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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昊:“还有,这次哪些同学准备带家属一起去的?”
    他话音未落,有人就不怀好意地叫出季北升的名字。
    季北升轰地脸涨的通红,又恼又羞地举起手,好丢人,这是他青春期的第十八年,期望离家出走的第十年。
    “还有我。”
    声音从后排响起,嘲笑声霎那间消失。
    白绩环视全班,精准地最后落在那人脸上,不耐烦地问:“你户口本只有一页吗?带个家属很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  白绩:我护短,你小心。
    感谢大家的支持哇!
    第65章
    选择去泡温泉的有四个班,人数众多,索性豪气地包下了一个小温泉度假村。
    出发的日子碰巧赶上圣诞节,校园广场应景地装饰了棵参天的圣诞树,三个带队老师商议在树下集合。
    梁逢秋没有校园通行证,白绩到校门口去接他。
    看着在操场、广场整齐排列的大巴,梁逢秋说,“咱学校挺亲民的,我以为丹毓得和季北升一个尿性,都走浮夸风,大佬们出街得宝马开道,奔驰殿后。”
    “你当拍电影呢。”走近圣诞树,白绩提醒他,“我报名的时候说你是我表弟,别记岔。”
    两个人去苍昊那里报完道,绕到车另一侧找到了举旗的季北升。
    他正打电话,见到梁逢秋皱了皱鼻子,算是打招呼。
    “嗯,还有二十分钟就出发,你先去嘛。”季北升不乐意,脚尖碾着石子,“怎么可能是嫌弃你,二姐你是人间富贵花,是大巴车空间太小我怕委屈你。”
    二姐?
    梁逢秋一字不差地听个正着,觎了眼白绩挑了挑眉。
    “......”白绩转头,假装研究班旗,咂摸道,“齐项呢”
    这时,齐项跟周安他们拎着几个大塑料袋踱来,齐项指着梁逢秋低声介绍了几句,周安他们便热情地走过来打招呼。
    “表弟真帅啊。”
    “不然怎么说寸头是检验颜值的最高标准。”
    “帅哥怎么称呼?”
    梁逢秋是自来熟又爱笑,唠嗑本事一流,说话敞亮不露怯,三两句的功夫就跟周安他们肩撞在一起,约好一起滑夜雪。
    温泉度假村离雪山近,晚上可以坐缆车上山滑雪。
    边上,白绩杵了杵齐项,悄声道,“梁逢秋知道季楠清也来的事了。”
    “知道就知道呗,早知道早准备。”齐项不在意,他脚下一口袋的手套、雷锋帽和鞋套,像是从批发市场进货归来的,“挑个喜欢的,给你开后门先选。”
    白绩一忖,也是,左右为梁逢秋好何必跟做贼一样呢,他低头掠了眼颜色比调色盘齐全的保暖工具,“随便哪个,都丑。”
    “这个行不行?”齐项变戏法似地从怀里亮出粉末蓝的两件套,“纯色的不好抢啊,刚器材室差点掐起来,我趁乱揣怀里给你保下来的,感恩不?”
    摸起来还带体热,白绩打量它的款式,疑惑道,“女款?”
    “啧,美丽不分性别。”齐项说,“带的上就行,你手又不大。”
    白绩:“......”这话听着怎么不舒服呢?
    各班点名上车,白绩跟梁逢秋坐一起,齐项和季北升坐他们前面。
    没坐热乎,窗外隐约传来喊齐项的声音,四个人一齐探头往下看。
    是个女生,不是六班的。
    季北升表情微变,“是她呀。”
    齐项拉开窗户,声音清晰地钻进来,声音还挺可爱。
    “齐项,下来呀。”
    齐项瞥了眼后排的白绩,身体一动不动,只问,“什么事?”
    “你们班是不是去泡温泉?”
    齐项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女生并不介意,还是元气满满的样子,“我们班也是,晚上一起去滑雪吗?你上回还说要教我用单板呢。”
    说完她甜甜地笑了笑,等不及齐项的回答就被她们班的老师叫走。
    上回?
    白绩品出其中的亲昵,不动声色地乜向齐项,齐项也在看他,绷着脸,满眼的我想解释。
    梁逢秋不太确定,“她是不是叫秦觅?”
    季北升震惊,“我靠,你怎么知道!?”
    “刚在车下见过一面,她问我这是不是六班的车,听人叫了她名字。”梁逢秋说,“她好像是刚从外地转学来的。”
    季北升竖起大拇指,控诉道:“她小时候跟我哥定过娃娃亲,我们玩过家家她当妈妈,非要我哥做爸爸,而我他妈的每次都是儿子!”
    “哦豁。”梁逢秋睨着边上的两人,坏笑,“青梅竹马,缘定三生了属于是。”
    “不是。”难得看到齐项慌神,“傻子才跟他们玩过家家。”
    季北升跳脚,“哥,你什么意思?”
    白绩表情平静而冷淡,半晌才听他开口,“上回?”
    “上回是指她十二岁生日那年。”齐项赶忙答话,“我原话是:找教练教你吧,你肢体不协调,回头别把雪吃光了。”
    “哦。”白绩看向窗外,又不再说话。
    “噗”地喷出一声尾气,车门焊紧,一排排大巴驶出校门,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温泉度假村位于丹市周边的县,几十公里的距离大巴得不停歇地开三个多小时。
    白绩脑子有点乱,像是诡秘的漩涡里被人撒下一袋彩虹豆,被黑水搅在一起,看不出原色,然后连渺小的糖豆都被裹挟消失了。白绩也思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生产生瞬间的敌意,而它又倏地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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