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宵深深的看了眼谢初尧,淡淡解释道:“你们是夫妻。”
笑容古怪的谢砚南难得附和大哥一句:“对,你们应该住在一起。”
谢向云双眼一亮,举起了小胖爪:“我附议!”
桑榆和非晚也觉得非常有道理,纷纷点头。
谢初尧皱着眉头还未表态,就见对面的谷南伊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不用。我那生着火,不冷。”
笑话,和他住一起?她嫌命长?
男人面色一冷,想起了方才自己在院子里锯木头,打算给这女人重新修缮一下房间,看来,善心白发了!
她宁肯冻死,也不肯跟他住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初尧“吧嗒”一声放下了手里的碗,眉眼冷若寒冰,淡淡地扫过谷南伊,声音不容抗拒:“今晚搬过来。”
谷南伊内心不愿意,“不……-”
女人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谢初尧把筷子撂下,转身出了门。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出这馊主意的三个男孩——
谢见宵神情淡淡,谢砚南笑容恶劣,谢向云只管扒饭,倒是非晚一脸喜气,黑亮的眼里流淌出欢快的神情,桑榆默默坐在边上。
谷南伊瞧着,更加头痛欲裂,她本就在发烧,又碰上这样棘手的事,顿时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她要如何与一个多疑、冷漠,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大反派相处?还睡在一间房!
谷南伊想哭!
几个孩子完全不能理解谷南伊欲哭无泪的心情,美美地吃完一餐早饭,便各做各的事去了。
谷南伊猛灌了好几碗姜汤,摸摸额头,感觉热度下去了不少,便开始干活。
这一日很快便消磨了过去,到了太阳下山前,谢初尧按照惯例从山里猎来了野物,由谷南伊接过去处理。
用过晚饭,谷南伊磨磨蹭蹭地捱到了天色已暗,实在没有办法,抱着她唯一的那床棉被,进了谢初尧的房间。
“郎君。”
谷南伊有些吞吞吐吐的。
谢初尧抬眼看去,示意她有话快说。
谷南伊指了指地上,道:“我,我带了被子来。那个,今天晚上我睡在地上就好。”
她可不想与他同床!
谢初尧难得一次理解了谷南伊的脑回路,见她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皱眉。
他不曾放下对谷南伊的怀疑,让她进屋,也不过是想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她要是病死了,几个孩子就没饭吃了!
谷南伊的态度莫名让他觉得不爽,脸色便臭了起来。
男人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你去床上睡。”
谷南伊还想找借口,却被他暗含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只得乖乖爬上了床。
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又担心自己睡相不好,若是不小心踢了谢初尧,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女人暗想:大反派让她睡在床上,怎么想也不像是冷漠多疑的谢初尧做出来的事情。
他会不会在半夜用被子闷死她?呜呜好害怕!
谷南伊在朦胧睡意的边缘挣扎时,谢初尧已经在地上铺好了一床被子,不脱衣裳躺了下来。
谷南伊昏昏沉沉地坠入梦境,床上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绵长,谢初尧坐起身来,沉默地打量已经睡熟的女人。
她这些天讨好他、接近他,还用“郎君”那样亲密的叫法称呼他,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