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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邬淮清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派对很热闹,另一边的泳池在夜色里晃动着深蓝色的幽幽波光,到处都是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儿,她们带着同样被精心打扮过的小狗们聚在一起。
    也有不少公子哥们来了,这处别墅,就是王清最近认识的那个富二代的房子。
    准确来讲,是他爸爸的房子。
    祝矜正在泳池边,试图和一只小柯基打招呼,蹲下来的时候,背部隐隐作痛,是刚刚邬淮清那条萨摩耶跑过来时,她从树干上撞的。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然养了条狗。
    还取名叫money,不过这名字倒是挺符合他的性子。
    王清走过来,拍了她一下,递给她一支药膏:“学姐,你是不把背撞到了,抹一下药膏吧。”
    祝矜略感到诧异,没想到王清这么细心,她一边道谢一边接过药膏。
    王清咬了下唇:“不是我发现的,是邬淮清学长发现的,这药膏也是他给的我。”
    祝矜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滞:“你帮我谢谢他,不过我现在不用了。”
    “学姐,你还是涂一下吧,邬学长说你撞得很严重。”
    祝矜皱眉,接过那支药膏。
    王清想帮她上药,被她拒绝了,她问:“有空房间吗?”
    “有,二楼一上楼右手那间。”
    祝矜把药膏拿在手中把玩,穿过大大小小的狗勾,上了二楼。
    进房间后,她先把门锁上。
    这是一个套间,她找到卫生间,在镜子前撩起上衣,“嘶”地吸了口气。
    是真的疼,让人心打颤的疼,否则她也不会来一个陌生的地方上药。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上衣和短裙,比较方便。
    她背对着镜子,把白色的蕾丝上衣掀起,转过头去看,雪白的背部上青了一大片,泛着肿,还有内衣勒的红痕。
    祝矜按了一下,瞬间皱紧眉头。
    她拿棉签上药,因为是自己给自己抹,有些费力。
    卫生间的淋浴有些漏水,滴答滴答,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夺走她手中的棉签。
    祝矜来不及惊叫,就在镜子里撞上他的目光。
    邬淮清玩味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没说话。
    他把棉签扔进垃圾桶,然后用自己的手指,洗干净沾了点儿药膏,在她白嫩的背部,开始打着圈儿按压起来。
    第7章 好奇   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滴答,滴答……
    淋浴的花洒一直在漏水,卫生间的灯光偏暖黄色,不知道主人有什么癖好,大理石墙壁上挂了很多面镜子,祝矜不用刻意去看,余光里的镜子中也都是邬淮清在给她上药的画面。
    明明是暧昧到极致的气氛,偏偏他的神色淡淡的,表情专注而认真,像是一个专业的医师,没有任何遐思。
    只有祝矜知道,他的手指掠过她的皮肤要离开时,总会用指尖轻轻地剐蹭一下,带起一阵酥麻。
    “邬淮清,你来干嘛?”
    “来负责。”
    “你负哪门子的责任?”
    “我的狗把你撞伤了,我不负责谁负责?”说着,他手中的力道加重,祝矜疼得叫出了声,“你轻点儿。”
    “别叫,我忍不住。”
    “……”
    祝矜当做没听到他的浑话,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间屋子里?”
    “这是我休息的房间。”
    “是你告诉王清,让我来这间屋子的吗?”她额间沁出一层汗,明明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压根儿就是邬淮清给她设的套。
    “你来了,不是吗?”
    祝矜忽然从身后握住他的手,制止住他继续涂药的动作,“王清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他反握住她的手,没松开,手中的触感很软,很细腻,“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
    祝矜在镜子里看着他说话时的神情,那模样,混不吝的,大有一种芳心纵火犯的架势。
    她轻笑一声,“喜欢你的人多,和你上了床的人也多吗?”
    邬淮清也从镜子里看她。
    两人就这样伫立着,在黄色的光晕中,他从身后包围她,握着她的手,抵在她的腰间,让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如同被囚禁。
    下巴却暧昧地抵在她的肩窝上,略带青茬,不断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两人的目光在镜子中燃起了火花。
    “你觉得呢?”他问。
    祝矜倏地一用力,转过了身子,面对着他。
    邬淮清反应很快,像怕她再次逃走一般,双手敏捷地伸到大理石台面的边缘处,把她牢牢桎梏住。动作有些快,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遥控器,瞬间,卫生间里响起了音乐声。
    两个人同时向声源处看去,才发现按摩浴缸的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小电视,此刻电视被打开,电影频道正在放映着《大话西游》。
    她转头的时候,嘴唇蹭到他的喉结,此刻,他的喉结上烙着一个梅子色的唇印,显得暧昧又放荡。
    祝矜忽然弯起唇,踮起脚又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唇印被加深,梅子熟透,等待人采摘。
    那梅子在他脖颈上下滚了滚,更显得性感,邬淮清忽然轻笑,眼神中染上坦荡荡的欲色,“问这么多,原来是想和我上床?”
