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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晚夏无奈的扯扯嘴角,她本来还想对他的眼疾手快表示感谢,但这样的玩笑让她瞬间没了心情,“你只需要对你自己负责。”
    然后,顾庭允掏出车钥匙,送云晚夏回家,这一路上,她一直在忧虑云氏项目的事,话很少,顾庭允则安静的在一边开车。
    很快就到了云晚夏家楼下,顾庭允贴心的为她打开车门,温声道,“云氏的事我会处理。”
    他想让她安心,可云晚夏最终还是决定做些什么,“不用,谢谢你的好意。”
    顾庭允离开后,云晚夏立刻来到了云家。
    “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们,”废话不多说,云晚夏直入主题,“云氏新接手的项目,风险很高,所以顾氏拒绝合作,爸,我劝你最好也赶紧放手。”
    云晚夏本就是好意,但这帮人根本不领情,他们甚至想都没想就觉得云晚夏是在撒谎。
    姜美琳斜眼看着云晚夏,冷冷的哼道,“我看是你和顾庭允商量好了,故意不帮云家的吧!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坏东西!你就这么眼红见不得云家好?”
    姜美琳是典型的鸡蛋缝里挑刺的行为,挑出了一根小刺,足以在云家搅个天翻地覆。
    云耀宗一张黑脸快要拉到地上,推推架在鼻梁上的金色眼镜,满带怒气的说道,“晚夏,你可以不帮云氏一把,但没必要这样做把,难道你不知道这个项目对公司有多重要吗?!什么叫风险很高,做项目哪有风险不高的?!”
    “爸,我明白你是为了公司的发展,但是你也要理智考虑,什么样的项目会给公司带来危机。”云晚夏轻描淡写的说道。
    但这在云耀宗眼里,却是不在乎云氏发展的表现,他突然暴怒,起身指着云晚夏的鼻子,吼道,“云晚夏,这到底也是你妈离开之前留下的公司,你就这么不在乎?”
    闻言,云晚夏不由得冷笑,这家公司不早就被冠上云氏的姓了吗,现在竟然还拿她妈妈说事……云晚夏根本不指望这帮人会相信自己,从决定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
    “你可真是蠢啊!那男人随便一两句话就把你唬住了?就因为我们关了你两天,你就开始报复了?!”孙玉珍一字一句说的异常狠毒,毫不留情,对着云晚夏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我告诉你,云晚夏,云家好了,你别想捞一分钱,但是云家倒了,你也不可能好过!”
    “不管云家好不好,也和我没有关系。”云晚夏淡淡的吐槽道,她不禁觉得可笑,这帮人竟然以为她会贪图云家的财产?
    云晚夏的好心被这帮人无情的当成垃圾一样,扔进垃圾桶,甚至还要吐几口吐沫,都不能消除心上的愤怒,在这一瞬间,云晚夏心死如灰,她今天真是不该来这么一遭。
    云晚夏满不在乎的态度,是彻底激怒孙玉珍的导火索,她起身来到云晚夏面前,“你就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家?!我看你是存心想要整垮这个家!”
    “奶奶你想多了,我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个心情。”云晚夏无奈的扯扯嘴角,真是奇妙的想象力。
    紧接着,只听到‘啪’的一声,云晚夏的右脸颊上留下五道新鲜的血红指印,她的脸立刻肿起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她不禁‘嘶’了一声,五指紧握,指甲嵌入肉里,云晚夏强咬着嘴唇,疼痛使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晚夏注意到,孙玉珍那只带着金指环的手不停的颤抖,许是用力过猛,她又看了看孙玉珍另一只什么饰品都没有的手,才知孙玉珍的心是多么的狠。
    云晚夏为自己这一遭深感不值,她缓缓站起来,冰冷冷的说道,“信不信由你。”然后扬长而去,根本不顾身后人从未停止过的谩骂声。
    云晚夏在路边买了一个冰袋,放到灼热似火烧的脸颊上,疼痛感才稍稍缓解,然后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
    云晚夏刚一上车,就接到了夏萱萱的电话——夏萱萱邀请云晚夏参加两天以后由她发起的品酒会,云晚夏想着自己的脸两天以后应该能消肿,就没拒绝。
    品酒会开始前,云晚夏是大门不出一步,脸肿成那个样子,她根本没法出去见人!
    转眼就到了两天以后的晚上,云晚夏身着得体黑色修身长裙,配上黑色的披肩,雍容华贵。她来到品酒会,见到忙碌的夏萱萱,夏萱萱顾不上和她多说什么,忙前忙后,“晚夏,今晚好好品酒,看看我这的酒比不比你酒庄里的酒差!”
    云晚夏笑笑,不等她说什么,夏萱萱人就不见踪影了,但这不打紧,云晚夏置身多种酒香混杂一起的香气中,她整个人似乎都有飘到天上去了。
    每一杯酒,云晚夏都好好的品了一番,各种滋味,都混杂在她的嘴巴里。
    忽然,一声伴着‘啪啪啪’的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传入云晚夏的耳朵里,她急忙转身一看,只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以及慌乱着一直道歉的身穿橙色衣服的女人,还有一位被洒了满身香槟酒的紫衣老夫人。
    见此,云晚夏可以猜到,应该是橙衣女人不小心打碎了酒杯,洒出来的金黄色液体溅到对面一身紫衣的老夫人身上。
    橙衣女人花容失色,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二十出头,年轻的眼睛里带着彷徨与恐慌,看样子是第一次参加品酒会,举手投足间尽是僵硬。
    虽然仅看了一眼,但云晚夏莫名对这位紫衣老夫人好感爆棚,她虽然两鬓皆已斑白,但整个人精神十足,头发梳的十分认真,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态,布满皱纹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即使被溅了一身的香槟,却关切的询问橙衣女人有没有事。
    云晚夏不禁在心中感伤,如果自己的奶奶有她十分之一好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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