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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在啊,好多天没见人了,听说最近他们公司接了个大项目,挺忙的。”
    许枕那期盼的小眼神顿时失落下来,心里莫名空荡荡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跟严柏言关系很好,结果还是从白冬冬这里听说到关于严柏言公司的事情。
    这么一想,自己对严柏言的了解少的可怜,只大概知道他有钱,帅气,聪明,却对他的生活、家庭、朋友都很陌生,好像完全没有涉足过他的圈子。
    白冬冬看许枕可怜巴巴的样子,有点尴尬,咳了咳,生硬转移话题:“我刚煮的面,你要不要吃?”
    许枕急着找严柏言,摇头:“不用了,谢谢。”
    他转身往外跑,严柏言没回宿舍,肯定是要离开学校了,他要追上他,不然又会好多天见不到人。
    许枕走后,白冬冬想了想还是给严柏言发微信:严少爷,你那小男朋友受了很严重的伤,看起来挺可怜的,在到处找你,你不回来看看?
    几分钟后,他收到严柏言的回复,只有三个字:别管他。
    另一边,许枕追到了宿舍楼下,左顾右盼半晌,压根看不到严柏言的影子。
    接二连三的失利让他刚积攒起来跟严柏言摊牌的勇气漏了大半,垂头丧气地站在树荫下,头晕,耳鸣,落寞,还有些莫名难过——
    刚才的严柏言太凶了。
    突然想到什么,许枕眼前一亮,掏出手机给严柏言打电话,听着里面传来一声声地“嘟嘟”响,半晌都没人接电话,心在等待中越来越沉。
    严柏言会不会以后都不理自己了,就像对陌生人一样那么冷漠,那么疏离,他的纵容和不经意的柔情全部都会给别人……
    一想到那个场景心里就好难受。
    突然,手机震了一下,电话接通了,许枕把听筒紧紧凑到耳边,他以为自己能很理智地向严柏言解释,和好,告白。
    然而一开口喊出“柏言”两个字,他就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
    他能听到电话对面严柏言沉沉的呼吸声,哭了好几分钟,才听到严柏言有些失真的声音:“别哭了。”
    许枕哽咽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你在哪?”
    严柏言却沉默着没回答他,许枕从这沉默中感受到难言的慌乱,自欺欺人地换个问题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对面依然没有说话,他便自问自答地开始解释:“我跟贺学长真的没什么,我们才见过三次面,他只是人比较热心才给我送药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严柏言终于开口了,语调平平:“我没生气,也不介意你们的关系,公司突然有急事才走的,别多想。”
    他这话说的像是有另一层含义在里面,许枕却只捕捉到“没生气”的字眼,呆愣得根本没去深思严柏言话里的怪异之处,还傻乎乎地反问:“真的没生气吗?”
    “嗯。”
    电话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许枕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严柏言又说了一次:“别哭了。”
    许枕连连点头,又想起严柏言根本看不到,于是鼻音重重地“好”,又黏黏糊糊地补充:“那你忙完要快点回来啊。”
    严柏言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直接挂掉电话。
    许枕盯着电话挂断的界面发怔,接近正午的阳光越来越烈,他随意擦了擦眼泪,猛然握紧拳头,下定决心——
    等严柏言这次回学校,他一定要告白!他不要和严柏言成为陌生人!
    告白要正式一点,不能太随意,要准备一个礼物。
    能送什么呢?
    许枕边走边想,严柏言今天穿一身衬衫西裤皮鞋很帅,以自己的能力肯定买不起正装,但买个领带夹袖口什么的,攒攒还是有的。
    回到宿舍后,他花了一中午时间在橙色软件上选礼物,一看时间都三点了,正准备点外卖,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备注是程月柔学姐。
    电话接起,对面传来一个极其动听的女声,咬字清晰,腔调间带着股特殊韵味:“许小枕同学,在干什么呢?”
    许枕想了想,认真回道:“在咸鱼。”
    对面轻轻一笑:“有没有兴趣赚点小钱钱?”
    许枕眼前一亮,这不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吗,他正愁没钱买礼物呢,连连点头:“有!”
    “我明天有点事,没时间去福利院,你去替我一天,姐姐给你贴点饭钱,怎么样?”
    话音刚落,许枕就听到微信震了一下,点开一看:程月柔学姐向你转账600元。
    程学姐是N大学生会的,播音系系花,鼎鼎有名的白富美,心地还特别好,每周末都会去学校附近的蓝天儿童福利院做义工,风雨无阻。
    知道许枕经济比较困难,学姐没少在这方面帮过他。
    许枕听到这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学姐,反正我明天空闲,不用给我钱。”
    “切,以前收红包的积极劲去哪啦?要钱也没见你客气过。”
    许枕有些囧,小声嘟囔:“穷人的事,怎么能叫要钱呢!那叫借,等我毕业找到好工作赚钱会还的!”
    学姐:“嗯嗯嗯,好好好。”
    “……反正做公益性质不一样,我不收钱。”
    “哈哈哈好吧,缺钱了随时告诉我哈,明早九点前到就好,你就陪小朋友们玩一玩,打扫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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