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书以为自己听错了,犹疑着问:“不能……微信转账吗?”
说完就被男人敲了一下脑门:“你还真打算给钱啊,是男人就选喝酒。”宋时行说完慵慵懒懒地看过来,“放心,你输了我替你喝。”
李继书瞬间有些不自在,手放在腿上攥紧了。
只是宋时行并没有其他过火的举动,但这样简单的亲昵动作还是让人心里痒痒。
而郝梦真则直接沉着脸说:“老板,你怕是忘了我才是你员工。”
宋时行挑眉笑:“你还知道你是我员工?有你这么坑老板的?想赚老子的钱,下辈子吧。”说完,手一拍桌子。
“赶紧的,抓牌。”
斗地主最低三个人,四个人也能玩儿,郝梦真一边发牌一边说:“咱玩简单,跟手机上差不多,不过是三个农民打一个。”
许砾当场说:“那不地主很惨?谁还敢叫?”
“所以,我在一张大王上做了个记号,谁抓着谁就是地主,剩下这三张牌是他的,农民走俩才算赢,走一个打平。”
“OK,懂了。”
四个人围坐在玻璃茶几上,开始摸牌,第一把许砾是地主,刚开始他还绷着,后面直接被打得哇哇叫。
“操!你们太不厚道了!合伙呢这是!”
“我们是农民!当然是一伙的!”
“行,既然你们这么无情,可就别怪我了!”
许砾牌还行,有个王炸,不过最后只打了个平手。
第一个走的是郝梦真,一局结束她还不怎么高兴:“再来再来!这把必须要有输赢!”
第二把李继书很不幸地抓到了地主,他手气不好,牌也稀烂,最后被追着打得很惨。
“我输了。”李继书说完,接着想去拿酒,结果宋时行伸手挡住了他。
“不是说了我替你喝吗?”
李继书对上他的眼神,莫名觉得有些烫,赶紧松手,这时郝梦真说:“哎哎哎,不带这样的啊,这样就没意思了,继书可以不喝酒,但你得回答姐姐一个问题。”
回答问题?李继书几乎没怎么想就点点头:“您问吧。”
结果郝梦真咳了一声,上来一句就是:“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郝梦真一脸八卦的表情,旁边宋时行听完眼神有意识地往这儿瞥了一眼,面上倒是端的平静。
作为同样单身人士,许砾也十分好奇:“对对对,有没有喜欢的女神啥的,不用说是谁,就说有没有吧?”
李继书咬牙沉默,房间里灯光很亮,只在他垂下的睫毛底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那表情明显是沉默紧张。
几秒种后,他嘴唇动了动,说:“有。”
宋时行一愣,目光顿了一下。
郝梦真:“我去!真有啊,我以为你没有呢!”她瞪大了眼睛,身体前倾,问,“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你跟人在一起了吗?”她想起上次在烤肉店的时候,她还调侃人家初吻还在呢。
这要不是暗恋那就是最近才搞上的。
这么一个乖乖崽得喜欢上什么样的人啊?
“你喜欢的不是圈里人吧?是不是以前认识的?你们俩有没有在一起……”
话还没问完呢,旁边宋时行就冷哼一声插过来:“你这是一个问题?想问什么下一局再说。”
他语气不怎么好,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一股寒气,不过仔细看,也没有发火的征兆,只是比刚刚冷酷了一些。
郝梦真顿时被吓得闭了嘴,心里还纳闷,这当老板的是不是都有个阴晴不定的毛病?
下一局,宋时行认赌服输,抄起桌上一瓶啤酒就猛地干了下去。
郝梦真鼓掌:“宋哥真男人!”
李继书在一旁愣愣看着,感觉这喝酒的架势就跟不要命似的。
宋时行喝完酒,朝他这瞅了一眼:“再来。”
李继书被那一眼烫得立马低下了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第三局郝梦真一个人干三个,成功取得了地主的第一次胜利。
“说吧!喝酒还是掏钱?”
许砾豪气地拍桌:“真男人就是干!”
宋时行同样也干了一瓶,李继书正要伸手去拿酒呢,结果手被人扣住:“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李继书有点酒精过敏,喝完酒之后不到十分钟皮肤泛红,起那种不起眼的小疙瘩,但是并不严重。
“我喝点也没事。”李继书跟人对视,结果下一秒宋时行笑着仰头,又灌了一瓶。
“卧槽,宋哥牛啊,这都三瓶了……”许砾咋舌。
郝梦真哼哼着,牛什么牛啊,这是犯规!犯规!
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头骂骂,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来来来!接着!”
一直到第五局,抓到一半,宋时行就骂了句操。
“我是地主。”说完又扫了遍牌,“这把惨了。”
许砾顿时乐开了:“三个打一个,宋哥你千万稳住!”
宋时行压着声儿:“你们让着我点啊,别欺负老实人。”
“放心,保准不给你放水!”
说完就真刀真枪地干上了,郝梦真标准的包租婆架势,啪地一声甩牌,震得耳朵都响。
三个人干一个,怎么想胜算都很大,可打着打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