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公司?”
为首的小红帽冲她笑:“闫女士,您看,现在可以搬了吗?”
闫椿莫名其妙:“搬什么?杨姐找的你们?我还没找着房呢,这招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小红帽把手里的合同给她看:“闫椿女士不是您吗?您是这幢别墅的业主,我们受您委托,帮您把马路对面楼房里的东西搬到这里。”
闫椿懂了,陈靖回为了跟她住在一起,这是张良计、过墙梯都用上了。
她给他打电话,开门见山:“有钱能不能多捐几所希望小学?今天给我买幢房骗我跟你上床,明天再给别的女人买幢房也来这一套?”
陈靖回正在开会,由于闫椿的来电被他设置成自动接通,以至全场都听到了她的豪言壮语。
闫椿不等他说话又接着说:“你要实在想跟我睡,也不是不行,但求你睡了放过我好不好?”
陈靖回:“……”
各行业大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闫椿最后放下一句:“我洗干净在你床上等你。”
各行业大佬:What(什么)?
会议被打断,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陈靖回:“先生,我们的会……还开吗?”
陈靖回松松领带,站起来:“对不起了各位,我要解决一下私事。”
各行业大佬:“理解理解!”
陈靖回几乎是马不停蹄赶回了别墅,小红帽们已经不在门口,看样子是搬完了。他进门扯开领带,脱掉外套,随手丢在一旁。
“老婆?”
没人应,他便一路脱鞋、脱袜子往上走。
“老婆,你在哪呢?”
走到二楼前厅,一开门,衣衫不整的他对上二十多双眼睛,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闫椿从人群中钻出来,看见陈靖回脱到一半的衬衫,以及解开的裤腰带,还有光着的脚,再看一眼给她搬家的二十多个小红帽。
闫椿几乎是把陈靖回拖进二楼主卧的,用了她打官司的劲头。
门关上,她才笑出声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洗干净在你床上翘首以盼了吧?”
陈靖回很无辜:“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闫椿一直笑,差点没背过气去:“我给你打的电话多了,也没见你哪次有这么积极。你打拼这些年,没人告诉你,不要相信没跟你签委托合同的律师的话吗?”
陈靖回知道她是个小骗子,可百密总有一疏,他还不能被欲望控制一回大脑?
闫椿看他实在可怜,心软了,走过去给他把扣子扣上:“我本来对你财大气粗的行为是有些不满,但我是一个务实的人,钱都放进了我的口袋,断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所以我就大大方方地收下了,更何况,我不要,你没准就给别人了。”
陈靖回听得出她在说“别人”两个字时语气泛酸:“你很介意我有别人?”
闫椿口是心非:“你想多了,别说你有别的人,就算你有别的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陈靖回的手又滑到她腰上,把她抱进怀里。
他凑向她的耳畔:“可我介意你不属于我!”
“……”
闫椿没有招架住陈靖回突如其来的骚,不只是猝不及防,她还在他的刺激下,想起昨晚她喝多了酒都说了什么话。
那样一番表白,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闫椿本就对他情深似海,哪儿经得住他的撩拨,只是被陈靖回的薄唇轻蹭了蹭脸颊,心里就汹涌得不像话了。
闫椿抬起头,看着他?:“我昨晚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陈靖回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嗯。”
闫椿诚恳地问他:“那……那你……”
关键时刻,她紧张了。
陈靖回松开她,蹲下身抚平她因为拥抱而褶皱的衣服,他才出去。
闫椿没看懂他要干什么,本能驱使她追出去。
小红帽的搬家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他们看见两位主人出来也礼貌地停下手上的事情,脸和目光都齐刷刷地挂在他们身上。
陈靖回上了三楼,又下来,折回闫椿面前,看着她?:“今天星期四。”
这话一出,闫椿就哭了。
陈靖回继续说:“陈靖回在想闫椿。”
闫椿猛地转过身,用力仰着头,拼命不让眼泪落下来,可似乎并不管用。
小红帽们都沸腾了,虽然这是只有一幕戏的单行本,可如果主角是轮回资本的陈靖回和守开律师事务所的闫椿,已然可以撑起一场盛大的演出。
他们如此强烈的爱意在这上下两百多平方米的房子里,仍放不下。
陈靖回对着闫椿的背影,再一次单膝下跪。
闫椿被小红帽们的喝彩吸引到,转过身来看见陈靖回放到她面前的戒指,捂住嘴,却没捂住涕泗滂沱。
陈靖回看着她:“他们都说,我这一生,该受的罪受了,该享的福也享了,一定没什么遗憾了,顶多还没有谁伴我身侧,那也好说,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给我。”
他说着,嘴角弯了弯:“可再多的女人,但凡不是你,我都不想要。”
闫椿的情绪崩了,情急之下,她握拳打在陈靖回身上,一拳接一拳,末了还上脚,她急于把她这十年来的委屈都发泄出来,这样她就能心无旁骛地把手交给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