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假福尔摩斯.越:“难道不是吗,你看……嘶。”小腿上被踢了一脚,只好噤声。
沈程走在最前头,姿态优雅从容,嘴角微微翘起,走了一段,发现知乐还未跟上,便回头找人。
“知乐。”
知乐一人大获全胜,不过他没有收小孩儿们的赌注,只拿回了自己和方木的两块钱,还给方木,剩下的则让小孩儿子各自取回。
“知乐哥哥,你有两套房了啊。”小孩子们走在后面,围在知乐身边,朝知乐问话。
知乐笑容满面,点头。
“两套房有多少钱啊。”
知乐想了想:“应该,好几十万吧。”
“哇!”
前面刚输掉C城随便一套房就要几百万的某两人:……
知乐听见沈程叫,便摆摆手,不再说,跑到沈程身边去。
晚上大家都喝到了美味的野蘑菇炖鸡汤,晚餐过后,清风习习,家家户户亮起灯,天上繁星点点,相映成辉。
村长跟几位老人陪沈泰远喝点小酒,沈明秦越则和年轻人们打纸牌,孩子们也来了,在院子里玩躲猫猫,捉迷藏和木头人,周静当裁判。
妇人和阿婆们摇着蒲扇笑呵呵聊天,围观,时而吼一声哪个调皮的孩子。
知乐跟小孩儿们玩了会儿游戏,又跑去看牌,从小到大,他见过别人家过年,还有办喜事时的热闹,他家只有他和爷爷两个,从未像今天这么热闹过。
沈程也在玩牌,他今天运气奇好,把把好牌,面前已赢了一堆筹码,知乐端个矮板凳坐在沈程旁边,一脸崇拜。
片刻后,沈程将位置让给其他人。
“不玩了。”
“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沈程问知乐。
这次来主要为接知乐与江善原去C城,明天便将离开。
知乐答道:“还有,一点点了。”
沈程便说:“现在去收拾。”
知乐还想说点什么,沈程侧头,靠近他,低声道:“我帮你。就我们两个。”
知乐眨眨眼,马上站起来。
“爷爷,我进屋,收拾行李。”
江善原摆摆手,让他去吧去吧,仔细点,别丢三落四。
知乐跟沈程进屋,来到知乐卧室。
行李几天前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临走前的整理,不过是再检查一遍,看有无遗漏。知乐只有两只行李箱,外加一个背包,装满常用的日用品和衣物等东西。其他的东西仍放在家中。毕竟知乐的父母都在这里,房子不会卖,每年至少会回来一次。
灯打开。
投在院中四四方方一块黄光。
知乐在地上垫了张纸,盘膝而坐,把行李箱打开,说:“爷爷说,以前的日记本,可以带几本。我不知道,带哪本啊。”他拉开一只立地长柜,里头满满两摞日记本。
“哥哥,你帮我选,一下吧。”
一道黑影覆在知乐头上,知乐抬头,沈程却也蹲下来,单膝跪在知乐身边,按住知乐去翻日记本的手。
“等会儿再说。”沈程低声道。
知乐与沈程四目相对,一被沈程握住手,看到沈程的目光,立刻就不再管日记本,转而被沈程吸走了所有心神。
白天就一直盼着跟沈程说说话,眼下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知乐却好像不知要说什么了。
沈程凝视着知乐,终于可以仔细看看分开近一个月的人。
“是不是瘦了?”沈程低声问。
知乐摇头:“没有的,我天天称,没瘦。”知乐也端详着沈程:“哥哥,你才瘦了。”
沈程没说话。
“是不是,在国外,没好好,吃饭啊。”知乐问。
“不是。”
“那是因为,工作,很累吗?”知乐眼里露出心疼之色。
“也不是。”
沈程一手握着知乐的手,另外一只手碰上知乐的脸颊,轻轻摩挲。他的声音也很轻:“因为想你。”
聪明人学什么都很快,如今的沈程,说起情话来已娴熟自如。因为饱含真心,因而丝毫不显肉麻,而是恰如其分的让人心神荡漾。
“想我吗?”沈程轻捏知乐脸颊。
“嗯!很想很想,每天都想。视频了,说话了,也还想。”知乐眼中映着沈程英俊的面容,却仿佛生出点不真实感:“哥哥,你真的,来了啊。我觉得,好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
沈程的手慢慢来到知乐下巴,慢慢将知乐下巴抬起,慢慢低头,吻住知乐。
知乐眼睛骤然瞪大。
“唔——”
“嘘。”沈程的声音略略含糊:“别做声。”还带着一点暗哑,轻哄道:“闭上眼。”
知乐听话的闭上眼。
一阵晚风吹来,院前竹林沙沙作响,竹影幢幢,院中欢声笑语,夹杂着远处的蛙鸣。
小小的卧室里,知乐眼前一片漆黑,修长的脖颈不可抑制的绷紧,被沈程握着的那只手,不自觉手指蜷曲。
沈程手指插/进知乐手指中,与他十指相扣。
不知过了多久,沈程终于松开知乐。
知乐睁开眼睛,眼里与嘴唇都泛着水光,像被亲傻了,愣愣看着沈程。
沈程的手指仍抬着知乐的下巴,稍稍退后一点,仍在咫尺之间,彼此气息相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