    她的背靠在大理石台面上,腰不自觉向后仰,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领口很乱,邬淮清只要一低头,便将她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
    他真想让那些说她“乖”的哥哥们看一看,这副样子,和乖有什么关系?
    实打实的妖精。
    祝矜低下头看自己前两天做的指甲,梅子色的,和今天的口红是一个色调,她仍旧笑着,模样勾人:“这不是听小姑娘说你和她一夜五次,有些好奇嘛。”
    说完,她嘟起嘴,吹了吹手指,把上边的一点杂物吹走。
    呼出的热气落在邬淮清的脖子上,梅子周围也红了。
    邬淮清鼻息之间都是她身上的馨香。
    他轻笑,寻到她的耳边,说:“我在床上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热气灼着她的耳朵,说完,他偏头想要吻她,却被祝矜用一根食指挡在他唇前。
    她左右摇晃了一下食指,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归好奇,我可不习惯和有女朋友的男人接吻哦。”
    -
    泳池边很闹腾,放着刺耳的摇滚乐,灯光随着水波一起晃动。
    几只大型犬正在水里比赛游泳,它们的主人站在岸边加油助威,围观者中有人下了赌注,把车钥匙都扔了出来,赌哪只狗赢。
    祝矜这四年长待上海,回来也很少出来玩,因此在京城的富二代圈子里脸很生,但这张脸又着实夺目。
    不时有男人拿着香槟来找她搭讪,都被她一一拒绝了,连个眼神都没给。
    也有不认识她的女孩儿来找她聊天,见她没什么聊天的欲望,也都走了。
    王清正在那堆观看狗狗比赛的人中,刚刚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玩,她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会儿。
    祝矜坐在泳池边,头靠着一旁的柱子,端着酒杯看周围的欢闹。
    这个派对准备的酒杯很漂亮,是常见的郁金香花型的杯子,但杯壁上有浅浅的纹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小动物。
    她把杯子举起来,放在光下看,沾着酒液的小动物好像活了起来,在四周的流光溢彩中飞奔嬉闹。
    锁骨处隐隐作痛,她刚刚离开楼上的屋子的时候,被邬淮清那个混蛋在锁骨上咬了一下。
    他丝毫不留情,咬得都破了皮。
    祝矜的上衣边缘正好在锁骨处,红痕若隐若现,配着她脸上的酒意,很是诱人。
    又一个男人走过来,穿了一身潮牌,留着寸头,想要和她搭讪。
    祝矜一声不吭,把喝完的空酒杯递给他,他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以为自己搭讪成功了。
    他立马把空酒杯放到一边,又给她端来一杯新的。
    祝矜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继续低头喝酒,看四周的景色。
    “你怎么一个……”男人刚想说什么,就被祝矜打断:“你还有事儿吗?”
    他脸上闪过错愕。
    “酒都帮我递完了,你还站这儿干什么?”
    “……”
    陈量讪笑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愠怒,祝矜懒得理他,继续喝酒。
    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祝矜抬头,发现比赛结果出来了,最中间的一只大白狗得了第一,她定睛一看,发现和邬淮清的那只money很像,都是萨摩耶,但不确定是不是同一只狗。
    狗狗正在岸上甩浑身的水珠,样子可爱极了,王清抱着它要亲,狗狗不情愿地躲开,祝矜远远看着,不禁笑起来。
    陈量低头看到她的笑,一时失神。
    “扑通”一声,一个胖胖的身影跳进泳池里,转瞬,那个身子又从水里钻出头来,他捶着池水,嗷嗷大叫,醉醺醺地喊道老子赌输了,法拉利没了。
    应该是喝多了,其他人纷纷大笑起来,骂他没出息。
    邬淮清忽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央,他站在柱子旁,打了个响指,一声“money”,浑身湿淋淋的大白狗瞬间转过头,跑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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