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老板放心,衣服已经送过去了。”高雁飞喜滋滋道。
“嗯。”
冷静如贺之樟,此刻居然也有些紧张,昨天季南堇的表现真是让他又惊又喜,没想到她跟盛柏文交往那么久,居然还是……
“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啊!”高雁飞剥了根棒棒糖塞在嘴里,“保洁阿姨进去的时候她还没醒,怕吵到她就把衣服放在床边了。”
“所以你没有见到她?”贺之樟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语气骤然转冷,“交代你的话一句都没说?”
高雁飞傻了,连忙把嘴里的棒棒糖拿下来,“我给她留名片了,就放在枕头底下。”
贺之樟嘴角狠狠一抽,骂道:“蠢货,你怎么不干脆塞到床底下!”
意识到自己可能办砸了事,高雁飞直接一个原地调头,车轮跟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季小姐应该还在酒店,我马上回去。”
“找不到人,你就等着自裁谢罪吧!”
贺之樟挂了电话,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如果不是家里打电话说老爷子病重,他不会选择这个时候离开。
季南堇,等我回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高雁飞赶到酒店的时候,保洁人员正在打扫房间,他直接扑到床边掀开枕头,看到老板的黑色烫金名片,顿时有些腿软,哆嗦着从兜里掏出手机。
“徐大夫,是我,我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要是我死了,记得给我上柱香啊!”
“你死了我放十箱烟花庆祝!”
徐艾伦气吼吼的挂了电话,身边的人问他是谁,徐大夫怒道:“一个连名字都记不住的白痴!”
贺之樟回来已经是两天后了,高雁飞去接机,看见老板吃人的眼神,额头冷汗都吓出来了。
“我去过季小姐家,邻居说好几天没看见她了,公司也没去。”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除非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高雁飞这会儿智商在线,贺之樟冷眼一扫立马道:“机场火车站汽车站我都查过,没有季小姐的出入记录。”
贺之樟有些后悔,那天不该一走了之的,原本安排了人转达他的意思,谁知这人蠢的没边,连张名片都没送出去。
车子开上机场高速的时候,贺之樟突然想起一个人,“盛家那边有没有找过?”
高雁飞犹如当头棒喝,激动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季小姐没回家也没去公司,肯定在男朋友家。”
车厢里冷气开的不高,高雁飞却觉得脖子后面有些凉,抬头一看,镜子里那个人正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高雁飞悄悄咽了口口水,“我的意思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季小姐心里肯定不好受,就会去找……”
感觉到脖子后面竖起的汗毛,高雁飞不敢再说下去,僵硬的扯了下嘴角,“老板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季小姐,把她完完整整的送到你面前。”
贺之樟冷哼一声,彼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救了高雁飞一条小命,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吓死宝宝了。
除了贺之樟,还有人在找季南堇,就是被打破脑袋缝了十几针的马逢春。
本来马胖子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可有人告诉他,季南堇被盛家三少爷甩了。
既然都不是盛家的人了,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高雁飞听说之后,第一时间跟贺之樟汇报,“老板,你看需不需要我去警告他一下?让他知道季小姐是谁的人。”
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凡事能动手绝不动口。
贺之樟冷眼扫过,在他转身逃跑之前说了句,“派人盯着他。”
“老板放心,我一定让人盯死他!”
贺之樟自动无视了这句话,只是一想到季南堇,不免有些担心。
那天早上之后人就消失了,机场车站都没有她的记录,到底会去哪儿呢?
贺之樟犹豫片刻,给陆西爵打了个电话,“花爷,帮我找个人。”
刚从汽车底下钻出来的人,摘掉油乎乎的手套爬起来,“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总居然有事求我?”
“少废话,资料我一会儿发给你。”
第二天一早,贺之樟接到陆西爵的电话,“阿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这丫头看着还未成年吧,啧啧, 禽兽啊!”
“好过你禽兽不如……”
听着对方不怀好意的声音,贺之樟头疼的按了按眉心,怪自己年少无知,找了这么个东西当兄弟。
“地址!”
“西水镇上愉村,不过她今天早上……”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只剩下嘟嘟声。
被挂了电话的人愣了片刻,突然摇头一笑,“好你个贺之樟,居然敢过河拆桥,花爷等着你哭着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