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妍摆了摆手说:“我姐妹有的是钱”。
他们这才注意到尤然“妍姐的朋友,介绍一下?”朋友问道。
说是朋友不过是酒肉朋友,算不得数。
“你不看看你那样损样儿配吗?我们阿然美得让你望尘莫及”,说着拉着尤然去了吧台点酒。
两人点了白兰地,坐在卡座,好不惬意,一下子吸引了那些猎艳男人的目光,当然也不乏女人的嫉妒。
易妍是那种炮仗一样的性格,性格大大咧咧,脾气爆,尤然阿婆与她也算是英雄惜英雄。
尤然在边边喝着酒,想着明天去杨柳街找楚赢说的大兄弟,易妍已经穿着下午新买的蓝色针织连衣裙滑进了舞池。
不知怎的,就听见了易妍优美的中国话:“妈逼的,谁摸老娘屁股,等逮着手给你剁了喂狗”。
骂完继续跳,在舞池里属她最艳,螺丝钉都不带这么扭的。不一会引来一群牛鬼蛇神。
易妍跳累了,过来陪尤然喝了会酒,易妍问道:“上次你那咨询室合伙人追你,怎么样了?”
尤然挑了挑眉答到:“看他那追个电梯都喘的样子,怕是床上不太行,早衰”。Уuzнaiωen.coⅯ(yuzhaiwen.com)
听的易妍哈哈哈大笑:“那符合你要求的可不多,长的帅,活好,身材棒多难呐,要不然包养小白脸吧,反正不差钱,走跳舞去”说着就拉着尤然进了舞池。
尤然穿的来时的那套衣服,白衬衣和这里有点违和,却让坐在角落的楚赢一眼望见了,楚赢推开身边的女人,往这边走来。
要了一杯威士忌,撑着下巴,往里瞧,嘴里道:“尤然,啧,有点意思,还认识易妍。”
仰头喝了最后一口,放下杯子顺便给尤然一起买了单。
尤然不想跳了,准备去买单,被告知,有人付了钱,她问是谁,酒吧的人告诉尤然说是楚二少。
尤然在角落找到了他们口中的楚二少,没想到是楚赢,便开口:“楚先生挺乐于助人的,活雷锋?”
“顺手而已,还有我那个大兄弟有点难搞,虽然我接了你的委托,但是他办不办事,我可不管,定金不退。”楚赢幸灾乐祸道。
尤然拿过桌上的杯子说道:“那得看我本事,谢谢楚先生请客,再会”。
刚准备走就看见易妍拿着包和她的外套过来了,易妍的声音比人早到:“楚赢,你还真是大海里的浪花一朵朵,小心浪废了,连我姐妹都泡,老娘阉了你”。
楚赢和尤然一同转头看过去就瞧见易妍晃晃悠悠的过来,穿着高跟鞋,脚底都快打架了,尤然才发现她可能刚在那边同朋友喝了酒,这会都醉了。
楚赢见状便准备走了,被易妍一把子拉住说:“楚赢,你和谁玩都行,别惹阿然,行吗?”
易妍看着楚赢的脸,眼里装满了楚赢,楚赢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对着尤然说了句:“照顾好她,她喝醉容易口渴,你晚上多留心点,我走了”。
尤然看着楚赢走后,扶着易妍去开车,到了易妍公寓楼下,尤然要拿东西,还要照顾易妍真,等到了电梯,累的够呛。
打开门,把易妍放到房间,出去在冰箱拿了杯冰水,顺便给易妍煮了醒酒汤,就听见易妍在嚎叫。
边哭还打着哭嗝,说:“阿然,楚赢不喜欢我,他喜欢整个安阳的女人,就是不喜欢我,可是我好喜欢他,初中就喜欢了,怎么办啊?”
尤然只听没说话,她知道易妍有喜欢的人,但不知道是楚赢。楚赢也不像外人眼中放荡公子的样,应该是为了隐藏什么,从他今晚对她说的话,她能感觉到他对易妍的感情,说不上爱,但至少与别人不同。
哄好易妍,尤然去了客房,洗完澡上了床。在想明天怎么去找南山,虽然楚赢给了她联系方式,但是从楚赢的话中能听出这位南山先生不好说话,明天她去了杨柳街过去打电话,再面谈吧。
又想起了阿妈,虽然阿妈在她小时候就走了,但是阿妈的样子她记得很清,阿妈是个清醒的女人,就算是知道生命终了,也不曾难过。
但却为了一个失踪已久的男人一次次跑来安阳,回回都是疲惫而归,那个她应该称之为父亲的人,她到底要看看是谁,要个说法,为什么不去找阿妈,阿妈直到咽气都在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她听到了叫:“江夺”
她没办法理解阿妈的爱,因为阿妈的经历所以她从不信男人一生一世的诺言。
誓言是不需要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值钱了,誓言不过是为了佐证说者的不确定,他需要语言来加持。
没有说出的誓言倒是种深入到骨子的坚定,她喜欢做的不要说的。
大饼谁不会画?
