就分别居住了两个部落的居民。
    那个时候,人们只是群而居,单纯的通过地形去聚集,从而自然生成的群落,而每个群落,在最初时期,都没有自己的姓氏。
    而这两个群落,一个群落较小,但是多出一些舞刀弄棒之辈,个个都是比较有本事的人,而另外一个群落比较大,人比较多,但是大多是都是女人,如水似玉。
    正所谓是,靠山吃山,种田吃田。
    两个部落的人,都指望着这条河流生存,他们喝着这条河的水,捕着这条河里面的鱼,就这样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而后来,两个部落逐渐的繁衍,人数逐渐增多,而这条河流,相对来说,就变得有些狭小,要知道,人口一旦增多了,河里的鱼,河流的水,以及这条河流的一切资源,就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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