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从赤焰洲的情况看,虽然被炼天道压着打,却依然还有一搏之力,若是有其他三洲支援,说不得还略占上风。
只不过难说的是,天知道炼天道还有多少位元婴修士后面可以腾出时间杀过来。
易洺不出手,一个是担心自己出手后没时间修炼,一个是担心自己杀的太狠,直接把炼天老祖给引过来。
万一人家只是觉得自己手下这些元婴修士就可以解决战斗呢?
所以无论如何,易洺都觉得自己一动不如一静,即便炼天道已经杀到赤焰洲,他也不能出手,最好以拖待变,给炼天道一点甜头,但又不让他们真的炼化赤焰洲。
易洺正在沉思,严征眼带期望的看向易洺,“易大哥,你是快要晋级元婴后期了吗?”
“哈?”易洺愕然抬头。
只见严征一脸了然的点点头,期待加肯定的说道,“易大哥你有圣级的离天飞白旗,可以正面搏杀元婴后期修士,若是你自己也晋级元婴后期,再加上圣级法器的无边威力,岂不是可以正面迎战炼天老祖这位洞虚期?”
易洺眨了眨眼,这话说的好像没毛病,因为他和自己都是一等一的绝世天才,都是可以越级作战的绝世存在。
只不过,严征还是低估了洞虚期老祖的恐怖,因为洞虚期和元婴期的差距,说不得比元婴期和凡人的差别还大……
君不见洞虚期修士和元婴期修士的比例吗?君不知洞虚期老祖究竟有多难出吗?
若非如此,碧澜洲也不会在无量海上威名赫赫,无人敢惹;景王神洲也不会有一位洞虚期修士就能建立一个横跨数万年的神朝;玄夜天洲也不会被一只圣级的凶兽压制无数年……
特别是,炼天道也不会因为有一位洞虚期老祖,就敢满无量海的炼化大洲,肆无忌惮!
虽然以易洺如今的底蕴,加上手上的几件法宝,他的确是有信心和洞虚期老祖练练手。
但也仅仅是练练手罢了,有圣级法器加持,他的确有信心保持不败,不过却也没有多少胜算。
越到后面,想要跨一个大境界作战,那几乎都是难以完成的地狱级难度任务。
真当人家能修炼到洞虚期,都是吃白饭长大的?几万年的修炼积累,都是开玩笑的?
所以易洺决定了,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就在稷下学宫苟住,不到洞虚期就绝不出山。
只不过,这话不能说,因为没人信,大家只会以为你是怂,只敢在后面缩着。
因为没人会相信易洺可以在短时间内晋级洞虚期。
闹呢?
所以……
易洺一脸正色的点头说道,“不错,我晋级元婴中期也好久了,如今对于元婴后期也有了感悟,只要闭关修炼,前途一路通畅无碍。
所以,我有意一心苦修,直到晋级洞……元婴后期再出山,到时候,别说是这些元婴期的炼天道修士,就算是炼天老祖前来,相信我也能抵抗一二。”
贝雪晴三女在一边听到易洺如此说话,都是面色诡异,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再加上炼天道杀入赤焰洲的事,三女的表情管理都快失控了。
“这样啊!”严征点点头,“好,我会回复宗主,易大哥说得对,只是一些元婴期修士,四洲的元婴期修士也有上百位,可是圣级法器却没有一件。
若是易大哥只有元胎境,那也就相当于一个厉害些的元婴后期修士,可若是易大哥晋级元婴境,那就立刻可以抗衡炼天老祖!”
给易洺通报了此事,严征又匆匆的赶回浑天宗复命去了。
……
后殿里,骆诗转向易洺,“夫君,你是真的不打算出手,还是准备悄悄的独自行动?”
三女都知道易洺如今的实力和底牌,不仅底蕴深厚,而且圣级法器也不止一件离天飞白旗。
真要出手,元婴后期修士估计都挡不住他三招两式。
只不过,作为一个喜欢藏拙的人,除非万不得已,易洺必然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他的实力底牌。
所以,骆诗猜测,易洺有可能想自己悄悄行动?
“不。”易洺摇摇头,“除了闭关突破的境界不对,其实我刚刚说的都是心里话。”
“嗯?”
三女一齐看向易洺。
除了突破境界不对,难道……
“洞虚期!”
易洺点点头,“我在炼制飞剑的时候,就发现洞虚期和元婴期真的不一样。”
“确实,你炼制天晴剑也只用了七十多天,结果炼制天溟剑却用了将近一年。”白蓉蓉说道。
“所以我即便有离天飞白旗和几件圣级法器,却依然没有信心可以诛杀炼天老祖。”易洺凝眉说道。
贝雪晴,“……”
白蓉蓉,“……”
骆诗,“……”
大家想的都是抵抗和击退,为何人与人的差距如此之大?
“所以呢?”骆诗问道,“你决定抓紧时间,突破洞虚?”
易洺点点头,“不错,只有晋级洞虚期,才可以打败洞虚期。”
“可是炼天道的元婴修士已经杀入了赤焰洲,天知道炼天老祖什么时候就会过来,你才晋级元婴后期不久,来得及吗?”白蓉蓉的清眸中透着关切。
白蓉蓉没问易洺能不能晋级洞虚期,只问时间来不来得及,因为她们都对易洺充满信心。
易洺点点头,面色平淡,却透着一股冷意,“那就要看赤焰洲,能拖多久了。”
当然是越久越好!
而且即便赤焰洲陷落,最好也别先来天武洲!
易洺的打算,很显然是准备以空间换时间了。
“可若是被炼天道打的狠了,他们一定会再次请你出山,毕竟没人会把希望寄托在你能晋级洞虚期的可能性上。”骆诗说道。
所有人都在抵抗炼天道,只有你易洺缩在后面,到时候易洺就是口诛笔伐的对象,千夫所指。
“让他们说。”易洺点点头,并不在意。
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去!”贝雪晴手指轻动,淡淡的说道,“我看谁敢说闲话。”