一整晚上,尤然都梦到了阿妈。
她在梦里不停跑,阿妈追着她让她慢点,她躺在地上,看着阿妈走过来,起来抱住了阿妈:“阿妈好香和阿然一个味道”。
尤如云说:“阿然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的秘密”。
身上的香味和催眠,尤然没让别人知道,就算是咨询室,也只知道尤然是南川大学心理专业的高材生。
一整夜都是与阿妈的回忆。
早起时尤然发现脸上的泪痕,眼睛肿了,洗漱完,下楼买了油条,包子,豆腐脑,稀饭,甑糕一大堆,刚上去,易妍刚起来,怕是已经忘了昨晚说的话。
坐在桌前开始吃饭,说:“谢谢阿然昨晚的醒酒汤,要不然今天得躺一天,我们阿然人美心善,谁娶是天赐的福分。”
尤然吃着饭,听闻抬头:“红颜祸水懂不懂?”
尤然心想,她从不是心善的人,阿婆阿妈从未教过她,她没有朋友,易妍是她第一个朋友,也是现在唯一的朋友,很单纯,她很羡慕,也只是羡慕而已。
也许她要是同阿妈父亲一起长大,也会是个娇纵的脾气,毕竟阿妈是那么温柔的女人,却也很坚强。
尤然从小就知道要保护阿婆和阿妈,寨子里有人说她们坏话,第二天她就会惩罚他们的小孩,从后山抓只蛇放在小孩子后面,虽然尤然也小,可她不怕,吓得那群孩子四散开来。
阿妈知道后只会告诉她蛇有毒,怕她受伤,从不责备,她会告诉阿妈:“我认识那条黑色带红点的蛇没毒,阿婆上山采药教过的”。
尤然知道阿婆的性子泼辣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年幼的女儿,阿公走的早,寡妇门前是非多,阿婆得让自己看起来很厉害才不至于被欺负。
阿妈温柔也是阿婆保护的好,但也从阿婆性格中学会了坚强和放下。可终究放不下那个男人。
人总是用外面的皮囊迷惑人,内里是什么,谁都不知道,人是最复杂的生物。
吃完早饭,尤然化了妆,收拾了行李准备去杨柳街,易妍送她去。
易妍看她带的行李:“要去很久吗?带这么多行李?”
尤然打开后备箱放行李说:“可能吧。”
走在路上,安阳市好多古代建筑,易妍突然开口:“你怎么认识楚赢,他不是好人”,说完就不开心了,都写在脸上。
“让他的工作室查点东西,朋友介绍的”尤然说
又说:“楚赢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你只是看到了他想让你看到的他”。说完就看着窗外,没再说其他的,她也是这样给别人看到她想给别人看到的她。
易妍很单纯她不想让易妍掺和进来。
看了眼手机,消息是昨晚故城酒吧在胡同里,一男子左手被打折了,指骨也被踩断了。
心想还算可以,能保护易妍这傻小孩,不算什么烂人。
到了杨柳街,易妍陪着尤然找了房子,恰好是吴奶奶的房子。在二楼,房子不太大却很干净,也不小,尤然一人住可以了。
房子找好了,和易妍在杨柳街转了会,吃了午饭买了点生活用品,就回了吴奶奶家,易妍开车回市里,明天得上班。
下午尤然布置好房间,下楼问了一下吴奶奶洗澡的地方,顺道和吴奶奶聊了会天,才知道吴奶奶儿子是缉毒警察被仇家杀害,老伴儿也是前几年去世,家里空着,便租给别人住。
吴奶奶坐在院子边织毛衣同尤然讲话:“姑娘是哪里人,奶奶还没见过这么标志的女娃娃”说完笑了笑。
“我家在南川,一个小寨子”尤然帮吴奶奶理着毛线答到。
“奶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里还住了个小伙子,奶奶记性不好现在还是记不住他名字。”吴奶奶指了指脑袋。
“我叫尤然,奶奶可以叫我小然”尤然笑着说,可能因为吴奶奶让她想起了阿婆,她便同吴奶奶多说了些。
吴奶奶:“名字听着有些熟悉,老了不记事了,家里有兄弟姐妹几个”。
尤然:“我和阿婆”。
“那你阿婆肯定很幸福,有你这样可人的孙女”吴奶奶羡慕的笑笑。
尤然:“阿婆是个暴脾气,不像吴奶奶这般”。
吴奶奶年轻时在学校教书,现在虽然退休,但也是受人爱戴。
说着便晚了,吴奶奶做饭叫了尤然一起吃,起初尤然不好意思,最后吴奶奶说她总是一个人,现在有人陪她吃饭,她都能多吃两碗。
尤然不好拒绝,就一起吃了晚饭,吃了晚饭她像在家一样把碗筷收了,吴奶奶让她去休息,自己去刷碗。
又同她说,另一位租客在街上开了间网吧,晚上回来晚,让她先去二楼浴室洗澡。
尤然洗完澡,穿着吊带裙头发还在滴水,出了浴室,有点冷,快步去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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