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修溟把脑袋底下的枕头拽了出来甩了出去,恰好砸到陈言脸上,陈言被这软趴趴的东西砸了一下,不疼,倒是心里有点痒痒。
陈言坐到床上,挠了挠东修溟的脚心,东修溟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袜子,微微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视觉上也颇为享受。
“那怎么办?”
“不知道。”
由于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都有些发闷。
心里却是在想:
快说把那个女人辞了啊!你这么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然而注定,陈言还是那个陈言。
就像系统曾经吐槽过他的情商一样,他依旧get不到东修溟的点。
“要不,你也打我一下?”陈言小心翼翼试探,“不过你依旧要承认自己有做错事。”
真直男无疑。
系统已经匿了。
它不想看自家的这个宿主了。
多看一眼就伤心伤肝伤肺还伤脑子。
东修溟一把将被子撩开。
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似的,陈言想笑,奈何东修溟脸上一本正经,于是陈言也憋住了笑。
“你真让我打?”
东修溟语气不定,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陈言猜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于是一边观察他的脸色一边咳了一声,“让啊,不过说好,别打脸。”
东修溟挑眉,“我如果偏要呢?”
陈言一咬牙,“那就随你吧。”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希望你打过之后能冷静冷静仔细想想我的话。”
“呵,想得美,我才懒得打你,打了以后手还疼。”
不管不顾就跨到了陈言的腿上坐着,一双大长腿缠着陈言的腰,“我凭什么要打自己男人,这不是把自己男人往外面推吗,只有蠢货才能干出来这种蠢事。”
陈言“……”
为什么他觉得东修溟是在内涵他。
“陈言,我把你的血都吸光,这样你变成人干了我还能做成标本钉在床上,多好。”东修溟狠狠咬上了陈言的唇,只不过他也确实舍不得,也没用多少力,对陈言来说和平常的接吻没什么区别。
“你不说想打我吗?”陈言抽出间隙问他。
东修溟微凉的鼻尖蹭着他下巴,“蠢货,骗你的,我怎么舍得打,我可不是某个心狠
的。”
在东修溟的世界里,其实并没有是非曲直。
他不像陈言那样接受过现实世界的教育,知道人应该遵守的仁义礼智信,他本就不是人,且曾经位高权重,他就是他们那个世界里的唯一的准则。
所以,哪怕他在努力融入现在这个世界,骨子里还是和普通的人有着区别。
其他人可能会在乎工作,会在乎金钱,会在乎名利,可他不会,他在乎的只有陈言罢了。
他就是不明是非,他就是亦正亦邪,如果陈言是个穷凶极恶之人,那他也会跟着变得十恶不赦,因为他的一切都是围绕着陈言。
找工作开公司是为了可以在陈言上班的时候可以有个快速消磨时间的方式,他想回家以后面对的就是陈言的怀抱,而不是独自一个人在家等着陈言回来,那样时间会很漫长,漫长的让他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